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個逆子!竟然敢買詩去詩會!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蘇錦風:“我的娘哎……爹,您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大伯的枝條一下下落在蘇錦風身上,他狠狠地抽了十幾下:“叫你娘也沒用,來人,把他給我捆起來關進祠堂裡跪三天!每天隻給他兩個饅頭!還花十兩銀子買詩,我蘇家的臉差點被你丟儘了!”
“爹爹爹!我錯了,我不要跪祠堂!娘!娘!救我!”
林疏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熱鬨,正準備回院子,被蘇大伯給叫住了。
“你怎麼從宮裡回來了?太子殿下生病你就不在他身邊幫忙了?”還兩情相悅。
林疏想了下,決定跟他信息共享:“大伯,跟您說件事,您要心理準備。”
蘇大伯心裡咯噔一跳:“你又有什麼事?”
林疏:“陛下差點發現了我和太子的事。”
蘇大伯聲音微顫:“你,你說什麼!?”
林疏:“字麵上的意思,所以,你看到了,我被陛下趕了回來。不過,如果陛下找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
蘇大伯一口氣沒提上來,翻了個白眼就倒下去了。
幸好林疏離得近扶了他一把:“大伯?”
這人承受力怎麼這麼差?
等蘇大伯再次醒來後,林疏也被罰去跪祠堂,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蘇家遲早要敗在他們手裡,心痛不已的蘇大伯看到自家大兒子回來後才舒心許多。
好歹家裡還有好筍,也不淨是歹筍。
不過,蘇錦棠一進門就開口送上一個重磅消息:“爹,我給你說件事。()”
蘇大伯心有餘悸:等等,你先彆說,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蘇錦棠從來不會在父親麵前撒謊:“算是壞消息吧。”
蘇大伯覺得自己今天起碼折壽十年!
“要不你還是彆說了。”
蘇錦棠:“啊?隻是想跟您說件新鮮事,想問您二弟今日有沒有出去。”
蘇大伯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沒出去,關祠堂了,何事。”
蘇錦棠:“四皇子今天辦了個菊花宴,被人發現宴會上好幾個平時愛玩的大官員有公子買了不知誰的詩,四皇子一開始還誇詩作得大氣磅礴,又是憂傷又是感慨,後來被人發現那詩是買的。”
蘇大伯:“然後呢?”
蘇錦棠:“然後他們發現這些都是一個酒館老板賣的,那老板拿了幾首某個學子在他家牆上寫的詩賣給他們。”
蘇大伯:“查到是誰作的嗎?”
蘇錦棠:“是一個叫黎餘墨的,之前他好像還破過花魁的案子。”
蘇大伯:“四皇子的賞菊宴被攪黃了。”
蘇錦棠:“嗯,我聽說二弟最近被四皇子那邊的人拉攏,咱們是不是得……”
蘇大伯給他說了蘇錦風的事,然後又提起蘇錦瑄的事。
蘇錦棠聽完後陷入沉默了許久:“他們人呢?”
蘇大伯拿起茶杯:“罰跪祠堂,都是什麼事啊,可真是流年不利。”
話音剛落,管家就匆匆敲書房的門。
“老爺,老爺!宮裡來人了!”
蘇大伯一口茶噴了出來。
蘇錦棠:“……”
確實,都是什麼事啊!
林疏也沒想到自己就提醒了蘇錦風一句,還帶連坐的。
他坐在蒲團上發著呆,旁邊的蘇錦風已經裹著大伯娘悄悄給他們送的厚被子睡得跟死豬一樣。
三皇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向夏皇告發他和太子的事呢?
突然,外麵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林疏一抬眼就看到臉色發白的夏季陵站在祠堂外麵。
“殿下?”
“嗯,接你回宮,還不起來?”
林疏笑了下,假裝沒看到蘇大伯撫額。
“好啊。”他靠近太子時,小聲問,“身體沒事吧?”
太子臉色確實不好:“有點頭暈。”
林疏擔心他的身體,畢竟今天流了挺多血的。
“這會兒回宮有點晚,可能都下鑰了,要不在咱家先住一晚,明早回去。”
太子:“行,蘇大人,方便借住一晚嗎?”
蘇大伯不撫額了,改扶他兒子:“……方,方便,臣這就去給殿下準備房間。”
太子要,要住他家!
太子:“不必麻煩,本宮和錦瑄住一塊便可。”
蘇大伯感覺自己的嘴都是苦的:“……也成。”反正不是他兒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後,林疏立即將夏季陵按在椅子上:“傷口疼不疼?”
夏季陵卸下所有的力氣往他身上一靠:“疼,醒來沒看到你,更疼了。”
林疏:“陛下找你了嗎?”
夏季陵:“找了。”
林疏鬆了一口氣:“那看來我和殿下默契十足,沒被發現。”
夏季陵直起腰,與林疏對視:“但是,我向母後坦白了。”
林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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