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人在一個麵色發紅,長須的人帶領下走出來。
這外貌猶如關公的領頭人就是賈老六的姐夫,關夫子關安基。
另一批人在李力世的帶領下。
自從兩年前青木堂尹香主去世之後,青木堂就分成了兩個派彆,甚至已經隱隱約約有開始內鬥底跡象。
原著故事中,陳近南為什麼非要親自來京城處理青木堂的事情,為什麼要順勢收韋小寶為徒弟,讓他當青木堂主?
就是因為這兩派人互相不服,任何一派當上青木堂主;另一派彆說反清複明了,甚至可能內鬥,再投奔韃子,剿滅青木堂……也就是韋小寶氣運滔天,拿出大把銀子,收買了青木堂,又帶領青木堂屢屢威風,這才讓青木堂兩派漸漸熄滅內鬥的心思。
不管這兩派鬥的多麼難看,今天是江湖上的大英雄、大豪傑、兩江地區赫赫有名,連殺滿清七名官員,震動清廷的海先生到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在外人的麵前丟了臉麵。
由賈老六引導,海昆認識了青木堂眾人。
李力世、關安基、玄貞道人,風際中,徐天川、樊綱、祁清彪、高彥超、錢老本等人各有特色。
海昆年輕俊秀,麵帶微笑,也不高傲,又大有本領。
幾句江湖客套,互相給點麵子後,彼此都笑著落座。
因為關安基和李力世誰都不服誰,本該是招待客人的主位沒人坐,海昆也就沒有上座,而是空了主位和客位,跟他們坐在一旁,慢慢說話。
稱讚的話說了不止一遍,總有停下的時候,關安基說起了正題:“海先生,還未請問來京城可有什麼要事?”
“若是天地會的兄弟有幫得上的地方,海先生隻管開口,我們願意儘綿薄之力。”
海昆微微一笑,看向關安基。
關安基隻感覺頭腦微微沉了一下,看著海昆越發敬佩。
海昆心說:關安基是有內力的,在江湖上不算是一流好手,卻也是能夠點穴的存在,這種本領在茅十八這種層次的人看來,算是高深莫測、近乎法術。
就看精神控製,能在他身上發揮多少作用,大概也能衡量出對其他人的作用。
畢竟關安基、李力世武功相比較來說,是青木堂內比較高的兩個。
對關安基刷了一發精神控製後,海昆才說道:“我這次來京城,是聽聞鼇拜這個狗賊自稱滿洲第一勇士,殺害我們江湖朋友無數,更淩虐漢人,十分可惡,準備將他擊殺。”
“畢竟我是初來乍到,路途不熟悉,有勞天地會的朋友指路,告訴我鼇拜的住處,我好將他手刃。”
海昆說完之後,青木堂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全都無言。
海昆笑了笑:“看來這件事頗有為難之處,那我就不勞煩各位了——”
就在這時候,關安基卻是按捺不住了。
他心中暗想,海先生這種大英雄,正是反清複明的好漢子,也沒什麼不可對他隱瞞的。
帶著那股好感,直接開口托盤而出。
“海先生有所不知,我們青木堂兄弟並不是因為貪生怕死,不敢提供鼇拜的住處,鼇拜府邸在京城人儘皆知,也沒什麼值得保密的。”
“隻是因為殺鼇拜這件事,涉及到我們青木堂的一個誓言。”
“這原本不可輕易對外人說,因為海先生連殺七條韃子狗才,正是天下最堅定的反清之人,我想跟你說了也沒什麼。”
關安基說到這裡,青木堂眾人心中皆是感覺稍有不妥。
畢竟這是我們青木堂自家的事情。
不過關安基說的也有理,海昆的戰績彪炳,十分能打,讓人無法質疑。
況且關安基的威望頗高,除非李力世開口阻止,其他人倒是頗有點資格不夠。
到底是關安基說了出來:“昔日,我們尹香主被鼇拜那狗賊殺害之時,我們青木堂的兄弟曾經發下誓言,誰能殺了鼇拜,為尹香主報仇,誰就可以成為我們青木堂的香主。”
“如今,海先生你來殺鼇拜,兄弟們一時之間難免不知所措。”
“若是讓你殺了鼇拜,我們應不應該請你當我們的香主。”
這話說穿了,著實有點尷尬。
青木堂眾人當初發誓,也沒想到兩年時間過去根本沒殺鼇拜,而且外人還有可能殺了鼇拜……
海昆笑道:“關夫子豈不是拿我開玩笑?”
“我又沒有加入天地會,如何能夠因為殺了鼇拜,就驟然成為你們青木堂的帶頭大哥?”
青木堂眾人有些人下意識地點頭:外人來當堂主,的確離譜。
還有些人默然,那是懷念尹香主,惦記著報仇的。
若是人家真的殺了鼇拜,那誓言不履行,也著實臉麵無光!
人在江湖混,全靠一張臉,沒了臉麵,那就是下三濫了。
令眾人完全意想不到的是,下一任香主的有力競爭者關安基居然主動開口,說道:“海先生,切莫擔心。”
“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麵,我請教你幾個問題,若是沒什麼問題,隻要你能殺了鼇拜,這香主位置,我關安基是願意讚同的。”
“請問海先生,可是漢人?”
“我自然是漢人。”海昆回答。
“可曾加入什麼官府、軍隊、江湖幫派?”關安基又問。
“並未,我隻是身邊有兩個手下而已。”海昆又回答道。
關安基大喜過望:“那麼海先生,可願意加入我天地會青木堂?”
“若是各位允許,我自然十分歡喜,隻是聽說天地會入會規矩嚴格,不知道我符不符合條件?”海昆說道。
關安基撫著長須,哈哈大笑:“各位兄弟,海先生身家清白,又是漢人,親手殺了七名狗官,是天下一等一的反清好漢!”
“他若是願意加入咱們青木堂,從此和這樣好漢肝膽相照,咱們有什麼不樂意的?”
“我關安基推薦海先生加入青木堂,願意做個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