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會做這種夢!
沈尉煙仿佛還回不過神來,後頸一片濡濕,渾身是汗,甚至女人的手還握著她的腰,一片滾燙
她的上衣不知不覺間堆疊在了一起,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肢,下方青色的布料緊緊地包裹著三角區域。
可那布料上竟有大片深色,那深色甚至蔓延到身下的床單上。
她氣的要命,臉頰潮紅,抬頭看見任誘睡得正香,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連忙拽住對方的襯衣狠狠地一扯,恨不得勒死她!
可那力道對於任誘來說就跟撓癢一樣。
她迷迷糊糊地醒來,又睜開眼,看見少女淚眼朦朧的,頓時就心軟了,將臉埋到對方脖頸處蹭了蹭,一雙手更是下意識地上下滑動,安撫著對方,邊低聲道:
“怎麼了煙煙?”
她聲音暗啞,灼熱的呼吸像羽毛一樣在沈尉煙耳畔輕撓。
沈尉煙的後背頓時泛起一片酥麻,拽著她的襯衣,心臟狂跳著,竟連話也說不出一句了。
直到任誘的手往下,感受到像是有水倒在了被褥上。
她連忙抬起頭,一臉疑惑,還想再仔細探。
可就在這時,沈尉煙迅速地拽住了她的手腕,並且紅著臉地惱道:“水係異能而已,你摸什麼摸?!”
任誘懵懵的,還沒睡醒:“水係異能?”
“你晚上有水湧出來了?”
她一說起這個就有些懊惱:“一定是吸收晶核後你還不適應,水無意識就湧出來了。”
“而且我晚上抱你抱得太緊了,你都不好起來換地方睡,肯定一晚上都睡在濕濕的床單上的,睡不舒服了”
邊說著,她邊立刻起身,一隻手順便摟著沈尉煙的腰,將她抱到乾淨的一邊,又道:“沒那麼多水洗被子,今晚我們睡到我那邊去。”
沈尉煙被她說得越來越心虛,又煩躁。
心想今晚還想和她一起睡?沒門!
可這時候千萬不能被對方發現那些水都不是從手指漏出來的,而是從另一個地方。
所以她連忙推了一把對方,又垂下眼睫道:“你彆說了,快起床吧,天都亮了。”
說到這,任誘果然精神起來了,意識到得早點起來去乾活,於是連忙起床。
可她起床後又舍不得,隻好彎腰一口親在了沈尉煙臉上,又揉了揉她的發,念道:“你再睡一會兒,我等會兒叫你。”
沈尉煙都被她親懵了,臉頰上一片滾燙,留下了一道濕軟的印記。
等人走進浴室她才猛地坐起身,又狠狠地擦了把臉,滿眼都是陰沉,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
她刻意地忽略了心底的那股柔軟,用仇恨來弊白約海ε倫約涸俅問萇恕??
但此刻心裡的慌張和混亂都無法緩解。
她隻能拚命地告誡自己,決不能重蹈覆轍,再次喜歡上這個殺過自己的惡毒女人!
這一切都是對方的糖衣炮彈罷了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沈尉煙立刻起床。
休息了一整晚,雙腿好歹有了力氣。
她看任誘正在浴室裡洗臉刷牙,連忙從包裡翻找出新短褲。
可剛找到,浴室裡的任誘卻忽然轉過身來,剛好和偷偷摸摸找短褲的她對視上。
隔著透明的玻璃,沈尉煙紅了臉,迅速挪開視線,又若無其事地回到床上,縮進被子裡換短褲。
看到她一副慌慌張張被人抓包的樣子,任誘眼裡不自覺浮現笑意。
等到打理好自己後,才來到床邊,又俯下身扯開了被子的一角,朝對方低聲道:“煙煙,你不用害羞的,昨晚我們抱著睡很親密,產生這種情況很正常,早上起來我也——”
她微微一笑,點到為止,接著站起了身:“我知道逼你太緊了也不好,你需要時間去適應。”
“那我現在去叫其他人了,你可以晚一點起來,換下來的短褲丟在盆裡就行了,我到時候回來洗。”
聽到這些話,沈尉煙略微怔了一下,心裡竟浮起一片暖意,而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隻聽到被子外傳來一道關門聲。
任誘走了
她掀開被子起身,這才看見晾在屋裡的兩條內褲,耳根無意識發紅,連忙起了床,邊想道。
那女人明擺著就是有預謀的!
