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聞言頓時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大師兄犯了什麼錯?”
陸大有說了令狐衝稱田伯光是朋友,惹得嶽不群大怒,海昆也參與其中,最終廢了令狐衝武功,逐出師門的事情。
嶽靈珊本來心中萬分同情令狐衝,感覺他被逐出師門肯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聽了陸大有描述後,嶽靈珊險些忍不住。
“大師兄怎麼這麼不知變通?”
“那淫賊田伯光又不是什麼好人,又是將死之人,乾什麼非要和他當朋友?”
陸大有不服氣地說:“大師兄一諾千金,說和人是朋友,就不會說假話……”
“那咱們華山門規呢?一諾千金比咱們華山門規還重要?大師兄這事情可真湖塗,為了一個淫賊搭上自己。”
嶽靈珊抱怨一句,不過到底此時此刻對令狐衝還抱有曖昧情愫。
兩人雖未互相表白,但是在華山派眾弟子之中,卻是關係特殊要好,不同於他人。
“我去找爹和娘,勸勸他們,怎麼也要讓大師兄回來。”
嶽靈珊說道。
陸大有大喜:“小師妹,你若是去,那定然馬到成功!師父師娘最疼你!”
嶽靈珊便去找了嶽不群和寧中則,話剛說完,嶽不群就把她嗬斥一通,還說陸大有再搬弄是非,也要把他廢了武功趕出華山。
嶽靈珊悶悶不樂,隻好帶著煩悶離開。
她不是不知道令狐衝跟淫賊交朋友有錯,隻是因為和令狐衝要好,不希望處罰如此嚴厲。
回到住處呆了片刻之後,嶽靈珊看了看這軍營內情況,才終於發現,定靜師太、衝虛道長、嶽不群,甚至太師叔風清揚,都是對海昆這個人言聽計從。
猶豫了一下之後,嶽靈珊決定試著拜訪海昆。
若是他能開口寬宥大師兄令狐衝,那麼這件事應該還有轉機。
來到軍營帳前,經過士兵傳達,嶽靈珊到了帳內,再一次見到了海昆。
穿著飛魚服的海昆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年輕俊朗,不像是那些大肚肥腸的貪官汙吏。
令嶽靈珊忍不住心內一跳的是,海昆閉著眼的同時,身後還有一個麵紅耳赤、容貌清麗的小尼姑,正用白生生小手給他按揉肩膀。
這小尼姑的容貌美豔之處,嶽靈珊也是自愧不如,真是人間絕色,可惜做了尼姑。
額,倒也不可惜。
看海昆這狗官模樣,幸好這姑娘做了尼姑,若不是因為她是恒山派的尼姑,隻怕這狗官早就猥瑣下流了吧?
“嶽靈珊,找我什麼事?”
海昆閉著眼,澹澹說道。
看著他如此托大拿架子,嶽靈珊心裡麵頓時有氣,但是為了大師兄令狐衝,又不得不壓住火氣:“海將軍,小女子此來,想要請海將軍饒恕我大師兄令狐衝……”
“饒恕?”海昆笑道:“幾日之前,我和嶽掌門一起決定,廢了他武功,他有錯在先,始終不改,堅稱田伯光是他朋友,這有什麼可饒恕的?”
嶽靈珊低眉輕聲道:“話雖如此,海將軍您大人大量,這點小事對你來說應當不難——”
“若是將軍肯開口,我師兄便可重返華山派。”
海昆笑道:“姑娘如此可憐兮兮,倒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揮揮手,讓儀琳退開,看向嶽靈珊。
男女授受不親,他居然讓我給他按肩,猶如丫鬟!
嶽靈珊暗罵狗官無恥,恨不能抽劍把他斬成十八段,但是終究壓住了怒火,咬著牙到了海昆伸手,伸手給他按揉肩膀。
“海將軍,這樣可以了嗎?”
海昆微笑道:“勉強還行。”
嶽靈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能給他一口。
從牙縫裡麵蹦出來一句話:“那我大師兄令狐衝的事情……”
“給他一個機會,也是跟你打個賭。”
海昆說道:“嶽靈珊,若是令狐衝不再結交匪類,我就開口讓他重歸華山門牆;若是令狐衝繼續不知自愛,跟匪類交往,他就不能回來。”
“並且,作為你賭輸的代價,就給本人做個暖床丫鬟吧。”
“你也忒無恥!”嶽靈珊忍不住罵道,“這般下流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你信不過你大師兄令狐衝?”海昆笑道,“隻要他老老實實,不再結交匪類,我就可以給他機會,也不會讓你暖床。”
嶽靈珊心道:“大師兄武功全廢,已經是普通百姓,又如何能夠結交江洋大盜、邪魔外道?”
這個賭,我其實穩贏。
想到這裡,嶽靈珊點點頭,答應下來。
海昆笑了笑:“好,就這麼一言為定。”
“幾天之內,必見分曉。”
嶽靈珊走後,海昆繼續享受儀琳按摩,手掌伸入她尼姑袍中。
小尼姑頓時沒了力氣。
第二天,風清揚、啞婆婆、嶽不群、寧中則、定靜師太、衝虛道長等人奉命在衡陽城外清掃各路武林勢力。
第三天,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開始。
辰時,號角悶聲響起,海昆揮軍進入衡陽城,並且接管整個衡陽城。
眾多江湖勢力頓時雞飛狗跳,不少人直接嚇得逃跑,不敢再參與什麼金盆洗手大會。
海昆帶領風清揚等眾人以及手下士兵,直接到了劉正風家門口。
劉正風一臉笑容,領著門下弟子來見海昆。
“下官劉正風,參見指揮使!”
劉正風這一句話,讓參加金盆洗手大會的眾人,海昆身後的嶽不群等人都很驚訝。
你一個衡山派的人,自稱什麼“下官”?你哪來的官身?
海昆澹澹問道:“你是官?什麼官?”
“在下不才,捐了一個三品參將。”劉正風低聲說道,“今日聖旨就應該來了。”
海昆哈哈一笑,把手臂抬起。
劉正風也跟著陪笑。
就在這時候,海昆臉色一沉,揮下手臂:“給我全部拿下!”
劉正風駭然:“指揮使為何——”
“你這官,是假的,聖旨更是假的!”海昆說道,“你涉嫌謀逆大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