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就隻有他命令彆人的份,什麼時候他聽過旁人的話?
“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頭的嶽揚隻是不屑得嗤笑了一下,就再沒了聲響。
幾秒鐘過後,陸臨川隻覺得腦子突然就像是爆炸了般疼痛,連帶著胸口都悶得不行,完全喘不過來氣,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臉色煞白。
“堵住耳朵。”
齊威終於注意到了陸臨川的不對勁,趕緊拿出兩個耳塞遞給了陸臨川。
周圍全是一人高的野草。
然而,堵住耳朵並沒有什麼用。
不過這樣的動作也讓陸臨川反應了過來,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找到音響,砸了它,是次聲波。”
“這臭小子,花樣可真多。”
齊威暗暗罵了一句,往周圍一看,入目都是野草,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這個音響談何容易。
眼看著陸臨川整個人都在逐漸地委頓下去,他狠了狠心,還是將陸臨川整個人都從這個通道給拖了回去。
一旦離開次聲波的影響範圍,陸臨川也終於慢慢恢複了正常。
周圍的那些手下們紛紛圍上來看陸臨川的情況,生怕自家的老大會在這裡有個好歹。
“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們直接衝過去,給他家裡砸個稀巴爛?”
有個年紀小點兒的,從小在國外長大的,說話更加沒分寸,聽得邊上的齊威都連連皺眉。
“暫時先彆碰那邊了,我們先回去。”
陸臨川並沒有責怪齊威做出這樣的選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如今顧以曉也還在他這邊,該擔心的人,是嶽揚。
“多謝。”
待他緩過來之後,陸臨川特地去跟齊威道謝,齊威不過擺了擺手。
回去的路上,顧以曉一路都顯得十分沉默,比起剛剛發瘋的時候,她眼睛裡的充血已經退下去了許多,看著更像是一個正常人。
那些跟在他們身邊的年輕人在不停地交換眼神,顯然是很想要開口問問顧以曉剛剛突然攻擊陸臨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即便是到了最後,他們也依舊還是不敢這麼做。
很快,就到了顧以曉要去見喬納什教授接受治療的時候。
第一次過去,自然是陸臨川陪同,讓他既覺得奇怪又覺得有些高興的是,顧以曉居然全程都沒有什麼反抗的反應,甚至連帶著臉上還能夠看到一絲笑意。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顧以曉笑過了。
“教授。”
顧以曉照著陸臨川的稱呼來喊喬納什。
喬納什讓顧以曉坐下,自己則先將陸臨川拉到了一邊。
“齊威人呢?”
這原本看著道貌岸然的大教授,此時是生怕自己挪用公款的事情被人給查出來,於是一心隻想著毀滅證據。
“把人治好,你想要的東西,自然就會給你。”陸臨川雙手抱臂,靠牆而立,明明相對於他們來說,陸臨川才是有求於人的那一個,卻沒有想到,真正在談判裡占有上風的,還是陸臨川。
“你!”
這下,喬納什教授顯然氣得夠嗆,畢竟,他早就說過,顧以曉這個病到底能不能夠治好,還是得看運氣。
這幫人真是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