她決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遲疑。
何況那麼隱私的事情,對方是怎麼敢做的?!
竟然還幫她洗短褲!
越想越氣,她決心等會兒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對方。
然而等她打理好一切出門後,正好趕上任誘來接她。
今天天氣正好,任誘和其他幾人搜了不少房間,找來了許多金屬。
溫自誼是金係異能,任誘讓她將一些金屬弄得鋒利了,隨後綁在木棍上,充當鋤頭。
於是等沈尉煙被接下樓後,看到的就是一片忙碌的場景。
這是一塊相對來說比較肥沃的土地,土地前有一間遮陰的毛胚房。
太陽正當頭,眾人都拿著奇形怪狀的東西翻土,忙得熱火朝天。
任誘將沈尉煙領進了毛胚房,又交給她一包種子,朝她道:“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將這包種子裡一樣的種子分開來。”
沈尉煙:“”
明明就是最輕鬆的工作
她看了眼手裡的種子,忍不住問:“你從哪裡弄來的?”
沒想到任誘竟然湊到了她耳邊,低聲回答了她:“金手指。”
沈尉煙:“???”
金手指?!
這女人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明明前幾世報仇的時候挺簡單,怎麼到了這輩子,出乎意料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沈尉煙鬱悶死了,死死地盯著對方。
然而任誘已經拎著一把鋤頭跑到了外麵,又朝她笑道:“你快點分,等會兒我們就要用了!”
沈尉煙:“”
她隻能迅速將種子鋪在桌上,又開始分類。
實則她根本就不知道任誘能不能成功,所謂的種田前幾世更是聽都沒聽過。
能種出吃的東西?
她才不信。
可任誘神通廣大,說不定真的能
正當她想著時,一旁的範珈忽然朝她搭話:“沈尉煙,我想問一下,教官的未婚妻是你嗎?我昨天見到她和你進的同一間宿舍”
聽到這話,沈尉煙一邊給種子分類,一邊看向了範珈。
範珈因為是Omega,又是水係異能,所以被安排在屋子裡放水,等大家渴了喝。
她並未回答對方,反而心不在焉地問:“你問這個乾什麼?”
“哦~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
範珈雖是這樣回著,但眼裡含著幾分羞澀。
沈尉煙見此心裡躥起一股無名之火,望向了外麵的任誘,心道還真是會拈花惹草!
女人的襯衣濕了大半,袖子撩起,一頭墨發高束,英姿颯爽,正一鋤頭一鋤頭地翻著土。
汗水從她臉上滾落,她微微喘著氣,殷紅的唇瓣上甚至翻起了一點皮。
尋常人可能會以為她是渴的,但沈尉煙知道,那是她咬的
此時一旁的範珈忽然來了一句:“哦,我去給教官送水吧,她好像很渴。”
沈尉煙一聽,也不知怎麼了,立刻就拿起一個杯子站起了身,又道:“我去。”
範珈疑惑地望向她,她便彆扭地走了出去,邊道:“我確實是她未婚妻。”
這句話像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可範珈聽到,立刻勾起了唇:“哦~那你去吧。”
沈尉煙沒注意到她的表情,隻是在走路的途中將手指伸到被子裡,讓指尖滲出的水珠一顆顆落入杯中。
等走到任誘麵前的時候,被子裡已經大半杯水了。
看到她,一旁的明玫幾人還以為她是來給她們送水的呢,當即高興壞了。
可沒想到沈尉煙竟然徑直走向了任誘,還將杯子遞給了對方。
幾人:“”
是不是她們眼花了?!還是杯子裡下了毒?
