他們的表現都是正確的。
六劍奴本身就是隻聽他和小衣兩人直接領導。
要是誰都能命令得動他們,那還談何獨掌羅網一說。
“謝主公!”
胡姬鬆下一口氣,乖乖站了起來。
聽話的就像一個普通侍女,絲毫不見半分在彆人麵前時的傲慢。
胡姬起身後說出自己的擔憂:“隻是六劍奴未曾出手,屬下擔心現在再派人前去截殺,時間上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按照路程推算,恐怕有一半的部落首領已經返回了自己部落。
這幾人就是沒有兵符,也能調動自己部落中的士兵。
兵符的作用是在他們不在的情況下才能發揮作用。
畢竟人少,首領也隻有一個。
他們當然知道聽誰的。
範季擺了擺手,不急不慢道:“無需擔憂,本座早有安排。”
胡姬能考慮到的事情,範季又怎麼可能沒有提前設防。
這次選拔單於的本意便是逼他們交出兵權。
現在兵權到手,他們是真心歸順還是假意歸順,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不死,兵符就隻是擺設。
隻有他們那幾個首領死了。
兵符才具有調動那些軍隊的能力。
胡姬驚訝道:“主公的意思是您早就安排人過去了?”
範季微微一笑:“按時間來算,事情應該已經辦完了。”
一個多時辰以前。
天邊最後一絲火紅色的夕陽消失在了天際。
大地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彎鉤似的月牙兒隻能散發出絲絲微光。
在這漆黑的夜晚提供不了絲毫光亮。
突然,一支長長的隊伍舉著火把出現在寂寥的草原上。
粗略數去,大致在兩千人左右。
緊接著,又有另一支隊伍舉著火把出現。
然後是第三支,第四支……
不多時,便有六支各兩千多人的部隊聚集在了一塊兒。
六支隊伍中分彆有六名男子騎著馬走出。
六人聚集到隊伍中間。
胯下的駿馬不安地原地踏著馬蹄。
六人在火把的照映下露出真容。
正是不久前臨陣倒戈自善其身的那六個部落首領!
隻聽其中一人直接開口罵道:“胡姬那個賤人欺人太甚,居然真敢勾結秦國,難不成以後我們真要被一個女人騎在頭上不成?老子可受不了這委屈!”
另一人眯了眯眼睛,搭腔道:“她以為收了我們兵符就能高枕無憂了,女人就是女人,愚蠢不堪,我等就是沒那兵符,也能調動軍隊。”
“那幾位首領都是胡姬派人所殺,克克吉爾首領也是因她而死,就連頭曼單於也是因為那掃把星才觸怒了狼神。”
“你們真以為頭曼單於是因為觸怒了狼神嗎?”
“哦?此話怎講?”
之前說話那人冷笑道:“哼哼,我曾聽聞那秦國國師具有呼風喚雨的神通,更能引天雷為己用。”
有人反應過來,大驚失色道:“你的意思是說,頭曼單於不是因為觸怒了狼神才被劈死,而是那國師在暗中動的手腳,是他和胡姬串通起來害死了頭曼單於十?”
“好啊!這個賤人,難怪老子看她這幾天模樣越來越水靈,原來那國師一直跟她在一起,兩人天天擱一塊兒呢!”
“諸位,頭曼單於可是我們的好大哥,克克吉爾是我們的好兄弟啊,這個仇不能不報!”
之前動手殺克克吉爾說要幫他照顧老婆的那名首領義憤填膺地說道。
嫂子雖好,哪兒比得上胡姬妖嬈?
一想到胡姬天天夜夜……他就感覺像吃了屎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