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沒有人的時候,那月牙兒的故事,便再一次勾起她內心中的恐懼。
出賣色相,勾三搭四,這條路,真的能走出來嗎?
眼淚不知為何又流淌下來,肥大的棉褲繃起驚人的弧線,秦淮茹墩在聾老太太門口左一下右一下地抹著淚。
哭了一會兒,才站起來。
寒意深重,秦淮茹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身體,從後院返回中院。
“錢呢?”賈張氏湊上來,跟秦淮茹伸手。
秦淮茹搖搖頭:“雨柱說,改天再請秦京茹,今天他得帶聾老太太出去。”
“他出去可以,把錢留下啊!”賈張氏瞪著眼,懷疑地看著秦淮茹,“怎麼著,沒留下錢?”
“嗯,沒留下。”
“這殺千刀的傻柱!沒良心的東西!他怎麼不死啊!”賈張氏跳著腳又開始罵起來,“我們這一家人都等著吃飯,他這沒爹沒娘的東西,留著錢乾什麼啊!”
秦京茹看的眼皮子亂跳,心裡麵簡直有點害怕。
堂姐的這個婆婆,太潑了吧?
農村公社的婦女,也少見這麼潑辣的啊!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氣,深感疲憊,讓賈張氏跳了一會兒,才對秦京茹苦笑一聲:“今天先湊合在家裡吃一口吧,改天雨柱好好招待你,少不了你好吃好喝的。”
秦京茹心裡麵盤算著:何雨柱這是知道堂姐家的性子,故意卡住錢不給的?要是這樣,他還挺聰明的。
等我嫁過去,我也不給。
吃人家喝人家,回頭再罵人家,哪有這麼忘恩負義的?
……
“柱子,你還會講故事?”
背著聾老太太出了四合院大門,聾老太太就問道。
“嗯,最近有空,看了一本雜書。”
“裡麵有個故事,是一位葉先生寫的,叫月牙兒,我感覺裡麵孤兒寡母的挺淒慘,跟秦淮茹她們家有點像,就跟秦淮茹講了一講。”
“那意思呢,就是讓她儘可能自立自強,彆總想著靠外麵的男人,也彆為了點吃的就沒了臉麵。”
何雨柱一邊走一邊說,說到最後笑了一聲:“可您看,這人要是改,也是很困難的。”
聾老太太若有所思,有一會兒沒說話。
片刻後,用乾枯的老手摸了摸何雨柱的腦袋瓜。
“柱子,這是忽然開竅了啊?”
“這就是開竅?看故事有所感悟罷了。”何雨柱笑道,“老太太您去哪兒換錢?去鴿子市場?”
“咱從不去哪兒。”
聾老太太說道:“投機倒把的事情不乾,去椿樹芽胡同。”
“那裡有一家老小,丈夫死的早,留下一些錢,但是每月糧票不怎麼夠,一家人吃不飽。”
“我給他們糧票,他們不要,非得拿錢來換。”
“其實這樣也對,我幫他們也就隻能幫一回,這樣長久換,他們才能活下去。”
“柱子,你說這戶人家聰明,還是秦淮茹一家聰明?”
何雨柱聽到這裡,對聾老太太終於少了一開始的猜疑——她或許有一些算計,但是很可能還真沒虧過良心。
像是這樣糧票換錢,也是幫助孤苦人家,人品就相當可靠了。
至於秦淮茹家聰明不聰明,何雨柱有點感覺到無語。
彆管秦淮茹家是不是聰明,反正原劇情裡麵,人家逮住了一個名叫“傻柱”的大冤種,吃了一輩子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