麵對幾人直勾勾的視線,沈尉煙投去了一個讓她們放心的眼神。
幾人這才鬆了口氣,覺得沈尉煙另有打算,肯定是想借遞水的事情讓任誘慢慢放鬆警惕。
而這邊,任誘高興地喝完了對方的水。
那水甜滋滋的,像山泉。
她將杯子遞還給對方,眼裡含情脈脈,叮囑對方道:“快回去吧,外麵曬。”
沈尉煙匆忙挪開視線,接過杯子快速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任誘精力十足,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翻土。
還沒到中午,幾人就將這塊地翻好了。
接著任誘又拿來了分好類的種子,教大家一起將種子播種下去。
係統說積分有限,所以兌換的種子是各種品類混合在一起的雜牌種子。
她也不知道這些種子種出來會是什麼,但能成功一半就不錯了。
這樣想著,將所有種子播種下去時,已經到了下午。
其他人都已經累得不行,躺在了毛胚房裡。
而她則運用著異能,一顆種子一顆種子地催生。
沈尉煙見她還蹲在地裡,不自覺地就走了過去,便看到她大汗淋漓,臉色蒼白,明顯一副異能透支的模樣。
可她卻還堅持著,指尖像是有一道道綠色躥進土地裡,直到走完整片土地,才終於跌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見到這一幕,沈尉煙的心臟一抽,連忙跑了過去。
當她扶起女人的身體時,這才發現對方的身體驚人得燙,像是發燒了。
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一幕,連忙跑了過來。
這一刻,她本該欣喜的,欣喜她終於有了機會可以殺了對方。
可不知為何,她竟眉頭緊皺,雙手無意識發顫。
直到身邊有人忽然驚呼了一聲,她才猛地抬起頭,發現整片田地裡忽然開始冒出翠綠色的嫩芽。
各種各樣翠綠色的嫩芽一顆接著一顆地從土壤中鑽出,在微風裡輕輕地搖晃著,像是做夢一樣,組成了一片盎然的生機。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這片土地。
那一刻,有什麼東西在悄然地發生改變,給這片灰暗的末世帶來了前有未有的希望。
沈尉煙低頭,眸光晦暗地看著昏迷中的任誘,心中複雜難言,眼底漸漸浮現出嗜血的光芒。
你說,我要不要趁著現在殺了你呢。
任誘,你為什麼總要帶給我一些不一樣的驚嚇
她伸手搭上對方的脖子,很想直接掐死了她,可最終,那隻手還是放了下來,甚至心底陰暗地想著。
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麵殺了她可不行,不如回去找機會將她綁起來,將她藏起來,一點點將她的血喝光,將她剝皮抽筋,將她一點點吃到肚子裡……
第32章
“怎麼辦?”
“快把教官抬進去吧。”
聽到這些聲音,沈尉煙連忙半托起女人的身體,又接話道:“她好像發燒了,還是抬回酒店吧,我照顧她。”
明玫幾人瞬間接收到了她的意思,覺得她是想趁此機會殺了任誘,於是也連忙應聲,和她一起將女人扶了起來。
不多時,眾人已經將任誘帶回了酒店,送到了她自己的房間裡。
沈尉煙看她還昏迷著,便連忙找借口想將其他人打發走。
明玫三人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也幫她催促另外兩人離開。
於是沒多久,整個房間裡就隻剩了她和昏迷不醒的女人。
任誘躺在床上,額角的碎發被汗濕,渾身更是狼狽不堪,被汗水浸透的白色襯衣緊貼著她的肌膚,胸廓隨著呼吸劇烈起伏著,竟緩緩低喃出一聲:
“煙煙”
聽到這一聲低喚,沈尉煙渾身僵硬了一瞬,隨後便複雜地望向對方,十指緊攥,慢慢走了過去。
她不停地提醒自己一定要趁著現在殺了對方,不停地讓自己回想起前幾世被殺死的時候。
她恨極了對方,可同時,心臟卻抽痛不已。
這股壓抑的情緒讓她的左眼慢慢變紅,指甲也變得異常鋒利。
她死死地盯著女人,腦海裡仿佛已經閃過了一萬種殺死對方的方法,可臨到頭卻呆愣地站在對方身邊,緊緊咬著牙,無法下手。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沈尉煙這才回過神來,手心裡早已布滿了汗水,眼眶泛紅,厭惡自己的猶豫不決。
她走過去開門,卻沒想到敲門的是明玫三人。
三人鬼鬼祟祟地遞給她一把金屬製小匕首,還叮囑她:“怕你沒工具,給你送來了,我們就在外麵守著,你處理完交給我們去拋.屍就行。”
沈尉煙:“”
“嗯。”
沉默了幾秒,她最終還是接過了匕首,隨後猛地將門關上。
望著就躺在不遠處的女人,這一回,她終於下定了決心,緊緊地握著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女人
而門外,付斯情忽然有些猶豫了起來,忍不住說道:“要不還是找個更好的時機吧,這樣太草率了,萬一”
“沒有萬一。”明玫連忙打斷她:“你忘了她前幾世做過的那些事了?忘了是她害死的小花?”
