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陳叔之死(2 / 2)

牧師致完詞,所有人肅立1分鐘,一分鐘後,酒館老板和舊書販子已泣不成聲,陳建華和他們可以說是靈魂之交,但他走得太突然,對於這一老一小,和魂魄被挖走一塊沒有分彆。

而陸臨川和顧以曉看著墓碑上笑地燦爛的小像,心口像壓了快巨石,陷入深深的沉默,兩人都明白,陳建華的死絕不簡單,他們的舉動可能觸及到了某人的利益,而陳建華成了警告他們的犧牲品,他們必須回國了。

人走了,風停了,隻剩夫婦倆還站在懸崖是,一陣熟悉的異香鑽進了顧以曉的鼻腔,她循味望去,是圍繞墓碑堆放的一堆乾草。

“莫莫草?”

陸臨川目光一閃:“是,你還記得啊,陳叔以前說過,他要死在莫莫草的簇擁裡。”

顧以曉臉上閃過一絲異樣:“莫莫……”

“是的,陳叔,他當年愛上的不是彆人,就是我奶奶,葉莫。”陸臨川說著回望了一下無邊無際的大海,看了眼顧以曉,“我們也走吧。”

顧以曉挽著陸臨川,踩在柔軟的高山草甸上,一步步往山下走。

陸臨川:“當年,陳叔和爺爺一起經商,雖然年齡差了將近20歲,但兩人還是以兄弟相稱,可惜命運弄人,在見到奶奶的第一眼,他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一邊是兄弟妻不可欺,一邊是無法抗拒的洶湧愛意,陳叔無法選擇,便辭去公司的職位,逃到了瑞典,這一逃就是22年,連奶奶去世都沒敢回國。”

“陳叔……還真是一往情深……”沒想到德高望重的長輩也有這樣的情史,顧以曉一時間難以評價,隻能勉強應和。

“陳叔出國前一天,我問他,愛是什麼,他摸了摸我的頭,說,愛是非理性的,無法控製的,那才叫愛。”說到這,陸臨川頓了頓,看著顧以曉:“你呢,你愛……額,對我是非理性的嗎?”

顧以曉暗叫不好,陸臨川又提這茬,慌亂地張了張嘴,卻隻吐出無聲的氣流。

這反應著實不太合格,陸臨川卻淡然一笑,望向遠方騰起的海浪:“沒事,我們的日子還長,下次再問你。”

顧以曉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其實撒個謊就能應付過去,可她不願意在這種問題上撒謊,她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悲觀。

“我覺得陳叔的死不簡單。”陸臨川神色一凝,突然轉變了話題。

顧以曉一怔——他也察覺到了?

她思考一瞬,揀了些能說的,拚湊出一個猜想:“你說……會不會是陸知行?你剛接受股份,陳叔就遇害,也許他本來想在你找到陳叔之前下手,隻是他失誤了。”

“可是,法醫的結論就是單純的心臟麻痹,沒有人為痕跡。”

“陳叔心臟不好嗎?”

陸臨川深吸一口氣,看了眼顧以曉,說:“這麼說吧,在高加索山裡單日騎行100公裡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他的心臟肯定比我們這種坐辦公室的好。”

“這太詭異了,沒有人為痕跡,也沒有基礎病……”顧以曉一邊說一邊斜眼看陸臨川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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