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還記得,昨晚也是這女孩,得知先生給她送傘,各種軟磨硬泡要見先生。
人被他送回黎家,進家門都是一蹦一蹦的。
與現在的反差有點大……
唐黎見無人回應自己,正想著找理由,卻聽宋柏彥接腔說:“既然不遠,開車折回去更快,省得你走冤枉路。”
“……”
回去的路上,唐黎抱著藥袋沒再吭聲。
宋柏彥打破沉默:“在首都上學,有沒有不習慣?”
唐黎聞言,微微揪緊袋子。
發現她終於有些怕自己,宋柏彥淡淡一笑:“昨天晚上在黎家,又是翻陽台,又是在壽宴上搗亂,之後在外麵又鬨著季銘要見我,我以為你真的已經膽大包天。”
溫緩的聲線,不帶任何責怪之意,卻沒能讓唐黎的身體放鬆。
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自己那些把戲,落在他眼裡果然是小兒科。
不管是26歲的她,還是19歲的她,當著宋柏彥的麵,一言一行都是在畫虎不成反成犬,不用他多費心思應對,自己就能洋相百出。
“打算一直這樣捂著手臂回學校?”宋柏彥再開口,是令她越發心神不寧的關懷。
有些念頭的轉變,其實不過瞬息之間。
……雖然和她上車的原意相悖。
組織好語言,唐黎解釋:“現在處理傷口,會把車弄臟。”
宋柏彥聽了不置可否。
大約過去幾秒鐘,男人修長好看的手出現在她眼前,取走她膝上的藥袋,耳畔傳來宋柏彥低緩醇厚的嗓音:“傷口還是要儘早處理,時間一長免不了感染。”
唐黎想留住藥袋已經來不及。
“把手伸出來。”隨後,宋柏彥命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