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前麵幾個聽眾不點沈浪的新歌,她自己來,然而沒有那個運氣。
“今天還能傾訴嗎?”電話那頭一個滄桑的聲音問道。
“可以的。”沈浪輕聲回答。
“不好意思,耽誤了你與歌迷告彆。”男人抱歉的說。
他年齡比較大,今年45歲了。
聽過沈浪在節目裡唱歌。
那些情歌好聽歸好聽,但動不了他的心,也就沒有成為沈浪的歌迷。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占用了大家的時間,《零點樂話》的宗旨始終不會變,用音樂說話,赴我們風雨無阻的約定。”沈浪誠懇道歉。
是有點讓這期節目變了味。
這不是他的本意。
趕忙將節目拉回正規。
“這段時間我時常會想,如果能再回到過去,自己會不會對父親更加體貼,可現實是殘酷的,時光一去不複返。”
男人緩緩開口。
這是少有的不是感情問題的。
沈浪認真傾聽。
“我出生於農村,母親去世得早,是父親一個人把我們三兄妹拉扯大的,上個月,父親突發心臟病入院搶救,在生命垂危的時候,父親握著我的手,聲音斷斷續續地說‘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忙著賺錢,沒能陪伴你們……’話音剛落,父親便失去了意識。”
“我站在手術室外,心中一陣刺痛,原來父親心裡一直是有我們的,而我們長後,或是有了錢,或是成了功,卻常常會因為生活的瑣事而對父親的關愛愛答不理,這份愧疚與措手不及,在那一刻變成了永遠的遺憾。
“我想他,可一切都晚了。”
說完,電話那頭的男人一陣歎息。
“生命的脆弱總會讓我們不禁會想起許多遺憾與無奈,人生如逆旅,過去了不能追回的,是歲月,逝去後想見而見不到的,是親人……”
沈浪先來了一段標準的雞湯。
收音機前。
許多聽眾滿腦子的疑問。
此前,沈浪寫的全是情歌,而男人的情況顯然唱不了情歌。
那麼,沈浪會寫其它類型的歌曲嗎?
如果會,能像之前那些情歌一樣經典嗎?
還是說,沈浪會選擇播放彆人的表達父愛的歌曲。
“我是個孤兒,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不過我也曾常常幻想,幻想有父母的生活……”
這是高園園第一次知道沈浪的家庭情況,不曾想他是這樣的出生。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就送您和您的父親一首歌吧。”
來了。
聽眾最期待的時刻。
同一時間,燕京某彆墅。
那瑛、那幸兩姐妹也在收音機前。
“他不是就會寫情歌嗎?”那幸哼哼道。
“流行歌幾乎有七成以上都是抒情歌,不管是抒發什麼情感,都有套路、有公式、有模板可循。”那瑛酸酸的道。
說話間,吉他聲傳來。
節奏舒緩,旋律透著淡淡的傷感。
懂不懂音樂的都能聽出來,這首歌跟前10首歌是不同的風格。
那麼,真有套路、有公式、有模板可循?
那幸咬牙切齒。
那瑛微微皺眉。
“一九八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
兒子躺在我懷裡睡得那麼甜
今晚的露天電影沒時間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縫紉機的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