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即便是在律法完善,且女人逐漸強大獨立的後世,依舊有很多女人在婚姻中忍受著這種身心俱疲的傷害。
她讓那對母女走了。
公安局外,林安見母女都離開了,卻遲遲不見徐婉寧出來,便進去尋找。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正坐在長椅上發呆的徐婉寧。
她的神色凝重,好似遭受了什麼打擊似的。
林安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關切的問道:“阿寧,你怎麼了?”
徐婉寧搖搖頭,苦笑著對林安說道:“我隻是同情那個女人的遭遇,也心疼她的女兒。但我除了同情外,什麼都做不了。林安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自己有能力讓大家的生活過的更好,但事實上,我時常萌生出無力感。”
“那種感覺,好像有個人在對我耳提麵命,讓我不要異想天開地去改變本不該被改變的人和事物。”
林安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徐婉寧,隻能緊緊握住她的手,以此用這種方式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徐婉寧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將自己心裡所有的憤懣都發泄出來後,感覺心裡總算輕鬆了一些。
“我已經好多了,我們回去吧,我還想去醫院看看初念呢。”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出來。”
徐婉寧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約莫十分鐘後,林安回來了,牽著她的手出了公安局。
“你剛才做什麼去了?”徐婉寧好奇地問道。
“我跟負責的相關領導說了那個男人的惡劣行徑,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原有基礎上再多判幾年。等那個時候,那個小姑娘就已經長大了,可能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媽媽,也可以擺脫她名義上的父親。”
徐婉寧定定地看著林安,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合她心意?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交代,但他卻好似能揣摩到她在想什麼,並且幫她將難題解決了,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徐婉寧輕輕地捏著林安的手,“謝謝你,林安。”
林安語氣堅定道:“阿寧,我跟你保證,我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等我有足夠的能力後,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將那些能夠造福百姓的想法變成現實。”
徐婉寧的心頓時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從來不會跟她說甜言蜜語,甚至總是用最直接的方法表達著對她的關心。
但是,他卻總能窺視到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卻從來不會覺得她的想法有多異想天開,還會為了她的想法,而逼迫自己努力。
遇見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