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鐘浩楊懷玉每天拉著自己陪他和酒的事情,很是頭疼。一開始還好,可是喝了一陣後,鐘浩就受不了了。這楊懷玉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酒量頗豪,並且連著喝酒,沒有任何宿醉的影響,鐘浩還真不是對手。被他連著灌醉幾次後,便再也不想跟他喝了。
鐘浩如今沒到傍晚戰兵營訓練完,就跑出去巡視靜羌寨。因為,一般這個時候楊懷玉就會來找他開始喝酒。鐘浩實在喝不了了,隻得躲出去了。楊懷玉等不到鐘浩,隻得回去和自家的家將喝。
總是等不到鐘浩,楊懷玉終於不再來拉著鐘浩喝酒了,鐘浩不由的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家夥的胃怎麼長得,整天這麼喝酒,也不帶難受的,鐘浩是實在靠不住了。
不過鐘浩雖然躲著楊懷玉拉他喝酒,但是也不能慢待他。每天,鐘浩每天晚上都讓可瑤做上幾道拿手菜肴給楊懷玉送去做酒肴。
可瑤如今在鐘浩的指導下,早已學會了炒菜。可瑤頗為心靈手巧,又愛琢磨,很快其炒菜技藝在鐘浩看來,已經超過了自己。
其實,楊懷玉每天來拉著鐘浩一起喝酒,主要就是想吃可瑤做得炒菜。這炒菜在麟州可是從來沒有吃到過啊,其味道當真是美味。
既然鐘浩讓可瑤每天送炒菜到楊懷玉營房,楊懷玉也就不去拉著鐘浩喝酒了,反正有炒菜吃了,其實楊懷玉覺得和鐘浩那種喝酒磨嘰的人喝酒,遠不如和自家豪邁的家將喝起來痛快!
如果鐘浩知道楊懷玉以前每天來自己這裡拉著自己喝酒,根本就不是如他嘴裡說的是與自己氣味相投和佩服自己的知識淵博,而為了可瑤做得炒菜,怕是會氣得吐血:枉我把你真的當知己了!
……
靜羌寨的建設和發展,現在雖然是剛剛起步,但已經算是基本走上正軌了。
鐘浩覺得建造學堂的計劃,可以提上議事日程了!
平西軍的家眷中的那些小孩子整天沒有人管也是一個大問題,這些孩子可平西軍的未來,教育必須從小抓起。
鐘浩覺得建所學堂,讓孩子們從小學些知識,提高未來平西軍的兵士質量,還是很有必要的。
兵在精不在多,平西軍這樣的廂軍,就是十個軍,碰到一個精銳的騎兵營,估計也是隻有被宰割的份。其實,在鐘浩的規劃中,未來平西軍的五個營,除了挑選一部分會手藝的工匠,組成一個工匠營之外,其餘的都打算讓他們退役,轉為民籍。
當然這些平西軍軍士之所以加入廂軍,就是因為為民時活不下去了,為了吃上飯才加入廂軍的,鐘浩也不能粗暴的讓他們退役後,就不管了。鐘浩到時自然會把靜羌寨的田地分給他們一部分,讓他們安心種田。
這些廂軍的戰鬥力上戰場,其實也是給人送菜,還不如安心種田,給靜羌寨提供一些糧食來得實在。
至於戰兵營日後定然要在平西軍中占一個營的份額,工匠營也要占一個,至於另外三營,鐘浩打算日後靜羌寨發展後,再按照自己的要求招募一些,至少經過訓練要能形成一定的戰力。平西軍除了戰兵營的這些兵士,大都底子太差,就算再訓練,也很難有什麼戰力。
其實,鐘浩最看重平西軍兵士,的是未來從那些少年中挑選一些,從小培養。這些少年的可塑性強,從小灌輸忠誠觀念和家國思想,會讓他們更加容易形成良好的價值觀,從而能保證對自己的忠誠和對大宋的忠誠。而不像如今的這些平西軍兵士那樣,沒有自己的價值觀,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當然,這些都是比較遙遠的設想。鐘浩也隻是隨便在心中想想,其實他覺得自己未必能等到平西軍的少年成長起來,就說不定離開這裡了。鐘浩來這裡,大部分是為了做出些成績給自己嶽父看看,為娶富若竹增添些砝碼。其實,他心中等他娶到富若蘭,還是願意在內地安安穩穩的度日,實在不願意整天在邊地過提心吊膽的日子。
不過現在鐘浩既然在其位,就要謀其職。鐘浩覺得如今自己既然領了這份差事,就要將它做好。自己既然把平西軍帶到了這裡,也要讓他們更好的生活下去。
在營地選定一處空地,鐘浩開始指揮抽調來的一些平西軍兵士開始建造學堂。
那平西軍的兵士在聽說了這學堂是為寨中的孩子建造的,而且寨中十二歲一下的孩子全部可以免費入學後,乾活的積極性異常高漲,都很是賣力。
在平西軍的兵士看來,自己這輩子苦了一輩子,自然不希望後輩再像他們一樣受苦。他們覺得孩子們隻有識文斷字,便有機會改變人生。因此,平西軍兵士都對不但給他們飯吃,給他們活路,還給後輩創造改變人生的機會的鐘機宜異常感激。
鐘浩覺得再苦不能苦孩子,因此對學堂的建設要求異常嚴格,建設標準也定得很高。其實,不用鐘浩要求,平西軍兵士自然願意給自己的孩子,建造最好的學堂,不會有任何偷工減料。
在鐘浩和平西軍兵士的共同努力下,一座學堂很快建好了。
學堂的教室雖然還是土坯壘就的屋牆,但是卻是用青石做得地基,房屋建得異常高大結實。牆壁都是用白灰和著沙子刮了的,很是白淨。
三間寬敞明亮的教室內都整齊的擺放著許多桌椅,屋內的桌椅都是帶著新鮮的木材香氣,雖然粗糙,但是卻非常結實,看得出工匠們用了心。
按照鐘浩的要求,工匠們還在三間教室的前麵掛上了一塊很大的木板,還用黑色染料塗刷過,這是要當黑板用的。至於粉筆,鐘浩就決定用石膏條代替了。
看著這學堂,鐘浩很是滿意,看來這些平西軍兵士對於自己的後輩學習知識,還是很上心。
這讓鐘浩非常欣慰,起碼這表示他們還沒被生活壓迫的麻木,還是有掙脫這困苦生活的上進心的,起碼對後輩抱有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