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而細長的鳥喙緊閉著,可以看得十分清楚,上麵帶著的鼻子,以及鋒利的嘴巴,看著很嚇人,差一點,就差一點點被鳥嘴捅穿身體。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屁股跌坐下來,連爬帶滾地往裡麵走,走到最裡麵的床上,靠著牆壁處,距離那個鳥嘴十多厘米。她才大口大口呼吸起來,剛剛一瞬間,差點兒呼吸不過來。
與死亡擦肩而過。
鳥嘴正在不斷地動著,看上去企圖繼續往裡麵伸。
黃色的鳥嘴,靠近嘴巴的位置,看得很清楚,嘴巴上側的兩個鼻孔,零零碎碎地長著一些羽毛,嘴角靠近邊緣的地方,是一種淡些的顏色,顯得更加的鋒利。
背後貼著凹凸不平的牆壁,冰冷的觸感,讓她腦子慢慢清醒過來,她待在這裡,不會被攻擊到,鳥的嘴巴即使是細長的,也無法碰到她。
也有心思思考,外麵守著的鳥,不就正是藍石所說過那一群鳥?
發現不對勁時,她回頭看見的畫麵,之前不曾注意過,如今回憶起來,它們一大群鳥飛在遠處,其中一隻,如今正在伸著嘴巴,想要戳進來的鳥眼尖地發現她,脫離隊伍飛過來,企圖抓住她吃掉。
那種濃鬱的惡意,葉平平惡從膽邊來,找來團臟兮兮的蛛絲,半點兒不客氣地朝著它的嘴巴,鼻孔處砸過去,蛛絲帶著的黏性,直接黏在上麵,準頭差了點,落在鼻子下麵的位置。
一開始她是對著鼻子砸過去,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手腳發軟的事情,扔出去的蛛絲都沒有扔出去很遠距離。它嘴巴上突然多了一塊軟綿綿的東西,感覺當然是不好受,鳥嘴胡亂動著,企圖將東西甩掉。
她緊貼著牆壁看著它的動作,心跳慢慢地平複,緊繃著的身體放鬆下來,血液不流通,腳麻了,她微微移動一下腿,不小心碰到什麼東西,發出“哢”的一聲,低下頭一看,咬下來的牆壁小石頭,大部分扔出去,但還是會留下部分她喜歡的碎石。
看看尖銳的小石頭,又看看張大嘴巴的鳥嘴。她心中一動,腦海中浮現出個主意,撿起個尖尖的小石頭,用力地砸出去,直接落入它嘴巴裡。
它“呸呸呸”地吐出來,換了個角度。
旁邊還有不少碎石子,她想到個辦法,在石頭外麵包裹著一層蛛絲,再砸過去。
“啾!”
被砸痛了,它發出一聲急促的叫聲,更加狂暴起來,嘴巴左右上下舞動著,不斷地張合,看樣子是想要抓住她,看不見的情況下,也就隻能這樣子四處亂動。
“活該!”葉平平緩緩吐出一口惡氣,它打不到自己,反而是她可以攻擊它,撿起旁邊的小石頭,不斷扔出去,還有弄成蛛絲,一團團的,直接砸過去,落在它頭上,全部黏在各個部位。
她不小心扔到它的羽毛上,突然間想起一個辦法,那就是扔在它頭部帶著羽毛的位置。上輩子的時候,她看見過不小心被人弄口香糖在頭發中的人,那一塊頭發不得不剪下來,根本無法解救出頭發。她的蛛絲是口香糖,它的羽毛則是頭發,黏上去,必然是不好處理,雖然她不是飛羽族,但是也清楚一件事情,鳥雀都是十分愛護羽毛的存在。
想到它弄到蛛絲,黏在羽毛上,怎麼弄也弄不到蛛絲,變得十分暴躁的樣子,光是這樣子思考一下,她幾乎要笑出聲來。
“噠噠噠……”
外麵突然傳來接連不斷的聲音,她側耳傾聽,心中倒是有個懷疑——像是有什麼動物,不斷地落在外麵岩石時發出的聲音,想到那一群飛鳥,她一顆心提起來,它們如今是全部守在外麵等著她出去嗎?
而且,它們是不是太聰明一點?
抓住她背著的堅果飛到半空中,然而沒多久,她剛剛鑽進洞穴,那個鳥跟著進來,幾乎是沒多久發現問題,然後追上來……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她聽到外麵響起一道沙啞而充滿嘲諷的聲音。
“羽墨,現在還沒有抓住那個美味的小東西?”
伸著嘴巴進來企圖抓住她的那隻鳥類嘴巴一張一合地道:“你那麼厲害怎麼不見你來試試?!”
葉平平聞言,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說了些什麼。
他們也是獸人?!
