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鄰居的,聽見了有紅白事,就不能裝作不知道。
閻埠貴暗叫倒黴,本來他是準備裝不知道蒙混過去的。
這下怎麼辦好?
他可不甘心往外拿東西,要是吃喜糖,吃酒席,他肯定樂意帶全家人一起去。
點了點頭,閻埠貴眼珠子轉了轉:“哦!雨水要出嫁?”
“哎呀,一轉眼這麼大姑娘了,真是……就跟昨個兒還在跟前跑一樣!”
“不容易,不容易。”
“何大清走了這麼多年,柱子你們兄妹兩個日子過得不容易,雨水出嫁了,你這當哥哥的,得好好表現一下!”
“那是當然。”
何雨柱點點頭,閻埠貴說的沒壞話,就是不舍得掏東西,何雨柱也不指望他這個老摳往外掏東西。
“那什麼……”
“到時候我寫個喜字什麼的,就不收你潤筆費,當做賀禮。”
閻埠貴扶著眼鏡說道。
“行,這種事我不跟你計較,有心意就行。”何雨柱說著話,就要背聾老太太回後院。
這話說的明白,閻埠貴尷尬地咧嘴笑一下,心裡麵卻是暗喜。
看,這事算計過去了!
丟點臉麵算什麼,實惠才是真的。
“我要吃肉!”
忽然一聲尖叫從中院傳來,嚇了婁曉娥一跳:“三大爺,怎麼回事啊?院裡鬨什麼呢?”
閻埠貴剛把一樁事算計過去,心裡麵正舒坦,那話也就格外願意說。
“秦淮茹家正鬨呢!”
“那賈張氏拉著棒梗,讓秦淮茹給他們買肉吃,買止疼片,罵秦淮茹在外麵找男人……”
“何止呢,小當和槐花都嚇壞了,哇哇直哭也沒人管——”於莉也說道。
旁邊還有湊的更近的鄰居,看的更清楚:“賈張氏把賈東旭的遺像抱出來,讓棒梗抱著,讓秦淮茹對著遺像和棒梗跪下!”
“秦淮茹哪能夠跪下啊,哪有當媽的跪兒子?”
“就算是兒子抱著丈夫的遺像,那也跪不得啊!”
這位鄰居一說完,連三大爺、三大媽都忍不住了:“這不像話!”
“哪有這樣的!”
“這老婆子失心瘋了?”
婁曉娥聽得兩眼都有點微紅:“這也太欺負人了!”
何雨柱也是心中一沉——再一次低估了賈張氏和棒梗這一老一小兩條惡狗。
真是為了自己吃喝享受,跟人沾邊的事不乾一點兒!
秦淮茹這是被何雨柱稍稍教導兩次,這一段時間沒給他們滿足吃喝、止疼片,就扯破臉鬨成這樣。
“走!去看看!”
聾老太太也發話,說道。
何雨柱背著她來到中院,一抬眼,就有些意想不到。
中院,這時候人不少。
一大爺陰沉著臉,看著賈家方向,一大媽站在他身邊,麵上沒有表情。
後院的二大爺一家跟許大茂都笑嗬嗬地看著,全當看戲。
還有一些其他鄰居,也都在踮著腳張望,看賈家緊閉的屋門——裡麵是什麼情況,偶爾才能看見一眼。
何雨柱意想不到的是,在他的門口,秦京茹正給哇哇大哭的小當、槐花抹眼淚。
“不哭不哭……”
“小姨……哇……我害怕……”
“哦哦,沒事了沒事了……”
秦京茹身邊還放著一個包袱,儼然是她帶來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