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拜師?”鐘浩問道。
“啊,公子真要把這絕技傳授給我?”高得利滿臉難以置信。
高得富在旁叫道:“師傅說話自然算話,大哥,你還不快拜師,以後我就是師兄弟了,嘿嘿,好像是我先拜的師,以後豈不是成了大哥你的師兄!”
高得利不理會自己兄弟的渾話,鄭重的對鐘浩行拜師禮,並端起茶杯敬“拜師茶”。
鐘浩端過茶杯喝了一口,這拜師就算完成了。這時高得利才有些忐忑的道:“不知師傅這束脩……”
“嗯,這個……”終於到了圖窮匕現的時候了,鐘浩還真有些小小激動。“為師分彆將炒菜和釀造燒酒的絕技傳授給你們兩個,這個束脩嘛……就要你們酒樓的三成乾股,你們看如何?”
啊……這麼便宜,高得利兄弟連忙不住點頭:“使得,使得……”本來他們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沒想到鐘浩隻要他們酒樓的三成乾股,那還有什麼不答應的。有了這兩門絕技,以後隻要紮實肯乾,十座這樣的酒樓也能賺回來。
不過高得富比較憨厚實在,這時候實話實說道:“師傅,不瞞您說,我們這酒樓自打我爹一直在賠錢。最近更是一天也沒有個客人,本來我們兄弟打算再堅持十天半月的,如果生意再沒有起色的話,就轉賣給隔壁老黃的。師傅你要這三成乾股做束脩,實在是有些虧啊,不如你再要點彆的作束脩吧!”
鐘浩微微一笑道:“不用,師傅覺得你們實在,跟你們投緣,才會授藝於你們,這束脩就天然居的三成股份便足夠了。再說,有了炒菜和燒酒,我們這酒樓生意還能不好?不過我有言在先,以後酒樓的經營策略和發展方向要聽我的,如果你們不能答應這點,我便不能做你們的師傅。”
其實,鐘浩之前早已打聽過他們兄弟二人的品性,還算是誠實守信的本分之人,這點從今天他兄弟二人的表現也可以看出來。不然他還真怕自己把技術教給他們,他們轉過臉來不認賬了。就算自己有天然居的三成乾股,可是等人家學會了手藝,轉過頭來再開一家酒樓,把顧客都帶走,自己隻能徒呼奈何了,所以鐘浩覺得一定要找本份的人合作。
高得利和高得富聽了鐘浩的話,自是連連點頭稱是,至於鐘浩提的要求,也是毫不遲疑的答應了。
高得利對鐘浩道:“我這就給師傅寫契約,將天然居的三成股份過給師傅!”
“不用,我信得過你倆!”鐘浩擺手道。
“人心無憑,立契為證。手續還要辦一下的,這樣師傅放心,徒弟們也能安心!”
高得利讓店夥計去櫃台上去找出筆墨紙硯,便要開始擬立契約,將三成股份轉讓給鐘浩,當然他也不傻,上麵也注明了鐘浩需要教給他們炒菜和燒酒的技術。
契約一式兩份,高得利擬好後自己先簽上名字,又做了畫押,然後讓鐘浩簽字畫押。這契約還需要去益都縣衙的戶科去備案,才算正式契約。
契約簽好,高得利招呼高得富一起舉起酒杯,激動道:“師傅真是我們兄弟天降的貴人啊,我們兄弟借花獻佛,借著師傅這燒酒,敬您一杯,願我們師徒情誼長長久久!”
“好,願我們師徒情誼長長久久!”
三人一起舉杯共飲。
一場酒吃下來,三人關係熱絡了不少。
席間,三人也商量了不少以後酒樓經營的策略,當然,大部分經營策略都是鐘浩提出來的,高得利兄弟每每感到驚喜,“哦,原來還可以這麼乾”,二人對鐘浩的經營策略俱都是深表讚同。
下午,高得利和鐘浩又去縣衙將簽訂的契約備了案。
依著鐘浩的意思,是不需要去備案的。
他來到大宋這一陣,對大宋風情民俗已經漸漸有了深入的了解。
大宋百姓以誠信立身,對自身的信用看得很重,但凡簽訂的契約,不管有沒有去官府備案,都會努力遵守。
如果有人違反契約,一旦傳揚出去,那麼這個人的信用就會破產,而在大宋,信用破產的人,便再無立身之地。沒有人願意跟信用破產的人做生意,也沒人願意雇傭信用破產的人做夥計,就算去做那賊配軍,也會被人看不起。
但高得利還是那句話:這樣做了,師傅放心,徒弟也安心。
鐘浩聞言無奈,隻得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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