她之前說了話的吧?砸東西他出現痛苦的聲音時,罵了一句“活該”,氣憤情況下,她並沒有特意壓低自己聲音,意味著這個鳥根本就是知曉她是獸人……葉平平頓了頓,聽著外麵起起伏伏的嘲笑聲,以及裡麵這個嘴巴發出氣急敗壞的爭辯聲,密密麻麻的惡意飄散出來,占據滿整個洞穴裡,她靠在牆壁上,一瞬間感受到窒息之感。
“你們是誰?!”
葉平平大聲開口,打斷外麵正在不斷說話的鳥類,耳朵傾聽著外麵的動靜,聽到她的聲音,外麵安靜一瞬間,下一刻變得吵鬨起來,語氣裡滿是興奮。
“裡麵的那隻岩石小蜘蛛還問我們是誰呢?”
“沒想到這裡會跑出來一隻岩石蜘蛛,聽說味道極為美味,我們運氣不錯啊。”
“小家夥快點出來吧,主動出來我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保證不會讓你痛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小聲點,彆嚇到它。”
葉平平閉上嘴巴,心中明白,他們根本無法溝通,她心中懷疑起來,蜘蛛而已,到底有多好吃?基本上全部動物都知道他們這個品種味道很好吃。外麵的那一群鳥,不受到挫折估計不會輕易放棄。
嘴巴被卡在這裡的羽墨,葉平平看著他想要抽出去,結果失敗了。
腳邊有幾顆小石頭,砸過去,又彈回來。她取出旁邊的一根白薯,回收部分蛛絲,然後吐出黏性更加大的蛛絲,擦了擦白薯上麵帶著的泥土,一口咬下去,清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散開,味道難得的美味。細嚼慢咽地吃下分之一的白薯,然後包裹起來,空出來一個小位置,肚子吃得圓滾滾。
吃飽喝足,她站起來,繼續朝著鼻孔扔蛛絲團,其中一個位置已經被堵上,剩下來一個鼻孔,不需要多長時間會被封住,她看著羽墨閉著的嘴巴,臉上露出個難得的笑容。
現在,主動權在她手中了。
她微微抬頭,視線落在洞穴口處的地方,能夠看得很清楚,他伸進來很容易,出去卻出不去,洞口四周突出來的凸起,已經牢牢地把控住他,除非是被刮下幾條肉,硬生生地拉出去,又或者是花費足夠多的時間,讓外麵的鳥群,耗費力氣,一點點,緩慢地啄開岩石。
岩石林的岩石有多麼堅硬,她最清楚不過,他們的喙看上去的確是鋒利的模樣,但是對上堅硬的岩石,基本上沒有可能啄破石頭。
心中冷靜下來後,她心中明白許多,比如說,他們當初一大群鳥類,看上去是準備從什麼地方離開的樣子。也就是意味著,他們無法停留在這裡太久。
藍石口中那一群被他哥趕走的鳥群,他們被迫離開這裡,估計不會在此處長久,這樣子想著,她安心下來,看著眼前那麼大一隻鳥,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它?
“羽墨,你現在乾什麼?”
其他鳥站在旁邊的位置,說笑一會兒,不打算繼續耽擱下去,早點兒弄出來,大家分吃下去,嘗嘗傳說這岩石蜘蛛的極致美味。據說是很好吃,他們吃過的肉食也不少,岩石蜘蛛這種喜歡生活在岩石裡麵,它們基本上少見到出現在地麵上。
耽誤那麼一段時間,他們覺得差不多可以了,接下來乾脆點拖它出來,個頭不大,不過,分到一鳥一口,這個還是沒有問題。
葉平平聽到話音剛落,那個鳥喙再次瘋狂地掙紮起來,不是想要抓住她,而是不斷地往外抽出去。想出去?事情已經不是他可以控製,像是倒刺卡在頭部位置,往裡麵沒有問題,想要取出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狠狠用力幾下,她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著,眼角一眨不眨地看著,幾乎是想要給他加油一番,再用力點,她甚至聞到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奇怪?怎麼會有血腥味?”
羽墨掙紮幾下,完全沒辦法抽出去,臉色暗沉下來,主動說清楚:“我被卡在裡麵了!”
“用力點抽出來不就行了嗎?”
