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裡麵的女子不住求饒。
“師妹!”
伍承顯的聲音帶著痛楚,帶著失望,帶著悲憤,帶著含恨,說道:“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嗎?你彆忘了,這借魂移景之術,是我教你的!”
裡麵女子不再出聲了。
梁政在這時候,悄然的挪移到了東屋房頂,整個人氣息收斂,就連血液流動,自身溫度都降了下來,趴在這屋頂上麵,將房間裡麵的呼吸聲都聽的清楚,此時裡麵僅有伍承顯和那師妹的呼吸,至於謝繹,在那一掌之中,怕是已經死了。
“師兄,你怎麼找過來了……”
裡麵師妹的聲音,在這時候帶著幾分怯弱,顯然是底氣不足。
“我不該找過來嗎?”
伍承顯氣的都要炸了,說道:“我們之間早早就定了婚約,隻是因為我在任務,所以遲遲不能結婚,我在辰州這邊做事,向來是規規矩矩,縱然大錢在手,在男女方麵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逾越,你呢?你天天在乾什麼?”
“我也想幫你……”
師妹在裡麵強自辯解,說道:“隻是我被這個人強騙了……”
“師妹,你能騙得過我嗎?你的精神已經衰敗成什麼樣子了?”
伍承顯厲聲質問。
“我也是想幫你,至於精神,那是因為梁政。”
師妹在裡麵說道:“我想幫你們解決梁政,隻是那小賊奸猾,偷襲了我,讓我留下精神創傷,現在都沒有養好。”
果然是曾經附身高梅的那個。
梁政在屋頂聽著,心中明了,大約就是這師妹精神衰敗,神通外泄,才讓高梅不經意的窺到了她的真麵目。
“誰讓你碰梁政的?”
伍承顯在那裡說道:“他在段成孜師兄的咒殺中活下來,這可不是什麼僥幸,在那之後我去試探過,但是他似有真傳,戒備極深,我知道他背後有高人,在他打發我走的時候,我就直接走了,生怕讓後麵的高人不悅。”
“等段師兄回過頭來,交由段師兄處置就是……”
南嶽段成孜。
梁政又聽到了這個名字,上一次聽到,是龍吉公主在南鬥星死薄上查閱所知。
現在是實錘了,梁政父母的死,以及梁政覺醒前世記憶的那一場病,都是這段成孜所為。
“我倒是覺得是段師兄手腳不乾淨,獨獨留下了他,我試探他的時候,感覺他功夫也就平平,如果不是他偷襲我,我早就把他了結了。”
那師妹在裡麵說道。
“彆東拉西扯了!”
伍承顯冷冷說道:“收拾收拾,滾出辰州,做師兄的還有一句勸,這借魂移景之法,今後彆用了,否則你容貌衰老極快,壽數也將折損許多。”
“嗚嗚嗚……”
師妹在裡麵哭了起來,說道:“你不要我了嗎?”
“我還應該要你嗎?”
伍承顯質問道。
“藍袍師兄……我的身子還是乾淨的。”
師妹怯弱的說道。
“滾啊!”
這一句話,明顯讓伍承顯破防了,對著師妹厲聲斥責。
梁政聽到這話,想到了當初她設立的【藍袍】安全詞。
那師妹聽到這一聲罵,趴在床上就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自幼就沒有父母,師門才是我的家,門中兄妹,就和我的親兄妹一般,但是唯獨對你,我叫藍袍,因為我知道,隻要我叫藍袍,你就會很溫柔的對我……你不要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伍承顯佇立原地,呼吸顯示其情緒波動極大。
“師兄,你索性就把我殺死在這裡吧……”
師妹撲了上來。
“好了,先彆哭了……”
伍承顯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和苦澀。
“師兄……”
師妹直接投入伍承顯懷抱,說道:“我也隻是一時思想出了差錯,今後一切,都聽師兄你的…我知道,師兄來這裡找到我,還是疼我的……”
伍承顯默不作聲,但手中動作,似在反抱。
“龜龜……”
梁政在屋頂上聽了個全,該知道的消息已經了然,現在聽到裡麵似乎原諒了,忍不住發聲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