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傑雷聽到屠雲鬆的話,他便打算起身離開。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卻被屠雲鬆叫住了。
“算了,還是讓何通判聯係一下吧,看看葉司馬願不願意與我們私下解決這件事情,要不然我們不好向伊凡先生交代。”
被抓的這夥紅毛番裡麵可是有伊凡先生的親衛,若是他們屠家不管不顧,那難免有些不合適。
與此同時。
葉軒墨安排好如何審理這些紅毛番,他便繼續開始審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今日可還有訴訟,若無訴訟,那本官便退堂了。”
葉軒墨停頓一小會,發現還是沒人前來訴訟後,便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沉聲道。
“退堂!”
當葉軒墨從二堂走出的那一刻,左典文便主動湊了過來。
“子義,就在你說完要在三日後公審紅毛番的一個時辰內,我們又接到了四位關於紅毛番的訴訟。”
“我認為我們有機會殺一些紅毛番立威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秋後問斬還是斬立決的區彆了。”
葉軒墨一聽到左典文這話後,他便低頭沉思起來。
古人認為人間的一切現象,無論是祥瑞還是災難,那都是由上天決定的,因此人類的行為必須要遵循天意。
在以前,人們認為春夏是萬物生發、茂盛的季節,而秋冬是肅殺、蟄伏的季節。
所以根據萬物運行的規律,人間的司法,也要遵循這個規律,所以,在秋天這個肅殺的季節問斬犯人,是順應天意的。
可是在形成秋後問斬的製度後,人們認為這樣的製度還不夠完善。
畢竟對於有些罪大惡極的罪犯來說,多活幾個月的時間,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恩賜。
所以才加上了一條斬立決用於處罰罪大惡極的罪犯。
稍作思考後,葉軒墨有些好奇的看了左典文一眼問道。
“公台兄確定嗎?以我們現在的證人訴訟來看,應該還不足以斬立決啊?”
“不,連秋後問斬都做不到,最多就是流放三千裡而已。”
左典文一聽葉軒墨的問話,他忍不住的歎了口
氣,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直接將手中寫好的狀紙遞了過去。
“子義你自己看看吧。”
葉軒墨瞧見左典文的舉動,有些好奇的接過這幾張狀紙。
仔細看完之後,葉軒墨憤怒的拍了拍桌案。
“真是大膽!幼童他們也能下得去手?”
“鄞縣之前的知縣是乾什麼吃的?放著這麼多惡劣的案件不審?”
“本官定要上報吏部,刑部,我要扒了他的皮!”
左典文瞧見葉軒墨這幅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模樣,他便立馬開口提醒道。
“子義,消消氣,消消氣,莫要被這些渣滓氣壞了身體。”
“難道你忘記了?鄞縣前任知縣司晨蕭已經被白蓮教的人給殺了。”
葉軒墨一聽左典文的解釋,他才想起那位鄞縣知縣已經死在了白蓮教的手上。
一想到這裡,葉軒墨的心中又好受幾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種貪官殺得好,隻是死的太輕鬆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當他下衙後,何毅淩早早等候在此。
“葉司馬,下官今日想請聚一聚,不知葉司馬可否賞光?”
葉軒墨瞧見何毅淩那表情,他便直接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