“現在她異能耗儘又昏迷不醒,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聽到這話,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門裡的沈尉煙剛一接近任誘就被抓包了。
她握著匕首,和女人迷茫的雙眼對視上,連忙將手裡的匕首藏到了身後,乖巧一笑:“你還好嗎?怎麼醒了?”
不管表麵有多鎮定,實際上她心底早已將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女人是玩她的吧?明明剛剛還一副難受到不行的樣子,眼睛都睜不開,可現在,就偏偏挑她想下手的時候醒!
還好她眼睛已經變回去了,不然還真被對方撞了個正著。
想到這,她心底很窩火。
可看到對方那副滿頭是汗的狼狽樣子,又不知不覺地沒了火氣,強硬地解釋道:“我拿刀是因為你的褲子太緊了,解不開,所以拿刀割”
剛說完,她就覺得自己瘋了,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解釋?
怎麼會有人拿匕首割褲子?
然而任誘竟然信了。
她捂著自己的頭,一邊難受地直喘氣,一邊無力地撥開自己的襯衣扣子,回道:“嗯麻煩你了,幫我把褲子割開”
“太臟了”
說完這句,她又閉上了眼睛,雙手無力地垂下去,仿佛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沈尉煙見此緊緊地握著匕首,又再次靠近了她。
她下意識捏了捏對方的臉,想試探一下,卻沒想到女人竟然悶哼了一聲。
有汗水從對方精致的側臉流下,眼尾的紅色淚痣浸著水光,唇瓣豐滿卻又蒼白,微微張著喘氣,不斷地喚著:“煙煙”
沈尉煙就跟觸電了一樣,猛地後退了一步,整張臉都被燙紅,在心裡罵道。
裝模作樣,竟然假暈!是在試探她嗎?!
裝就裝吧,還這麼一副喘著氣的樣子是乾什麼?
有病吧!
她死死地盯著對方,恨紅了雙眼。
女人襯衣的紐扣已經開了大半,露出大片雪白,不斷有汗水從脖頸處滾落,伴隨著時不時吞咽的喉部,莫名地想讓人咬上去。
明明是個誘受,是個Omega,偏偏使了詭計,讓兩人的性彆互換了!
每次想到這件事,沈尉煙都恨不得殺了她。
此時自然也忍不下去,迅速地手起刀落,狠狠地捅向女人。
可她捅下去的瞬間,卻並不見血腥,反而隻聽得刺啦一聲,對方的軍褲竟然被匕首狠狠劃開。
沈尉煙紅著眼眶,跟瘋了一樣地撕扯著她的軍褲,仿佛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褲子上。
這樣劇烈的動作,任誘自然有所察覺。
她迷迷糊糊間隻覺得對方太過猴急,而且現在自己這樣虛弱,也滿足不了對方的需求啊
不對,說不定隻是對方太擔心她了,想快點幫她將濕衣服脫掉才這樣的。
是她思想太汙穢,想岔了。
想到這,她渾身一陣慌熱,難受至極,不斷地喘著氣。
早已異能耗儘的身體竟忽然產生了異樣,從四肢百骸處傳來陣陣刺痛感,就仿佛洗髓換骨一般,痛徹心扉,疼得她喚出了聲。
沈尉煙被她嚇得愣在了原地,看著她渾身發紅,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疼得低喘出聲的樣子,不由得緊緊皺起眉。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可第一反應並不是趁機給對方一刀,而是連忙將女人汗濕的襯衣脫了下來,接著從浴室裡拿出一條毛巾,抖著手地給她擦汗。
沒過一會兒,她反應了過來,連忙停了手,暗罵自己犯.賤,竟然對仇人這樣!
