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罵得痛快的婦人現在見到氣勢洶洶的裴玉靈,頓時氣弱了。特彆是麵對沒有說話的裴玉雯,哪怕對方的神情很平靜,看不出有任何憤怒的跡象,但是見多了各種人的
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危險。
她是不是來錯了?或許……她真的應該聽那人的吩咐,不再出現在裴家人麵前。
趙茹娘抱著懷裡孩子的動作越來越重。孩子被勒得痛苦,哇哇地哭得更加響亮。
“因為你,我們裴家失去一個孩子。我大嫂失去了懷胎四月的女兒。現在該你償還的時候了。”
裴玉雯看了一眼她懷裡的孩子,抬了抬眼皮,語氣平靜:“把這個孩子送走。遠遠的讓她再也見不著。”
趙茹娘愣愣地看著裴玉雯:“這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把他送走?”“當你傷害彆人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世間的一切都是講求因果的。你種了什麼因,便會結什麼果。你害死了彆人的孩子,怎麼能心安理得地抱著自己的孩子過逍
遙日子?那樣的話連老天爺都會看不過去吧?”裴玉雯嗤了一聲。“送走。”
孤月從後麵走進來。
趙茹娘抱著孩子不停地後退。
孤月伸手抓向她。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趙茹娘伸出了爪子。不過一瞬間,她放棄了抵抗,任由孤月把她懷裡的孩子抓走。
殘月俯在裴玉雯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奴婢看得真真的。”
裴玉雯重新抬起眼皮,打量著趙茹娘全身上下。
“搜。”
“是。”
殘月躍向趙茹娘,朝趙茹娘揮出一拳。趙茹娘驚懼地看著這一幕出現,閉著眼睛等死。然而預料 中的疼痛沒有出現,隻見殘月抓住她的衣服,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揚唇一笑。她有種不安的預感。而這時候,
嘩啦一聲,她身上的衣服變成碎片。
在她的後背上,一隻野獸圖案栩栩如生地出現在眾人麵前。趙茹娘這才真正地感覺到了驚恐。
“難怪想破壞我們家的關係,原來是敵國的奸細。”殘月開口。“王妃,這是敵國的圖騰。”
“帶走。”裴玉雯眼眸微沉,心情也變得複雜。
敵國奸細?她不是裴軒的女人嗎?裴軒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裴軒不知道,那是被她蒙蔽了?不!如果裴軒在失憶的時候遇見這個女人,那這個女人又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身份,怎麼會留在一個普通男人的身邊做掩護?
要是裴軒知道她的身份,那他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她突然覺得大哥好複雜。這真是她的大哥嗎?還是說,這個人有什麼問題?
“大姐,什麼是敵國奸細?”裴玉靈和裴玉茵的臉上寫著大大的不解。
裴玉雯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兩個不了解朝堂的普通婦人。這些事情如此驚險,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了。
“沒有什麼。”裴玉雯溫和地笑了笑。“你們去大嫂的房間等我。我馬上過來。”
“哦。”裴玉靈還想再問,裴玉茵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拖著她走出去了。
趙茹娘羞憤得要死。這扇門大開,她未著寸縷的樣子被外麵經過的男仆看見了。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故意侮辱我算什麼?你們就不是女人嗎?”
裴玉雯看向旁邊的殘月:“再搜。”
殘月得到裴玉雯的命令,馬上搜查她身上的其他地方。頭上隻有一支發簪,而發簪是空心的,裡麵有些藥粉。
“這是什麼?”殘月將藥粉遞到趙茹娘的麵前。“不說是吧?那就讓你自己嘗嘗效果。”
“那是毒藥。”趙茹娘不情不願地說道:“入口即死。”
“你一個普通的鄉 野村姑,竟還有這樣霸道的毒藥。看來你的身份不簡單啊!”裴玉雯淡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與我們裴家過不去?”“我就是一個鄉野村姑。你們裴家搶了我的男人,讓我的孩子沒了父親。難道我不該恨嗎?這毒藥是我買的。老實告訴你們,本來想著夫君要是願意跟我走,這件事情就算
了。要是不願意跟我走,我就毒死他。反正沒了他,我活著也沒有意思。還不如帶著他同歸於儘。”趙茹娘表情猙獰,看上去像是非常怨恨。
“看來嘴巴挺硬的。”裴玉雯淡道:“那孩子真是你的?隻怕根本就不是你的。”
“王妃,當時我是大著肚子來的,孩子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
“死到臨頭還嘴硬。”殘月一拳揍到她的肚子上。
唔!她蹲下來,整個人倒在地上。
裴玉雯蹙眉:“讓她穿上衣服。”
殘月找了一身舊衣服扔給那女人,然後帶著她離開了裴府。
至於送到哪裡,那就不是她在意的了。反正黑麵軍裡有的人是審訊方麵的能人。
她現在更在意她的大哥。那位與敵國奸細有了私情,甚至生育了一個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