“實在不行,獵物暫時放在裡麵,你先抽出來。”
其他飛鳥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葉平平露出個笑容,張嘴無聲地吐出“活該”二字,站著累了,乾脆地坐下來,轉頭過去,“哢嚓”地吃起白薯。
就著他暴怒的解釋聲音吃東西,原本不餓的肚子出,如今又能吃下不少食物,說起來他著急地鑽進來的舉動,她還是要感謝他,要不是他幫忙堵住洞口,使用其他物品來弄她出去,比如說木根之類的。裡麵堆滿白薯,她躲閃都沒處躲閃,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夾出去。
心中感謝他一秒鐘。
再一秒,葉平平撿起個小石頭,直接砸過去,聽著小石頭撞擊在木板上差不多的聲音,麵不改色,含著一顆蜜糖,甜滋滋的氣味蔓延在口腔,稍微驅散空氣中帶著的血腥味。
如今心中的害怕像是消失不見一樣,她想了想,走過去,靠近些,距離她大概是隻蜘蛛的距離,站在旁邊的位置,翻找出之前使用鈍之後的鐮刀,銳利的部位雖然是被磨平,但是有句話叫做鈍刀子割肉更疼。
她輕手輕腳,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來到他不遠處,看著他露出來的肉,做好彈跳的準備,她上半身傾斜出去,手中拿著帶著鋸齒的鐮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身上受傷流血,加上剛才掙紮導致的疼痛,他頭部垂下來,喘息地恢複力氣,事到如今,唯有靠著外麵的同伴幫忙,利用鳥喙啄開洞口的石頭,讓出足夠多的位置,如此才能抽出去。隻是他們這一群鳥,大家狼狽為奸,彼此間是什麼樣子的獸,那是最清楚不過,欺軟怕硬,虛假的塑料兄弟情。
彆看他們如今走在一起,實際上,他們不過是臨時湊合而已,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拋下同伴逃跑,大難臨頭各自飛。他被卡在這裡,心中升起一股子恐懼,他們真的願意那麼辛苦麻煩地幫他擴大這個地方救他出去嗎?
羽墨反問自己一句,要是他如今站在外麵,而另外一個同伴落得這樣子的下場,他會不會儘心儘力地救同伴出去?
突然間沉默下來,他們這一群鳥,恨不得乾掉彼此,怎麼可能會做出損傷自己的事?
他們的嘴巴很鋒利,狩獵時能夠派上用場,被磨損後,對付獵物都不怎麼好對付,鳥喙以及爪子是他們的武器,彆說是他們本來沒有那麼深厚感情,即使是有,也不會為了彆人傷害自身。
外麵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有些難以置信地詢問:“羽墨,你是在開玩笑嗎?”
區區一隻岩石蜘蛛而已。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之下,如今這個時候,早已經落入他們肚子。怎麼可能會讓他們損失其中一個成員?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根本不相信。
“抓不到岩石蜘蛛就抓不到吧。如實說我們也不會嘲笑你。”
羽墨:“……”
若不是如今他有求於人,很想問問,剛剛嘲笑鳥的獸不是你們嗎?裝什麼裝,大家是什麼鳥,彼此心知肚明,這樣子說就沒意思了啊,卡住的地方那一圈羽毛被他硬生生地磨下來,甚至是磨破了皮膚,痛得厲害,根本不想開口講話。
安靜地等待他們反應時,突然間被鼻子附近傳來的猛然疼痛一激動,甩了甩鳥喙,留在外麵的身體掙紮幾下,翅膀揮舞著,腳下的爪子一時間抓不住牆壁,開始往下滑。原本塞進去,不在洞穴口堵住的傷口,又被拉扯幾下,血肉模糊的位置,不小心被洞穴口凸出來的石頭刮了幾下,痛得幾乎是沒有力氣站在這裡,倒吸一口氣,他張大嘴巴,有氣無力地開口。
“再繼續耽擱下去,我真的是要死在這裡了,快想辦法弄我出去!”
為首的鳥身形比起其他鳥類,大了足足一圈,看著就是不同凡響,嫌棄地看著羽墨的傻樣子,抓一隻蜘蛛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要不是他的嗅覺靈敏,總是能夠找到合適他們食用的食物,加上速度快,引走敵人也是很容易。他現在就想轉頭走掉。
這是什麼廢物啊?
但考慮到這隻鳥的用處,他沉穩地開口:“讓開,我來試試。”
他們四處飛,去過的地方很多,自然清楚,這種藍灰色的岩石,非常堅固,不是輕易能夠破壞。
隻是那麼多鳥看著他,什麼沒乾,帶著鳥群離開,顯得他太過於冷血一些,他第一個上去嘗試,不行再讓其他鳥上去試試,嘗試過後會知道,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救出來。
葉平平彈跳出來,直接撞在牆壁上,撞得有些不舒服,但看著羽墨,那種身上羽毛大部分是黑色的鳥類身上帶著的傷口,剛剛被她戳破皮的地方,她伸出手,揉了揉傷口地方,對比之下,撞上牆壁的疼痛根本不是事。
看著他發狂一陣子,又安靜下來。
直接拿起旁邊放著的小石頭,砸過去,看著他漫無目的地四周亂甩,想抓住她,站在原地看著,不打算讓他能夠停下來休息。對於會要了她的命的鳥類,她不會心慈手軟。
要是沒有碰巧背著的堅果,他沒有被困在這裡,死掉的獸就是她了。
之前聽藍石說過很多次,飛過來的一群鳥,隻是沒見到他們,自然沒放在心上,如今倒是清楚,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從藍石口中得知,獸人之間不會彼此攻擊。但是他們半點不在意的模樣,看著就是令人厭惡不已,心中同時知曉一件事情,不是全部獸人不會攻擊同類。
幸好他發現她直接攻擊過來,不然,假裝友好地出現在她麵前,等到來到近處,她無法逃離時,再突然攻擊,她估計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小蜘蛛,你再砸我試試看?!”羽墨每次想停下休息,然後會被狠狠砸一下,不知道攻擊會從哪裡出現,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
葉平平冷漠抬手:“砰!”