—
而精神恍惚的任誘早已喚出了係統詢問。
沒想到那係統沉吟了片刻,竟說道【宿主,是您的異能透支太厲害了,甚至已經突破了某種界限,反而造成了反作用,讓您的異能提前升到了二級。】
“還有這種好事?”任誘緊緊皺著眉,忍受著渾身的劇痛。
係統便語重心長道【要不是您精神力夠強,再加上意誌力堅定,早在異能過度透□□一步就已經死了,何況不遵循自然規律地跳級會導致副作用,輕則癱瘓,重則爆體而亡。】
【我也沒想到你的異能竟然會透支得那麼厲害,為今之計隻能您自己扛過去了,或者賒一支高級療傷藥?】
任誘:“”
那療傷藥又貴又有副作用,看看曲碧行的下場就知道了,她還不如自己扛過去!
想到這,她迅速屏蔽了係統,又艱難地睜開眼,看到沈尉煙還守在一旁,不由得心裡一暖,朝對方念道:“煙煙,匕首給我”
沈尉煙:“???”
她要匕首乾什麼?
雖然疑惑,可她卻下意識地將匕首遞了過去。
卻沒想到任誘拿到刀的一瞬間,就在自己胳膊上割了一下。
刹那間,利刃割破皮肉,鮮血湧出,而她身體裡暴漲的能量也仿佛在那一瞬間減緩了,渾身的刺痛感更是慢慢減弱。
所以她又狠狠地割了自己一刀,想著與其自爆身亡,不如自己主動放血。
隻要死不了就好了
她不能過度依賴係統,不能和對方形成捆綁關係,否則今後說不定就會像曲碧行一樣,不能左右自己的選擇。
誰知道這些外來者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
想到這,她昏昏沉沉間舒了口氣,又狠狠地割下了第三刀……
可她並未發現鮮血已經染紅了被褥,如同在她手臂下盛開了大片的花朵,而站在一旁的沈尉煙早已神誌不清,被那股香味所吸引,猛地俯身下來,抱住了她的手臂。
在對方舔上傷口的一瞬間,任誘猛地吸了口氣,疼地攥緊了十指。
沈尉煙竟然將她手臂上的血一點點地全部舔到了嘴裡,那粉嫩的軟舌一寸寸地舔舐著血液,如同小貓一般,一道道濕軟感輕輕掃過傷口,掀起陣陣酥麻感,又吮吸著傷口的血液。
任誘疼得滿頭是汗,艱難地睜開眼,卻看到了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少女緊閉著雙眼,跪在她身旁,俯身抱著她的手臂。
那細軟的白色眼睫輕輕顫動著,如同蹁躚的蝴蝶翅膀,臉頰更是泛著潮紅,仿佛在品嘗著什麼稀世珍品。
對方粉嫩的軟舌靈活至極,將傷口處的血液悉數卷到唇中,柔軟的紅唇更是含吮著她的傷口,小口小口地吮吸著血液。
更重要的是,對方的虎牙越來越尖銳,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皮肉。
任誘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以往她不是不知道沈尉煙的虎牙很鋒利,而且迷戀血液,可卻從沒有這一次看得清醒。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的虎牙越來越長。
那不是正常人的長度,已經可以被稱之為獠牙。
她這才明白過來,她這樣縱容對方的行為是害了對方。
倘若再這樣下去,沈尉煙對血液的迷戀程度會越來越深,到最後,說不定會變成連她都不認識的樣子!
說不定……會變成喪屍?!
