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清太宗在信中寫著,約以平等相交及歲幣、疆界事,為議和條件其內容主要有四個方麵;其1兩國平等交往,大明天子要承認大清帝國的存在,不在屬於反明建州叛軍,其2每歲貴國饋黃金萬兩、白金百萬兩,我國則饋以人參千斤、貂皮千張,其3約定邊界,以寧遠衛雙樹堡中間的土嶺為大明國界,以塔山堡為大清國界,並開放互市貿易,其4彼此護送逃人。
這份議和書按理來說條件並不苛刻,因此明兵部尚書看過之後大為歡喜,便準備待明日上朝之時,悄悄遞給皇帝陛下批準,但他卻粗心大意高興過頭,早早回書房睡覺去了。
未收藏密件,而是直接放在書案上,被家僮看見誤以為是塘報?便抄了下來,傳給行人司。
於是次日朝堂之上,六科禦史均上奏彈劾,京城內外軍民均為之唾棄,眼看瞞不住了明毅宗也不想背這個責任,便下令指責明兵部尚書私自議和,命北鎮撫司錦衣衛抓陳新甲入詔獄。
但是陳新甲卻拒不認罪,反而還自詡其功,明毅宗害怕事情鬨大便早早了斷,以議和中斷為由不許官員彈劾,可明吏科給事中:馬嘉植,卻又站出來彈劾陳新甲。
另一邊滿清都察院承政:張存仁,上奏滿清太宗請求儘快招降明寧遠衛總兵:吳三桂,並讓其舅舅滿清漢軍正黃旗總兵:祖大壽,致信道“大明氣數已儘,重臣大帥皆被俘歸降,吳總兵乃是祖總兵的外甥,何以表明自己,大廈將傾,一木難支,您縱然苟延歲月,但智竭力窮,最終也要重蹈你舅父覆轍。不如現在就投降,還能在大清獲取勳名。”
但被明寧遠衛總兵直接拒絕並燒毀書信當做沒有這回事。
7月17日,明毅宗告誡吏部群臣道“近年來有司不修守備,賊至輒陷,原與衝鋒陣亡及持久力詘之士不同。若概贈蔭,保以獎勵忠勞今後宜詳加分彆,除異常義烈,恤典取自上裁。其失事損身,有司六七品贈監司五品,其五品贈臨司四品,方簡官贈京秩,著為令。”
7月20日,大明帝國西部俄力思軍民元帥府境內,藏巴汗:噶瑪丹迥旺波,兵敗被俘,衛拉特蒙古和碩特部固始汗:孛兒隻斤·圖魯拜唬,將曾取締達賴封號的藏巴汗縫在生牛皮裡,並丟進大河雅魯藏布江河裡淹死。
隨後又繼續西進,降服了俄力思軍民元帥府地區,親自駐守沙魯萬戶府,命其長子:孛兒隻斤·鄂齊爾,鎮守大慈法王駐地拉薩城,並分兵控製衛藏各地,成為實際統治衛藏的和碩特汗國。
7月29日,陳新甲從獄中上書乞求寬容,但被明毅宗給拒絕了,因此陳新甲隻得賄賂北鎮撫司詔獄。
為此明戶科給事中:廖國遴、明兵科給事中:楊枝起,等官員多方營救,但明刑部右侍郎:徐石麒,則認為不妥還據不答應,這讓明中極殿大學士:周延儒、明武英殿大學士:陳演,立馬站出來大力援救,並說道“按照國法,敵兵不打到城下來,咱們不應當殺掉兵部尚書。”
但明毅宗卻回複道“彆的不說,東虜建奴三番兩次入侵,光使朕的七位親王遇害、受辱,如今臣子居然要議和,這還不比敵軍打到城下更嚴重嗎?”
其實明毅宗這是害怕群臣們,知道他也私下裡默認議和之事,因此故意想讓陳新甲來頂罪的,然而明刑部右侍郎則繼續添油加醋道“人臣無境外交,未有身在朝廷,不告君父而專擅便宜者,陳新甲私款辱國,處以失陷城寨律,當斬。”
最終在9月22日,滿懷大明中興一心隻求休養生息的明兵部尚書:陳新甲,被北鎮撫司錦衣衛與刑部、大理寺官員們押到京師外城宣武門外,菜市場當眾斬首。
隨著陳新甲死去,大明帝國也喪失了最後一次議和的機會。
10月11日,浙江承宣布政使司湖州府歸安縣大旱,飛蝗蔽天而下,所到之處禾苗與蘆葦立儘,導致百姓們糧食虧損,隻能削樹皮木屑雜糠充饑,或掘山中觀音土為食。
而湖州府歸安縣山左側地名良村,又有暴徒數百人聚眾作亂,幸虧不日就被官府撲滅,可是瘟疫又至,可官府不但不減免錢糧稅賦,反而還嚴刑催科。
以至於南直隸蘇州府首府吳縣(蘇州衛)一帶,米價上漲至每石銀三兩三錢,麥石二兩二錢,導致百姓購買不了,隻能四處流離竄逃,老稚拋棄道傍,城鄉房舍半空傾倒,死屍枕藉。
伴隨著的還有滿蒙聯軍,最後一次入關搶奪大明帝國人工器械以及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