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位大人在告官的時候還遇到了黑狀,故而這位大人還特彆痛恨給彆人做黑狀的學子。”
“若是讓這位大人知道有人敢為這些異族番邦人做黑狀,怕是要被革除功名吧?”
“哎,也不知道如今是否還有人做這種傻事?”
說完之後,左典文非常抱歉的看了二人一眼。
“二位真是抱歉,打擾到你們了吧。”
“我這人從小就有一毛病,沒事就喜歡瞎逛,說胡話,抱歉抱歉。”
袁閒鏡聽完左典文這番話,他瞬間回過神來。
葉軒墨這個人他是知道的,若是說他和浙江新任提督學政認識,那他絕對是相信的。
而提督學政是可以革除他秀才功名的。
古代的某些讀書人為什麼能夠幫彆人打官司,一方麵是因為他們熟悉各種法律條文。
另一方麵則是他們有功名在身,能夠與這些官員稱兄道弟拉近關係。
若是葉軒墨真的聯係新任提督學政革除自己的功名,那自己沒了這層護身符,自己還算的了什麼?
一想到這裡,袁閒鏡就
徹底不乾了。
就算是能賺再多錢,也要有命花錢才是。
宋傑雷瞧見袁閒鏡那恐懼的模樣,他自然明白袁閒鏡在害怕什麼,他隻能憤怒的瞪了左典文一眼。
左典文瞧見他那眼神後,並不打算示弱,直接反瞪回去。
“你在看什麼!”
“袁老友有秀才功名,我才和和氣氣的與他說上兩句,你可有功名傍身?信不信我將你告上公堂?”
宋傑雷瞧見左典文那凶狠的眼神,他果斷認慫,民不與官鬥。
不久之後,這些紅毛番在得知沒有狀師的情況下,他們的神情終於發生了變化。
這和他們之前商量的可不一樣,在有狀師的幫助下,他們可以將罪狀全部推到馬丁與羅伊兩個人身上。
如今沒了狀師,他們又對大周的法律條文不清楚,那便隻能任人宰割了。
艾文聽到自己身後傳來的動靜,他便轉頭看向他們微笑道。
“都彆慌,還有辦法。”
此時,傅思遠走出指認這些紅毛番道。
“草民狀告這三個紅毛番在我傅家酒樓吃了幾百兩銀子的霸王餐,還打傷了我傅家酒樓的兩名小二。”
葉軒墨見狀微微點頭問道。
“可有人證?物證?”
傅思遠一聽葉軒墨的問話,便立馬回答道。
“有。”
接著就叫出幾名人證,再拿出了兩件物證。
葉軒墨聽完轉頭看向這些紅毛番開口道。
“爾等在傅家酒樓吃霸王餐一事,屬於民事案件,本官隻判你們賠付傅家酒樓銀兩。”
“至於你們毆打傅家酒樓小二一事,按照《大周律》,此罪仗八十,罰銀十兩,你們可認?”
葉軒墨話音剛落,艾文便用蹩腳的中文開口道。
“這位大人,你放心,此罪我們認了。”
“大人也確實如自己所言,必會按照要求來審判我等,我佩服。”
“隻是,大周也有規定,除某些嚴重罪名外,可花錢買命,這是你們皇帝陛下說的,大人該不會不認吧?”
說完之後,艾文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了葉軒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