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承業就這樣離去,許傾城嘟著嘴道:“真是個木頭,好壞人分不出來嗎?”
又是一日,劉承業用過早膳卻是拿了一本畫本來到了西暖閣,又一次坐在了許傾城的床榻邊上,許傾城見此疑惑的問道:“殿下讀書為何不去書房,在這裡看做什麼?”
劉承業自覺昨夜有些失言了,他雖說心裡覺得許傾城應該不能算是高皇後的黨羽,但如此拆穿對方的身份,萬一自己的感覺是錯的話,豈不是要出大亂子嗎?所以他必須要讓許傾城知道,他就是個傻子,昨夜說的就是傻話。若許傾城真的不是高皇後黨羽,並且 有心幫著自己,那她一定能看出自己是裝瘋賣傻,勢必不會深究昨夜的事情。
反過來如果許傾城真是高皇後黨羽的話,哪他對劉承業這種一時顯得聰明睿智,一時又花裡傻氣,肯定會讓對方有些疑惑去猜想他那句話是真的。許傾城心下一陣苦笑。心說:“看來殿下還是不肯信我,也對,若是如此這般輕信一人的話在朕深宮之中難以生存。”
許傾城柔聲問道:“臣妾在床上躺了兩人,著實無趣,不如讓臣妾陪著殿下一起看。”
許傾城知道要讓劉承業消除對自己的防備必須要從點滴做起,這第一步就是跟著其一起犯傻。很快一日光陰過去,日落西山。半夜時分東宮再次有了動靜,這一回劉承業很快就發現了。因為許傾城的身子他沒有睡沉,擔心如果許傾城有需要可以及時照顧對方。
張懷忠很快閃進了東暖閣,劉承業見此卻道:“去西暖閣!”說罷也不等張懷忠開口阻攔就快速跑到了西暖閣,守在了許傾城的床邊,這時許傾城轉醒,剛要說話卻被李雲卿捂住了小嘴,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張懷忠則是快速閃身出去,不一會就響起一陣刀劍碰撞之聲。
劉承業眉頭緊皺,心說這是怎麼了?三天兩頭搞刺殺?她感到一隻柔軟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左手,低頭一看卻是許傾城,連忙輕聲安慰道:“莫怕,張公公武藝高強,那些刺客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雖說在安慰許傾城,但他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
許傾城猜中了劉承業心中苦惱,捏了捏他的大手柔聲道:“那個位子不是那麼好坐的,殿下一定要想清楚才是。所謂為君難,做個明君就更難了。”這個時候她也隻能如此安慰。
劉承業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娘親的容顏,隨即笑了笑道:“不就是幾個小毛賊嗎?沒什麼好怕的,隻是這隔三差五的夜裡來找麻煩,還讓不讓人就寢了,也不挑個時候再來!”
看著劉承業義憤填膺的模樣,再聽他所言,許傾城忍不住便笑了起來。心道這還真是新鮮啊,頭一次聽說刺客行刺還要提前打照顧的,再者刺客晚上不來,難道白天來行刺?那不是行刺,分明就是作死啊。她現在才意識到,眼前的殿下還是個孩子呢。
劉承業沒想到的是張懷忠卻再次衝了進來,臉色有些難看的道:“殿下,這次來的是個真正的高手,不太好對付啊,您小心一些!”劉承業聞言臉色不由的沉了下去。
“啪!”卻聽一聲巨響,西暖閣的門被一股巨力氣撞開,那刺客衝了進來。此人穿著一身粗布衣裳,頭戴一頂巨大的黑色鬥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