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謙問:“什麼動力?”
秦蘇道:“一個我們能證明給他看的東西,一個證明我們不是信口胡謅的東西。但很可惜,我們現在還拿不出來,我們現在隻有空口白牙。”
宋謙無奈。
秦蘇皺眉沉思,她不可能再用三年時間去向常師傅證明他們的能力和理想,常青石她現在就需要!
秦蘇聲音變得清冷,她說:“既然好言相勸沒有用,那看來我隻能給他施加點壓力,上點手段了。”
“施加什麼壓力?上什麼手段?”宋謙沒懂。
秦蘇拿出手機,說:“我花錢找個當地的婚介所,給他兩個兒子安排相親。”
宋謙震驚地看著秦蘇,聲音都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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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殘陽把半邊天空映的血紅。
常師傅自回來到現在未發一言,隻是呆呆地看著窗外南邊的天,麵館的人都不敢去打擾他。
麵館老板釣魚佬回來的很晚,歸來時候,他身後綁著一條米翹,左右腰間各掛了一條野生鱉,走路昂首挺胸,仿佛德勝歸來的將軍。
隔壁老板問:“你才回來啊?”
釣魚佬突然聲音變大:“什麼?你怎麼知道我釣了米翹?”
隔壁老板:“……”
釣魚佬又道:“你還知道我抓了兩隻鱉?”
隔壁老板扭頭就進店。
老板娘聽到釣魚佬的聲音,趕緊從店裡出來,見到他就罵:“就知道釣魚,店裡出多大事情,你知道嗎?”
釣魚佬吃了一驚:“你也知道我釣到米翹了?”
老板娘上去就給他一腳,擰他的胳膊。
疼痛使釣魚佬的腦子清醒不少:“怎麼了?”
老板娘道:“有藥廠的人來挖常師傅了!”
釣魚佬說:“又不是第一次,不是每次都被常師傅趕走了嗎?”
老板娘擔憂地說:“這次不一樣。”
釣魚佬也換上擔憂之色,他問:“常師傅不是說他早就放下了嘛……那常師傅走了嗎?”
老板娘搖頭:“現在還沒有。”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他已經走了。”釣魚佬鬆了一口氣,他道:“這樣他就看不到我釣到米翹了。”
“你特麼!”老板娘開始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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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師傅,肉不夠了,還要再切點。”
“知道了。”常青石輕聲回應。
常青石轉身回來,人是轉過來了,可魂卻沒有,他甚至都沒有低頭看,隻是機械性地拿了一塊牛肉過來,拿刀就切。
“常……常師傅,你切錯了,不是薄紗牛肉。”
常青石低頭,才看到他手上的牛肉都被他切成了齊齊整整的骨牌片。隻看了這一眼,常青石就覺得鼻子發酸,他甚至有些想哭。
其實他的刀,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