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業看著許傾城那怯生生的模樣,眉毛一挑打趣道:“哦?我原以為愛妃是個女中豪傑,昨日夜裡都敢衝出來替我當劍了,看起來也不像是那膽小的人啊,怎就惶恐了呢?”
許傾城聞言卻是聲若蚊蠅的道:“殿下,這分明就是兩回事,刺客沒什麼好怕的。”
“愛妃之意是說我比刺客還要可怕,所以你不怕刺客卻怕我咯。”劉承業道。
“你是我夫君有什麼好怕的?”許傾城怕劉承業誤會,當即連忙做出解釋。話語出口才意識到給了劉承業一個把柄,自己口口聲聲叫了夫君,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劉承業點到即止,沒有再打趣許傾城,讓其安穩的靠在軟枕之上,自己坐回了床邊。看了看昨日許傾城被刺傷的部位,關切的問道:“今日感覺如何?傷口可還疼嗎?”
“殿下莫要擔心,如今已沒有那麼痛了。”她仔細打量了劉承業一陣,接著問道:“可有查出是什麼人指使人來行刺殿下的嗎?”她現下最關心的是幕後的主謀之人究竟是誰。
劉承業聞言搖了搖頭沉聲道:“但凡刺客很少有行刺失敗後供出主謀的,這是規矩。”
許傾城繡眉微皺,沉默片刻接著道:“殿下,現下是非常時期,自古改元之時常為多事之秋,殿下在登基之前的這段日子一定要小心在意。等到登基大典舉行完畢,一切就應該可以塵埃落定了,咳咳咳……咳咳咳……”說話間其不由的輕聲咳嗽了起來。
劉承業見此連忙輕輕的拍了拍其的後背,溫聲道:“你的話我記下了,隻是有一條,今後若再遇到凶險之事不準衝上來,一個女子不是應該多在男人子的身後被保護的嗎?”
滿以為許傾城會乖巧的答應下來,卻不成想其卻搖了搖頭,柔聲道:“這個臣妾恐怕恕難從命。”見劉承業皺眉,其笑了笑接著道:“殿下,我不僅僅是你的妻,還是你的臣。為妻的可以躲在夫君的身後,但是做臣子的卻不能躲在君王身後,這是臣妾的心意。”
聽了許傾城的話劉承業的心再次一震,隨即嘀咕道:“你如此待我皇後娘娘能高興嗎?”
雖說是嘀咕但也是在許傾城身邊嘀咕,許傾城聽的真真的。佳人神色隨即有些暗淡,卻是側過臉去有些委屈的道:“殿下既然這樣說,臣妾索性也就承認了。不錯,臣妾就是皇後娘娘安排在殿下身邊的細作,眼線。殿下這般噓寒問暖的,臣妾實在是受不起,您還請回吧。”
劉承業自然不太懂得女兒家的那點小心思,自言自語道:“這不成是生氣了,嗯,既然能生氣那也就說明沒有什麼大礙了。”說著其便起身出了西暖閣,可以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