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命令,是讓她想躲閃的溫暖。
看到男人手裡的酒精棉球,唐黎身形未動。
宋柏彥俊朗的眉眼又溫和幾分:“難道要我親自去拉你的手?”
“不是。”唐黎否認。
除了這兩個字,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瞧著她目光閃爍不定的磨蹭,活像是耍了小聰明被抓包,宋柏彥也不為難她,隻說:“既然不是,那就伸手過來。”
到最後,妥協的仍是唐黎。
男人乾燥溫熱的大手輕抬她手臂,也把她纖細的手腕包裹。
酒精碰到傷口,針紮一樣的疼痛襲來。
唐黎放在身側的右手不著痕跡地摳緊真皮座椅。
“疼了?”宋柏彥沉聲問她。
前麵開車的季銘,忍不住瞥了眼後視鏡。
因為第一次見先生待人這般親和。
不是那種客套的和氣,是真真切切的平易近人,沒半點架子,至少他跟著先生這些年,還未曾有女人能讓先生又是送傘又是擦藥。
季銘又側目看了眼一聲不吭的唐黎——
洗得有些褪色的襯衫,額角貼著紗布,陽光從車窗縫隙瀉進來,照得她白皙的側臉近乎透明,微敞的襯衫領下,粉頸線條優美。
是個非常有靈氣的女孩。
根據種種跡象,他已經猜到,這位雖然是黎家小姐,不過出身恐怕不正統。
季銘想起昨晚壽宴上,先生替這位唐小姐說了話……他負責宋先生的安全和日常事宜,卻沒見過這個女孩。
隻能說明——
這位唐小姐和先生在更早的時候就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