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海昆一聲令下,手下士卒圍了劉正風家。
風清揚、衝虛、嶽不群、定靜等人抽劍對準了劉正風。
劉正風駭然到幾乎不能言語。
“指揮使,此言何意?”
“我也是朝廷命官,捐來的三品參將……”
海昆開口笑道:“其一,朝廷從來不曾賣官鬻爵;其二,三品參將,朝廷要下文論功。”
“其三,聖旨乃是要宣發天下的,你劉正風配得上嗎?你連中旨、諭旨都不配,皇帝都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怎麼可能因為一點銀兩,跟你做什麼交易?”
海昆說到這裡,劉正風已經臉色慘白。
“我……我上當受騙了?”
“何止上當受騙!你花錢買官、藐視朝廷、論罪不法,正是應該捉拿!”海昆大聲說道。
劉正風頓時懊悔不已:“海將軍,我冤枉啊!我冤枉!我有意報報效朝廷,這才被人利用。”
“小人見識淺薄,並無藐視朝廷的意思,請海將軍網開一麵,饒我一遭!”
前來祝賀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江湖中人雖然所剩不多,卻也有三五十個,這時候全都嘩然。
誰也不曾料到,這件事居然還能這麼峰回路轉。
劉正風買了個三品參將,要當官了?劉正風居然上當受騙,沒有買到官,還要被朝廷問罪。
就在這時候,士卒們卻又嘩然起來。
“有賊人要逃!”
“殺!殺!”
弓箭響聲傳來,廝殺呐喊聲音不絕於耳。
劉正風頓時驚聲大叫:“海將軍手下留情!我府上沒有逆賊!”
“將軍,萬萬手下留情!”
說著話,縱身就要往後院去,看看妻子兒女是否安好。
一柄利劍攔住了劉正風。
嶽不群說道:“劉師兄,今日你哪裡也不能去,聽海將軍發落吧。”
劉正風勃然大怒:“嶽不群,江湖人稱你是君子劍。”
“這樣阻攔我,豈是君子所為!”
“再動一步,全家滅門。”海昆澹澹說道,“再者說,你怎麼知道我的手下抓的是你衡山派的人?”
劉正風頓時驚訝:“海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我府上,除了衡山派的人與我家卷,還能有什麼人?”
海昆笑道:“你先等等看,再說也不遲。”
劉正風無可奈何,隻好壓住心中的萬分焦急,看向府內後院。
片刻之後,喊殺聲停歇,一個中年婦女提著兩個穿著土黃色衣服的中年人,從劉府後院飛掠而來。
將這兩個中年人扔在地上,中年婦女說道:“這是嵩山十三太保裡麵的兩個,大嵩陽手費彬、大陰陽手樂厚,如今已經被打傷後點穴了。”
“還有跟來的五十名嵩山弟子,都已經被殺了。”
“衡山派弟子已經被他們殺了五個。”
劉正風傻眼了:“樂厚?費彬?你們嵩山派帶人來我府上,藏在我後院乾什麼?”
江湖眾人也都紛紛傻眼,連嶽不群、定靜師太等人都是意想不到。
嵩山派埋伏到劉正風家裡,被海昆的軍隊又抓又殺,這是怎麼回事,也太奇怪了吧?
他們來乾嘛的?
“還能乾什麼,自然是要滅你滿門!”海昆開口說道。
劉正風頓時更加懵了:“我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相互之間以兄弟相稱,他們為什麼要滅我滿門?”
這事情,該不會是海昆栽贓陷害吧?
海昆笑了笑:“這事情,可就有說法了。”
“啞婆婆,解開他們穴道,讓他們告訴劉正風原因。”
啞婆婆便是提著費彬、樂厚兩人的中年婦女,聽到這話之後,解開兩人穴道。
費彬也是明白了現如今情況,對劉正風說道:“劉正風,你身為五嶽劍派的衡山派中人,結交日月魔教長老曲洋,我奉左師兄的五嶽盟主令,專門要讓你交待此事。”
“你是否投靠了日月魔教,和魔教妖人有什麼陰謀詭計。”
“今日金盆洗手,是不是你和東方不敗商議好,要把江湖好漢一網打儘!”
劉正風聞言,也是十分震驚。
更讓人震驚的是,他猶豫一下,做出了跟令狐衝一樣的神奇操作。
“對,曲大哥的確是我的朋友,我們兩個相交莫逆,一見如故。”
“我並未投靠日月魔教,今日金盆洗手之後,便是徹底退出江湖,再也不理會江湖上紛爭!”
費彬說道:“劉正風,你結交魔教妖人,正是該死。”
“左師兄有令,你若是知道悔改,將魔教賊子曲洋殺了,還可留你一命;若是你不知道悔改,今日就要把你滿門殺絕。”
劉正風剛才還很貪生怕死,擔心家人,此時此刻聽見費彬的話後,竟然說道:“曲洋大哥是我的知己朋友,我就算是死,也不能害他。”
“若是我滿門死絕,那也隻能怨他們命不好,怨嵩山派苦苦相逼、定要趕儘殺絕。”
劉正風滿門上下:我真的謝謝你哦,原來你這個朋友這麼重要……
你舍生取義彆帶我們啊。
不過劉正風、費彬說到這裡,都感覺有點奇怪——因為海昆插手,現在費彬是剛受了傷,嘴角還帶著血,威脅劉正風。
帶來的嵩山派弟子,因為剛才試圖逃竄,也被斬儘殺絕。
而劉正風是分毫無損,家卷一個都不在嵩山派手中。
所以這威脅,多少有點虛張聲勢。
海昆拍拍手,笑道:“說完了嗎?”
“其實,這隻是第一個原因,第二個必須要滅了劉正風滿門的原因還沒說!”
說完話,一抬手,兩名士兵壓著一個穿官袍的人走出來。
“劉正風,你知道他是誰嗎?”
劉正風搖搖頭:“不知道,他是誰啊?”
“他叫張三才,乃是嵩山下一個秀才,奉左冷禪命令,穿上官袍,帶上假聖旨,今日來宣布你三品參將買官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