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孑關於超維立方體敏感度的論文在《數學年刊》電子版上線了。
當然這篇論文也沒在普通人中間掀起什麼波瀾。這篇論文雖然解決了一個世界性難題,但這個難題畢竟影響力有限。甚至可能在計算機理論界的影響可能比在數學界的影響更大些。
當然,在學界還是迎來了極大的反響。
尤其是寧孑這個名字算是跟活躍在學界的當代數學家跟計算機學家們打了聲招呼。
起碼有一點範振華判斷的沒錯,將燕北國際數學研究中心跟燕北大學數學院的牌子放在燕北體育大學之前,那種在學界無法言喻的影響要小了許多。
那麼長一大串單位名,對於時間就是金錢的學者們來說,最多也就是掃一眼。基本上看到燕北國際數學中心跟燕北數學院的牌子,就在大腦中有了一個印象,很少會去關注後麵那個體育大學的標簽。
對於少數的知情者來說,早已經達成了共識,儘量降低體育大學的影響,自然也不會大肆宣傳。
具體效果就是範振華這兩天的電話比平時多了些。
不少人打來電話,旁敲側擊寧孑的情況。這種情況對於範振華來說,也是喜聞樂見的事情。
畢竟以燕北大學的名義援助燕北體育大學數學係這件事,他其實也承擔了很大的壓力。強行壓下各種反對的聲音,豁出去那張老臉去人家辦公室裡軟磨硬泡甚至拍桌子這種事情很傷人品。
現在寧孑有篇論文先發表了,也讓他的壓力驟減。不用他過多解釋,那些心裡還有怨言的教授們,自然很清楚一個沒有經過正經兒跟係統數學訓練的學生,在《數學年刊》這樣的頂級數學神刊上發表論文代表著什麼。更彆提這篇論文還獲得了無數業內從業者的讚譽。
從理論上來說,超維立方體敏感度猜想的證明,說明了在計算機領域的確可以用科學模型,達到消耗最少的資源並得到最優化結果的目的。更具體些,大概就是證明了許多加班狗每天提交的那些報表中,可能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多都是廢話,跟最終結論無關。
簡單來說,寧孑通過一篇論文,讓全世界無數學者們對於這個名字有了初步的印象,並得出了華夏可能又出現了一個數學天才的結論。
打電話像範振華谘詢的,大多旁敲側擊的也是這一點。
這個世界的數學家從來都太少了,有天分數學家更少,本就是共識。能在學生時代,解決這種數學難題,足以說明這個小家夥的數學天賦。
當然,也有人並不是這個目的,純粹就是因為很酸。
比如盧正月。
“姓範的,寧孑這篇論文又是什麼鬼?”
“啊?你之前不知道嗎?”
“論文發表前,我怎麼會知道?他們又沒邀請我來審稿!”
“哎,對不起啊,老盧,最近事情太多忙的糊塗了。都忘了通知你一聲。不過跟你說實話,我最近也在為了這個小家夥的事情忙得天昏地暗的,實在記不得那麼多事情。而且他這篇論文,我也是剛剛才看完。之前我也隻是通過希金森教授得知有這麼件事情,但具體論文也沒看到。”
範振華如此客氣的跟盧正月解釋,主要還是因為在燕北體育大學開辦數學專業這件事上,這個頑固的家夥也是出了幾分力的。即便隻是嘴上的聲援,也幫他擋了無數阻力。不然他要麵對的麻煩更多。
“嗬嗬……這到沒事,你乾過河拆橋事情有不是一次兩次的。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問問,他那篇納維·斯托克斯方程的論文你審完了沒?審核意見提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