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貪生怕死(17)(2 / 2)

瘋子好多啊嗚嗚 喻狸 12188 字 9個月前

奚愣了下,順著蘇爾的視線看向自己手裡的袋子,有點懵蘇爾會對這個感興趣,但他有點忘了,拿起通訊器費勁地看了眼賬單,過了會才說:“兩萬。”

蘇爾氣笑了一聲。

給儲應珣送兩萬的皮帶,輪到他,用一碗咖喱魚蛋就打發了。禾奚真是好樣的,他知不知道這破玩意兒,都不夠一次加油錢。

蘇爾正要說話,前麵絲毫沒意識到氣氛不對的禾奚又瞧見了什麼,留他一個人在這裡,一個人急衝衝地往前走了。他眯眼看了看,那是一家賣藥劑的店。

店裡坐著一個幾十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老板椅上用寬厚的手掌磨著手裡的核桃串。見禾奚走進來,年紀不大,不像是能買得起貴東西的人,就沒站起來,隻問了一句:“要買什麼?”

禾奚第一次進這種店,有些局促,“血清劑。”

老板多瞧了禾奚一眼,見他耳垂發紅,指了下最後麵的貨架,“那架子上都是,你看看你想要什麼種類的,藥效從上到下依次減弱,至於日期都是最新的。”

禾奚當然要選藥效最強的,他想也不想就拿了最上麵的一支血清劑走去老板那裡付賬。付完帳,禾奚見後門開著,似乎沒有人,想了兩秒朝外邊走過去。

後門外通往批發市場的另一個門,這個門有很多人不知道,絲毫不像正門那般熱鬨,但這正合禾奚心意,他想注射血清劑,還不想被彆人看見。

他左右看了看,見真的沒有人,拿出血清劑看了眼說明書,發現作為老板口中藥效最強的這支血清劑,也要注射一小時後才能生效。

好久……

一個小時連黃花菜都涼了。

禾奚多多少少有點失望,他抿唇忍著不適,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耷拉著眼皮拆開針劑的外包裝,輕輕撩起下衣擺,按照說明書上的步驟往肚皮上紮。

不過枕頭即將要戳上皮膚的前一秒,禾奚突然聽見前不遠左邊的拐角有人在說話,聲音還異常的耳熟,他頓了一下,下意識往那邊走了兩步。

隻見昏暗的小巷子裡,站在垃圾桶旁邊的男人拿著通訊器笑眯眯地打著電話,他手裡把玩著一把銀色小刀,臉上笑容格外燦爛。

電話那邊有人說了什麼,男人笑著打斷:“放心,儲應珣現在很信任我,每回內部會議都會讓我參加,隻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偷到你想要的那件東西。”

“禾奚?”聽到這個名字,男人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下,“他還是老樣子,每天都和儲應珣住在一起,這重要嗎?彆問廢話了。”

男人的心情驟然變差,他加速轉著小刀的速度,餘光看見漆黑的角落有一隻老鼠吱吱吱地從他腳邊竄過,神色一冷,抬起手腕就把手中的小刀扔了過去。

那隻老鼠在見不得光的下水道裡吃殘羹剩飯長大,個頭足有人的兩個拳頭那麼大,卻被飛過來的小刀一刀紮在了牆壁上,血液噴濺出來弄臟了白牆。

連掙紮都沒有掙紮,腦袋就垂了下去,一看就知道已經死了。

男人掛斷通訊器,半蹲下來抽出老鼠身上的刀,欣賞藝術品般看了眼上麵流淌的血,嘴角誇張地勾了起來,不過下一秒他就收斂起了笑容,唇角恢複平直。

“要成熟,要內斂,這樣才是白靳隨。”

……

禾奚踉踉蹌蹌地從批發市場的後門跑出去,攥緊手中的鑰匙蒙頭往小彆墅方向跑。能看出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震撼,震撼中又帶著一點恐懼。

剛剛那個人真的是白靳隨嗎?

他在跟誰打電話,說的東西又是什麼?是誰派來接近儲應珣的?

平時在儲應珣麵前的樣子都是裝的?

禾奚腦子裡很亂,他重複想著這幾個問題,再抬起眼時,氣喘籲籲地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小彆墅的門口,不過來不及放鬆,他臉上表情就霎時僵了僵。

他明明記得出門前關了門,怎麼現在是開著的?

禾奚放慢腳步,遲疑地一點點朝門口靠近,一隻腳剛邁到客廳裡麵,禾奚就身子發軟地忽然向前栽倒。

禾奚知道這是為什麼,他出去的時間太久了,早就到了身體能承受的極限,而且感染物種的粘液也不是小兒科的媚.藥。

他驚嚇地閉住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猛然伸過來接住了他,突然出現的男人扶住他一隻胳膊,雙手穿過他兩側,像抱小嬰兒一樣把人抱了起來。

禾奚聞到熟悉的茉莉花香洗衣液的味道,警惕的身體一瞬間就鬆懈下來,軟趴趴地軟倒在男人身上,還鼻子紅紅地抽了兩下。

禾奚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家遇見能說事的人、隻會哭著不說話的小孩。

啪地一聲,客廳裡的燈被人打開,儲應珣的臉出現在眼前,他摸了摸禾奚的後頸,皺著眉低聲叫道:“奚奚……”

