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火繩槍的殺傷力
“奉聖夫人說魏忠賢在陛下麵前說我設立的銀行在與民爭利,惹得南京的勳貴及不少文武怨聲載道。”
陳操騎在戰馬上,此刻因為先前緊張局勢而趕來京城的張鳳年的家丁隊正喬裝護衛在他的左近之側。
趙信眉頭一跳:“老閹狗是想陷害侯爺。”
“倒不是,”陳操搖頭:“我投了他的姘頭,現在他們兩個便是競爭對手,再者,我的名分是給皇帝掙錢,他說這些的目的,是想讓皇帝知道我多有錢,以便讓皇帝在沒錢的時候隨時想起來我這個冤大頭可以敲詐。”
“一個沒權沒勢靠著姿色哐著皇帝的女人,”陳操轉頭看著趙信:“你覺得她又有多少青春可以奉獻出去?
客氏現在已經三十六了,皇帝雖然才二十歲,但總有厭惡的一天,那個時候就是她的末路。”
“難怪她願意讓侯爺...”
“嗯?”陳操盯著趙信,沒讓他把後麵的胡話說出來:“所以她才想法設法的把自己的人弄進軍中,然後接納我的投誠,總之還是想要保命啊...”
“侯爺,聽京中的兄弟說,客氏在內宮中橫行霸道,連皇後都沒放在眼裡。”
趙信這麼一提,陳操正想起離開西苑時在半路上碰上皇後張嫣的轎攆,這個明末的大美人一臉的寒霜,即便沒有正眼看陳操一眼,那也把陳操迷得丟了魂一般。
“嗯,生了個死胎,皇帝自然不喜,年紀太小了啊...”
張嫣不過十六歲,能生下來已經是萬幸,這個年頭雖然十五歲嫁人是正常事,但因為難產死的不計其數,因此落了皇帝的歡喜自然是原因之一。
當然了,客氏得寵的重要內情還是因為身為皇後的張嫣乃是書香之家,無法調得皇帝的歡喜,自然不和其同房。
“若是年紀再大一些,那可不就是絕世美人了嗎?”
陳操心中暗想著。
“侯爺,再有三十裡就到天津港了。”
陳操想了一些壞事,正在獨自意·淫,哪裡聽得見趙信說什麼。
天津三衛的衛城建設並不大,周邊最大的鎮子乃是曹家鎮,這裡在後世出了一個崇禎朝的大太監曹化淳和他的兄弟五軍都督曹化雨。
當然了,現在的曹家鎮還沒有當時的威風,曹化雨不過薊州鎮中一個小小的遊擊將軍,而曹化淳更是禦馬監的一個小太監而已。
曹家鎮是必經之路,左前側有一處不高不低的小土坡,若是陳操此刻神誌清楚沒有亂想,他看見這個土坡就會想起當年在遼東伏殺穆爾哈齊的那個土坡。
“侯爺小心...”
陳操正在意·淫張嫣,哪裡能聽到趙信的呼喊,等到他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一股慣性的衝擊力從戰馬上直接衝到了地上。
頓時,一股劇痛從他的左側胸部傳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保護侯爺...”
張鳳年對這個太熟悉了,這是火槍的擊發聲響,他此次入京帶了一百五十家丁隊,裝扮成運送銀車的隊伍,主要也是因為陳操的擔心提前做的準備。
而投靠了客氏的陳操轉危為安,所以也就沒有把安全放在心中,畢竟在北直隸這個地方,他實在想不到對手會在通州到天津這個路上伏擊自己。
而且對手用的還不是弓箭,一水的火槍。
陳操中槍倒地之後,趙信和一眾錦衣衛橫檔在他的身前,他們沒有盾牌,在火繩槍擊發一輪之後,至少倒地十幾人,若不是張鳳年帶著家丁隊重重圍了上來,此刻的陳操定然和趙信一樣被打成了篩子。
一輪齊射之後,槍聲停止,張鳳年頓時判斷對手用的不是燧發槍,而是衛所軍中的火繩槍,於是猛的一聲大喊,從隨行的車中抽出了燧發槍,在一分鐘的時間內搶先上膛,當襲擊者第二次冒頭準備射擊之時,被家丁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抓活的...”
陳操努力說完之後便因為鉛彈的打擊而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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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再醒之時,他人已經在戰船上,此刻並沒有走運河,而是直接浮海而下,在天津衛前遭到了埋伏,指不定會在運河上遇到山東的馬匪。
“啊....”
陳操已經忍不住劇痛而醒了過來,隨行的軍醫正焦頭爛額的想要弄出陳操肩胛骨與心間之間的鉛彈。
陳操命大,那一顆鉛彈避開了心臟位置,卡在了肩胛骨的中間,雖然槍傷不致命,但鉛彈是有毒的,這個時代好多死於槍傷其實在當時並沒有死亡,而是因為傷口感染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