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語此刻極為憤怒與不甘,甚至有些氣急敗壞。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她去做太子妃,那樣的話今日她就會是大盛的皇後。隻聽其哭喊道:“都是爹爹的錯,這皇後的位子原本應該是我的!我不依,我不依,我要做皇後,我就要做皇後。”她此刻除了哭鬨還能做什麼?
許建見此情景心中歎了口氣,說話他也是這麼想的。現在他多少也有些後悔,畢竟自己這麼些年最能愛的就是許詩語兄妹兩個,對許傾城實在沒有儘到什麼做父親的責任。若是早知道是今日這個局麵,即便是高嬌當初已經選定了人,他也要為自己的寶貝女兒爭取一下。
可惜現在大局已定,說什麼都無法挽回。被許詩語哭鬨的煩了,許建一瞪眼道:“放肆,你妹妹進宮是太後的懿旨,你老子我雖說是兵部尚書,還能不知死活的忤逆太後的意思?總之現下大局已定,你們母女三人若是想今後有個太平日子過久記住我的話!明日帝後前來省親,若是在你們任何人身上出了什麼岔子,老夫決不輕饒,定會將鬨事的人逐出家門!”
說罷許建便黑著臉離去了,留下臉色難看的母女三人沉默不語。許仕寬來到母親身邊,低聲道:“娘,你說如今咱們該如何是好?咱們對那丫頭可沒有過什麼好臉色。若真如爹所言這傀儡皇帝掌握了實權的話,再加上那丫頭吹吹枕頭風,我和妹妹豈不是沒有好日子過了?”從前許傾城在許府之時他們兄妹兩個可以說是把許傾城當成下人在使喚。
許詩語也扯著楊媚的袖子哭著道:“娘親,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傾城那丫頭肯定要對付我的!實在不行我也要嫁給皇上,您信我隻要讓我嫁給皇上,皇後之位早晚是我的。”
聽了許詩語的話楊媚目中精光閃爍,拍了拍女兒的玉手安慰道:“且看看明日那丫頭回門時的態度,咱們再做打算。不過有一點你爹說的對,明日切不要忘了君臣之間的禮儀。”
沒多少功夫三人就聽見許建在院子裡大呼小叫訓斥下人:“你們這些作死的,明日皇後娘娘回來省親,你們若是哪個不想活的衝撞了皇後娘娘,本尚書可是會當著皇後的麵殺人的!”聽了這話三人的眉頭都皺的更加緊了,無論是許仕寬還是許詩語都更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宣政殿東暖閣,此刻劉承業卻是在許傾城臉上作畫。明日就要回家省親,他想讓許傾城成為天下最美的女子,思來想去決定在許傾城有胎記的那半邊臉上作畫。許傾城倒也習慣了,既然劉承業要畫就讓他畫好了,左右自己整個人都是她的,更何況是半張臉?
說起來劉承業這畫畫的本事還在掖庭宮跟一個叫東子的小太監學的,之後他就開始臨摹畫本上的人物花鳥,久而久之畫畫的手藝就越發的高超,不過在人臉上作畫,這還是頭一回。
要說起來劉承業也是手巧,居然在許傾城臉上勾勒出了一隻鳳凰的圖案。足足用了一個時辰,他長出了一口氣。旁邊的檀兒已經驚訝的捂住了嘴,此刻的小姐實在是太美了。整張臉最出彩的地方竟然是原本有胎記的地方,而原本的胎記如今已經變成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許傾城見檀兒的神色,嘟著嘴問道:“怎麼了檀兒,是不是很難看啊?”她多少還是在意的,不過即便是真的不好看她也不會埋怨劉承業,她知道無論劉承業做什麼都是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