儲應珣不知道在外跑了多久,頭發和衣服都是淩亂的,就連那雙平時從不會弄臟的鞋子此時上麵都落了很多泥巴。

禾奚沒給他發位置之前他就找到了這裡,可惜進到屋子裡的時候裡麵隻有行李箱,卻到處不見人。

儲應珣走出彆墅在附近到處找,又怕剛走禾奚就回去了,找一會就回去一趟,來來回回好幾次,像個傻瓜。

最後一次回到彆墅的時候,儲應珣腦子裡的想法隻剩下一個,等再見到禾奚,一定要抽出皮帶,把人按到腿上狠狠抽一頓。

可現在真正見到禾奚,他隻會按住人的後頸,輕輕頂住禾奚的額頭,氣息不穩地喘了兩秒,嘶啞著聲音問:“你真的想折磨死我才甘心?”

他的出息大概真的隻到這裡了。

禾奚現在是最難受的時候,聽不清儲應珣在說什麼,他靠在儲應珣緊實的胸膛上,鼻子和耳朵都紅紅的,難受地用額頭頂了頂儲應珣的肩膀。

儲應珣慢慢地恢複正常呼吸,終於感覺到禾奚的莫名安靜,他用雙手夾著禾奚的兩側腰,把人往後挪了挪,看了眼禾奚現在的臉。

果不其然,紅得不像話。

儲應珣

有防範意識,在出入其他場所前都會檢查一遍周圍的環境,晚上進彆墅之前他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門把手上的粘液。現在看到禾奚的臉色,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儲應珣心頭跳了一下,將禾奚抱起來,“奚奚,是不是碰到了粘液?()”

禾奚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嗯。?()_[(()”

儲應珣臉上神情變了又變,喉嚨隱忍地微微滑動,胳膊上的肌肉一瞬間繃緊,他抱著禾奚大步走上二樓的房間,反手關上門。

將禾奚頂在門上,儲應珣握住禾奚的手,輕輕撥開他的手指,將裡麵的那根血清劑拿了出來,他問禾奚:“奚奚,剛才是出去買這個了?”

沒等禾奚點頭,儲應珣近乎殘忍地說:“這個對你沒有用,這些東西隻針對第二次第三次感染的人有效果,你這種初次的想要緩解,辦法隻有兩個,第一個是去醫院,第二個是讓彆人幫你。”

禾奚現在的大腦隻能思考一加一等於幾,他聽到後麵一句,當即抬起眼看向儲應珣:“那,那你幫。”

儲應珣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他緩出一口氣,把頭埋進禾奚軟軟的頸窩處,開口時的聲音嘶啞得可怕:“寶寶……我可以幫,但你要發誓你不會生氣。”

禾奚暈頭轉向,伸出兩根手指,咬字不清地念:“我發誓不會……”

還沒說完臉頰忽然被捧起,鋪天蓋地的吻壓了下來。

禾奚滿打滿算就隻接過一次伸過舌頭的吻,還是被引導的,其實根本不會,以至於男人壓著他吮吸了一下他的舌尖,他就差點踮著腳尖哭出來。

儲應珣頂開他的唇縫,在濕噠噠的地方吮住他的舌尖,一點點吸著帶到了自己嘴裡,凶狠得幾乎要把禾奚的甜水全部吸光。

禾奚用手抵住儲應珣的胸膛,唇肉在幾分鐘內被吮得發腫,他甚至顧不上用手背擦一擦粘膩的嘴角,就肩膀哆嗦地嗚咽出了聲。

儲應珣被那一聲一聲貓似的叫刺激得眼睛發紅,恨不得就地扒開褲子搗得人噴濺不止,他狠狠抱了下禾奚忍了下來。

幾秒過後,禾奚被儲應珣翻過去雙手摁住門,衣角被抬起,“奚奚,我隻用手。”

儲應珣耳邊全是嗡鳴以及禾奚的貓叫,一時沒聽見就在一門之隔,有個男人上了樓,神色異樣地停在門口。

禾奚恐怕是忘了,他莫名其妙地把位置發給了通訊器裡的聯係人。

第一個收到的是蘭玨,第二個收到的是裴黎,第三個收到的是儲應珣。

禾奚還忘了,自己買完東西就跑了,不記得蘇爾還拎著一袋咖喱魚丸站在門口等了他十分鐘。

蘇爾反應過來被人放了鴿子就開車回到彆墅,用不知名手段打開門,沒曾想剛上二樓就聽見裡麵傳來了禾奚的叫聲。

他離門很近,能看見門在細微地顫抖,幾乎瞬間能想到有個人趴在門口,露著纖細白皙的腰紅著眼尾快哭出來的樣子。

蘇爾沉默地盯著那扇門,臉色極其難看,臉上那副慣常的笑有些扭曲。丟下他不聲不響一個人逃跑,就是回來做這種事了?

後麵的人是誰,是儲應珣,還是禾奚在外麵隨隨便便找來給儲應珣戴綠帽的人,儲應珣知不知道?

蘇爾看著門,不動聲色地猜想,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樓梯又傳來了其他兩道腳步聲,相繼上了樓,停在蘇爾旁邊。

第一個是蘭玨。

第二個是裴黎。

收到短信的沒收到短信的都在這裡。

全都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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