撞在鳥喙上的小石頭又彈回來,蹦蹦跳跳幾下,正好落在腳邊的位置,她撿起來,放在旁邊的床鋪上,消耗的蛛絲再次恢複,她吐出一團蛛絲,揉了揉,捏得緊實點,眨了眨眼睛,繼續盯著他,見他趴下休息時,直接砸過去。
“好耶!”
另外一個鼻孔被堵住,她直接歡呼起來。
至於另外發出的動靜,她不擔心,羽墨被拖出去之前,她是安全的。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鳥喙直接啄在石頭上,發出連續不斷的聲音,知道岩石堅硬,她依舊有點擔心,微微側頭,一時間忘記阻止他休息,整個身體不自覺地傾向那邊,蜘蛛腿牢牢抓住地麵,企圖聽出來,他們是否成功啄下石頭?
敲擊大概是十幾下,聲音停下來。
大鳥伸出翅膀碰了碰隱隱作痛的嘴巴,果斷讓開位置。
“我不行,你們試試看?”
老大帶頭說不行,另外的鳥類也是上前去,一個個地嘗試起來,怎麼說呢,老大都嘗試十幾下,他們敲擊岩石的次數肯定是不能比起老大還要少,多敲幾下,迫不及待地讓開位置,伸出翅膀,捂住鳥喙,他們捕獵一頭不好對付的獵物也沒有如此難受。
葉平平聽著外麵響亮又安靜,他們不再說話,剩下嘴巴敲擊岩石發出的聲音,一個個更換著順序,從這裡聽得出來,實際上,他們似乎不怎麼使勁,越是到後麵,越清楚救不出來,越是敷衍。
到了最後那個,伸出爪子,不在意地在上麵敲擊幾下,當做是出過力了。
他們隊伍當中那麼多鳥,大部分鳥都不想救他。
羽墨自然察覺了:“……”
求人救的那個人是他。
“砰”一下。
葉平平收回手,看著他無能狂怒的樣子,轉過頭,“哢嚓哢嚓”吃兩口白薯,清甜味道散開,她刻意放大吃東西的聲音,就是讓外麵的鳥聽見,他們正在想著如何救人時,她在裡麵美滋滋地吃著食物。
她縮在這個小地方,手腳全部縮起來,看上去像是一個藍灰色的球球,還是扁的那種,知曉外麵奈何不了她之後,放寬心地吃起食物,不高興了則是砸他幾下,反正她不好過,罪魁禍首更加不好過。
快樂要建立在敵人身上。
看著他微張嘴巴呼吸,葉平平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塵,直接對著羽墨揚過去,散落在空氣中,她坐在這裡,能夠看得清楚,他不小心吸入灰塵,被嗆到一下,不斷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你對我做了什麼?”羽墨一邊咳嗽,一邊狼狽地詢問,“之前的事情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幫我擴大一點洞口,讓我出去吧。我保證不會對你出手。算我欠下你一個人情,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
“大家都是獸人,我們沒必要這樣子自相殘殺,不是嗎?”
葉平平讚同地點點頭,隨後想起來,這人看不見自己的舉動,開口說道:“你說得對!獸人之間的確是不應該自相殘殺。”
羽墨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居然那麼容易勸說她,岩石蜘蛛從某一方麵來說,也是很厲害,本來以為他要死在這裡,沒想到峰回路轉,看到了希望,可以活下去,沒有人想找死。
心中閃過一絲竊喜,他急忙說道:“沒錯,獸人間不應該出現鬥爭。日後我一定會好好做獸!”
他說著,語氣越發輕柔,其中帶著的蠱惑意思更甚:“我頭部受傷了,很難受,痛得我快要受不住,你快點幫我擴大洞口,讓我出去吧?”
葉平平不在意地應了一聲:“哦。”
羽墨以為她答應下來,幾乎是要喜極而泣,以後絕對不會那麼衝動。
等了一陣子,沒聽到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