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門
……
炎京城的風雨似乎並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是越來越猛烈。
這讓禦書院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特彆是當門外傳來一聲“皇上駕到!”後,所有人的心裡都如同壓上了一塊巨石。
從聖天世界脫離掌控到現在,已經過去很長的時間了。
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恢複的跡象。
要知道現在處於聖天世界中的人,可全部都是大夏王朝未來的精英,這就像一個王朝的根基一樣。
他們代表的是大夏王朝的未來。
如果未來不存在?一個王朝又怎麼可能長久?
特彆是裡麵還有著鎮國府的刑清隨,那可是鎮國府刑候的嫡子,內定的下一任鎮國府繼承者。
最主要的還是平陽。
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平陽公主,一個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閃失的人。
端王林新覺沒有去向聖上林慕白親自稟報此事,他當然知道聖上林慕白聽到這件事情後的反應。
更何況,聖天世界的事情到現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答卷。
這樣的情況……
他又如何願意去承擔這場未知的暴風雨?隻不過,這是一場注定要來臨的暴風雨,就算是想躲,也不可能躲得過。
所以,他隻能去承受。
端王林新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韓長風當然也站了起來,但是,兩個人剛剛站起來,便一起跪倒在了地上。
除了端王林新覺和韓長風之外,還有所有禦書院的禦使們,也都跪滿了一地。
沒有人敢抬頭。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停下。
一身金色龍袍的林慕白負手而立,眼神中帶著一種與相貌不相符的滄桑。他沒有看跪在地上的人,他隻是注視著麵前顯得有些空曠的房間。
而在他後麵,還站立著一身華服的九皇子林雲。穿著白龍錦服的太子林天榮,紅色官服的左相鬱一平。以及當朝的六部尚書。
按理說這樣的事情太子林天榮避之唯恐不及,可是他還是來了,因為,他是太子,主政朝局的太子。
根本無法脫掉乾係。
那麼,左相鬱一平自然也來了。
如果說,皇上,太子。左相全部都到場,六部尚書又豈敢不來?
“你們這個朝試,主持的很好啊,朕記得當初朝試定筆之時,你們都是一個個搶著爭著,說的多好多好,現在呢?”聖上林慕白開口了。
房間中的空曠,其實便代表著聖天世界依舊脫離掌控,那麼,事情便還沒有解決。
端王林新覺的頭往下低了低。其它的禦使同樣將腦袋磕到了地麵。
沒有人敢回答,因為,所有人都聽得出聖上林慕白語氣中壓抑的怒火。天子一怒,就算你站得再高,也有可能一落千丈。
“說話!”聖上林慕白再次開口,一股無匹的氣勢擴散開來。
這讓端王林新覺的後背瞬間被汗水浸濕,他想開口,可是卻感覺喉嚨異常的乾涸,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韓長風的額頭上同樣布滿了汗水,隻是,他卻無法再像端王林新覺這樣死撐著保持沉默。因為,他是朝試的主筆。
那麼。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他都無法沉默。
“臣覺得此次聖天世界失控。或許……是件好事!”韓長風低著頭,即使冷靜如他,在麵對聖上林慕白身上散發出來的真龍氣勢時,也依舊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好事?韓大人說與朕聽聽。”聖上林慕白沒有坐下,而是站立於原地,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回稟皇上,老臣自任禦書院督禦使起,主筆朝試多年,一直以來都兢兢業業,儘忠職守,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此次朝試,老臣不認為是有外力作亂,起因或與方正直破除斷橋,雙生碑石及石屋的關隘有關係。”韓長風咬了咬牙說道。
“繼續說。”
“老臣認為,這次聖天世界失控,看似凶險,但或許是一個考驗,一個聖天世界對考生們的考驗,聖天世界是聖天戰神蒙天創造的世界,那麼,無論考驗有多麼凶險,他都不存在生命的危險,時間拖的越長,便說明考生們經曆的考驗越多,這……有沒有可能是一種機緣?”韓長風說到最後,心裡卻是糾緊了。
這是最無奈的說法,等同於將自己推向了風口浪尖,如果他猜測的是正確的,那自然就避了一場壓在頭頂的禍事。
可一旦真出了問題……
本就主筆不當的罪名,便又罪加一等。
可韓長風沒有辦法,因為,一旦聖天世界中真的出了事,他根本就不可能脫罪,既然左右都是死,那多加一條罪又有何妨?
“嗯?”聖上林慕白聽到這裡,眉頭明顯有些鬆動。
對於聖天世界,他自然是無比了解,聖天世界失控,原因隻可能有一個,就是聖天戰神蒙天在聖天世界中留下了一道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