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唱的是聽哭過自己的《父親寫的散文詩》。
這首歌是詩人董玉方摘自其父日記中的片段後加以填詞,歌手許飛編曲並演唱的一首頌揚深沉父愛的歌曲。
歌詞樸實無華卻直擊內心。
而這樣的文字對於作曲人是一大挑戰。
用什麼樣的韻律去讓歌詞中的“愛”變得更加飽滿而誠懇是最大的問題。
最終許飛用她最擅長的吉他,創作出了獨特的“流逝感”曲風。
不過因為打來電話的是男的,沈浪就選擇了李建在《歌手》節目中的改編版。
歌詞中的“女兒”變成了“兒子”,正好能夠應對現在這個情況。
“明天我要去鄰居家再借點錢
孩子哭了一整天哪鬨著要吃餅乾
藍色的滌卡上衣痛往心裡鑽
蹲在池塘邊上給了自己兩拳……”
隻有吉他的伴奏,營造了一個安靜敘述的環境。
沈浪那特彆的嗓音,將最真實的父輩生活場景娓娓道來。
他的音域非常寬。
既可以用通透立體高音,唱出《癡心絕對》的撕心裂肺,勾起男男女女的故事。
也能將普通平實的情感注入演唱中,使得這首濃鬱的《父親寫的散文詩》顯得更加鮮活有力,直指人心。
“沈浪……”
高園園沒有代入自己,代入的是沈浪。
她的眼眶已經紅了,淚水在裡麵打轉。
沒有華麗的詞藻,每一行歌詞透著那個不苟言笑的父親,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表達著對家庭沉甸甸的責任和愛。
“想一想未來我老成了一堆舊紙錢
那時的兒子已是真正的男子漢
有個可愛的姑娘和他成了家
但願他們不要活的如此艱難……”
歌詞唱的不是自己的父親,卻又像極了自己的父親。
記憶中的父親,
或是小時候,騎著笨重的老式自行車載著自己去鎮上趕集;
或是長大後,風雪天獨自走幾個小時來學校接自己回家;
或是成年後,自己離開家前不斷往車的後備箱裝雞蛋大米蔬菜;
透過歌聲,聽眾們想起了總是忙忙碌碌的父親。
“這是我父親日記裡的文字
這是他的生命留下
留下來的散文詩
幾十年後我看著淚流不止
可我的父親已經老得像一張舊報紙……”
“這是他一22歲的小屁孩能寫出來的?我怎麼不信呢?”那幸沉聲道。
“是有點不真實,但他是78年的,寫84年時父親的生活也挺合理的。”那瑛訕訕道。
在演唱風格上,沈浪一如既往地深情,使得歌曲在表達上更加立體飽滿、生動感人。
同時把子女在歲月流逝之際察覺父親逐漸老去後的無奈感,演繹得絲絲入扣。
而整首歌旋律,都在營造一種時光穿梭的效果。
仿佛瞬間從80、90年代把你拽到了2000年,風燭殘年的老父親似乎就在眼前。
那幸和那瑛不想承認。
可事實就擺在麵前。
這又是一首高質量歌曲。
沈浪也確實有兩把刷子。
“這是那一輩人留下的足跡
幾場風雨後就要抹去痕跡
這片土地也曾讓我淚流不止
它埋葬了多少人心酸的往事
喔哦~~~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