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葑送裴玉雯下了馬車。裴玉雯說道:“要不要進去坐會兒?”
南宮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無奈地說道:“就這幅樣子嗎?算了,我還想要留點麵子。”
裴玉雯撇嘴,取笑他:“你什麼樣子我沒有見過?這幅模樣也不算什麼。還記得你以前狼狽的時候連個人樣都看不出來。那次你在我麵前還挺得瑟的。怎麼現在這樣婆婆媽媽的?”
“是啊!你是見過,所以不管我變得多醜都嚇不著你。可是彆人不同。”南宮葑摸了摸她的頭發。“進去吧!不要為我難過,也不要內疚,那樣才是辜負我的一番真情。你欠了我一個來生,我等著你。”
“葑哥哥……”裴玉雯握了一下他的手。“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咳咳!從門口傳來咳嗽聲。
裴燁站在門口,對裴玉雯說道:“你再拉著他,有人就要殺人了。”
裴玉雯驚訝:“他來了嗎?”
“他?誰呀?我不知道你說的誰。”裴燁打著馬虎眼,故作什麼也不知道。
他走向南宮葑,在他的麵前停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平時那樣說道:“王叔的陳釀開封了,要不要去?”
“去!當然要去。不過我不能喝多。明天要出京城。”南宮葑對裴玉雯說道:“皇上派我辦個案子,最近不在京城。要是發生什麼事情記得通知我的部下,你小弟知道他們在哪裡。到時候我會趕回來。”
“我能出什麼事情?你彆擔心我。在外麵辦事要小心。不要傻呼呼的硬拚知道嗎?”
“知道了。你還是這樣聒噪。”南宮葑輕笑一聲,對裴燁說道:“走吧!不是要喝陳釀嗎?”
裴玉雯看著裴燁和南宮葑坐著馬車離開。
“你還要看多久?這樣舍不得,是不是下一刻就要追上去了?”
端木墨言就站在裴玉雯的身後。隻要她一個轉身就能看見他。然而從剛才到現在,她的眼裡隻有南宮葑。
第一次,他懷疑這些日子是不是自作多情。其實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是他一廂情願地糾纏她而已。
裴玉雯早就知道身後有個人。剛開始以為是仆人,後來發現那氣息不對勁,便猜到是他了。
她轉過身,看著麵前這個滿臉醋意的男人,說道:“是不是在你的眼裡,我連和男人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不是。隻是……你看著他的眼神不對勁。”端木墨言蹙眉,煩燥道:“你還拒絕了我的提親。”
“我現在不想成親,所以不管誰來提親都不會接受。”裴玉雯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與他有些交情,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我真的對他有情,當初就會接受他的提親。這樣的解釋滿意嗎?”
“那我呢?你打算置我於何地?你不接受我的提親,又打算如何看待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