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堯鬆了鬆自己的領帶,躺到床上,身體很疲憊,腦子卻異常清晰。他回憶著在劉耀輝辦公室跟他談話的全過程。今天說到的事,如果順利的話幾個月內就會見效果,隻是“順利”是非常不容易的,就怕過程中會生出些事端來 。他揉了揉額頭,今天晚上就有突發狀況出來。每次重要的事情選擇劉耀輝的辦公室,一來,自己現在的辦公室是陳伯安以前的,倒不是怕有什麼竊聽或者偷拍設備,隻是對陳伯安的厭惡讓自己不願在那間辦公室裡說重要的事情;二來,劉耀輝的辦公室是個通間,法務部所有人都在裡麵辦公,劉耀輝的辦公地方隻是用了一塊玻璃和一般員工隔開,在其他人眼裡,重要的事情一定不會在這個裡麵說,反而讓他們的密謀變得安全了。
陸景堯根據發現喬禕的時間往前推了十分鐘,在這十分鐘裡,沒有說重要的事,也沒有提過人名,剛才劉耀輝問過門口的保安,她進門的時間也對上了,那就說明,她確實沒有聽到什麼。不過沒有聽到什麼,不能代表她不是有意為之,雖然看起來聽起來她是忘帶鑰匙,但還是得盯好,這段時間裡,任何紕漏都不能有。
“景堯,你回來了。”正思索間,陳瑾秋推開了房門。
“嗯,你怎麼還沒睡?”陸景堯坐了起來。
“等你回來。”
“先睡吧,我這兒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
陳瑾秋坐到了陸景堯身邊,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工作是要抓緊,不過景堯,你得注意身體,這段時間,你沒日沒夜的工作,我擔心你身體吃不消。”
“嗯,我知道。”陸景堯把脖子上的領帶取了下來,想了一下,對陳瑾秋說道“剛去了劉經理辦公室,前幾個月你中學同學和咱們的糾紛你還記得嗎?今天他們向我彙報這個事情,我和劉經理碰了個頭,這事兒還真挺棘手的,他那小子有你的信息,所以起訴起來稍微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