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何彆駕的來意我已大致知曉,本官是不可能放走這一批紅毛番的。”
何毅淩看到葉軒墨如此果斷的拒絕自己之後,他也不生氣,一臉賠笑的繼續開口道。
“葉司馬誤會了,下官不是為了這些人渣而來。”
“下官知道這些人渣在我大周犯下的罪行,下官也是十分的憤怒,恨不得能夠將這些剝皮充草。”
葉軒墨一聽何毅淩這話,他冷哼一聲。
算你還有點良心。
“那不知何彆駕所為何事?”
何毅淩瞧見葉軒墨那嚴肅的眼神,他立馬恭敬的行禮答道。
“下官是為犬子而來,今日被押入大牢的人裡麵,就有犬子。”
“葉司馬,此事定有誤會!”
“犬子必定是被蠱惑,才與這些人混在一起的。”
葉軒墨聽到何毅淩的話後,他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日那些紅毛番之中有一漢人麵孔,
原來是何毅淩的兒子。
“何彆駕放心,本官不會錯判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惡人。”
“若是令公子真是被蠱惑的,本官到時候自會放他離開,但要是令公子做了什麼惡事,那也請何彆駕莫要記恨本官。”
何毅淩看到葉軒墨那一臉認真的模樣後,他還是不死心的再次開口道。
“葉司馬,真要如此苛責嗎?”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的道理,葉司馬應該是懂的吧?”
葉軒墨一聽何毅淩這話,他微微一笑。
他不是迂腐之人,在什麼時代便要遵守什麼規則,他不可能說為了百姓去對抗整個官僚階級。
“何彆駕放心,本官自然不是迂腐之人。”
說完之後,葉軒墨便離開了,在離開的時候他給了左典文一個眼神。
若是何毅淩之子犯下的罪行不重,那隻要何毅淩帶著誠意投靠,那便可既往不咎。
但要是何毅淩之子的罪行太重,那他也無能為力。
畢竟他不可能為了一個通判而破壞自己的名聲。
左典文從葉軒墨的眼神中接收到葉軒墨傳遞給自己的消息後,他便朝著何毅淩微微一笑。
“何彆駕,不如我們先去談談?”
葉軒墨回到自己的桌案前,立馬提筆書寫了一份奏疏。
他不確定殺這些紅毛番會不會影響到陛下的計劃。
若是會影響陛下的計劃,那這些紅毛番便不能殺。
小不忍則亂大謀。
寫完之後,葉軒墨便將這份奏疏轉交給葉典慶。
“武正,速命人將此密信送往京城。”
葉典慶瞧見葉軒墨如此鄭重的表情,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馬從葉軒墨手中接過密信下去安排。
另一邊的屠雲鬆得知葉軒墨不願意賞光後,他也並不生氣,反正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們去碼頭,我要和伊凡先生聊聊。”
他早就看這些紅毛鬼不順眼了,若不是因為雙方之間的合作,要不是看在錢的麵子上。
他們可不會允許這些紅毛鬼在華夏大地上撒野。
但沒辦法,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