想到這,她心尖發顫,連忙伸手抓住了對方的下頜,一邊喘氣一邊想阻止對方。
可她沒想到,少女就跟失了智的小野貓一樣,瘋狂地掙紮著,猛地睜開眼,左眼裡竟已變得血紅,凶狠地盯著她,嚇得她渾身一震,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
第33章
這一刻,任誘已經徹底清醒。
她渾身劇痛,可那痛卻比不過心裡的痛。
重生之後,她最大的奢望就是想好好地保護對方,避免像前幾世一樣發生慘劇。
可現在,她卻猛然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的。
沈尉煙不是因為被咬了才變成的喪屍,而是早就
她不知道緣由,可整顆心卻抽痛著,癡癡地望著對方。
少女一頭微卷的白發披散在身後,襯得肌膚越發雪白,本該是美好如初的年紀,可此時左眼血紅,嘴唇上沾滿了鮮血,兩顆獠牙鋒利無比,就好像那美豔的惡鬼,讓人膽戰心驚。
她渾身是汗,不知不覺間撫摸上了對方的臉頰。
好在,臉上還有溫度。
可沈尉煙卻早已失去了理智,抱著她的手臂,低頭又舔舐起血液來,甚至吮吸著傷口,邊亮出獠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情急之下,任誘一把捏住了她的兩頰,讓她無法咬下去,又猛地將她推翻,一個翻身壓在了她身上。
她死死地壓著她,雙手顫抖,在精神恍惚的情況下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感,低聲問對方:“煙煙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情況?”
說這話的時候,她雙眼微微泛紅,臉上全是汗水滾落,死死地盯著對方,如同出籠的野獸。
這一刻,沈尉煙的臉頰被她捏得吃痛,掙紮間也漸漸地恢複了神智。
但她沒再遮掩,而是直直地看向了對方的眼睛,因為她知道,她遲早有一天要和任誘攤牌。
隻不過這一天來得比較早而已。
對方忽然放血,導致她失控了,這一點並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也許這就是對方故意為之,是對方想和她攤牌了。
但她根本就不在怕的!
她確實打不過任誘,可就算被對方殺了,也隻不過是失去這具她舍不得的肉身而已。
等她卷土重來的那一刻,她一定會將對方碎屍萬段!
這一刻,她紅著眼,和對方視線交彙的一瞬間,倔強地抬著頭,眼裡無意識浮起淚光,卻咬牙道:“是!我就是知道!”
“我從小就知道,我和彆人不一樣,我失控的時候會變成怪物,我隻是一個試驗品,是她們都不要的東西!”
“我——是喪屍!體內有病毒!”
“所以呢,你要怎樣?要殺了我嗎?!”
“你來啊!”
她近乎歇斯底裡,嘴角揚著瘋狂的笑,眼裡的淚卻不斷滑落,腦海裡一幕幕的畫麵重現,是從小到大都空蕩蕩的大宅,是小時候冰冷的實驗台,是一次次抽出她的血液又給她注入病毒的冰冷針頭,還有那個男人冰冷的視線。
他說:“死的為什麼不是你呢?為什麼?!”
其實,她早就應該麻木了,早就練得鐵石心腸,再也不會因為這些事而動容。
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當對上女人那雙泛紅的眼睛時,淚水就無意識地滑落眼角,心臟一下比一下抽痛。
任誘深深地看著她,另一隻手抬起又落下。
又來了,又要殺了她是嗎?
沈尉煙看著她,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又緩緩閉上眼,一雙手的指甲忽然變得鋒利無比,準備在女人下手的瞬間就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
可下一秒,預想中的殘忍對待並未落下,落下的反而是一個輕柔的吻。
女人微偏著頭,柔軟的唇瓣輕輕壓在她的唇上,灼熱的呼吸和她的呼吸相交織,讓她的心臟停滯了一瞬。
她猛地睜開眼,眸光顫動著,似乎有滾燙的眼淚滴落在她臉頰上。
任誘虔誠地吻著她,一雙手輕柔地捧著她的臉頰,如同對待心愛的珍寶般小心翼翼,又輕輕地啄吻著她的唇,顫聲道: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承受了這麼多”
她雖然還昏昏沉沉的,渾身劇痛不已,可一雙手卻在發抖,眼裡浮著淚光,一下下地吻著她。
淚水滴落,和沈尉煙的眼淚混雜在一起,仿佛也波動著沈尉煙心底的弦。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任誘,虛弱,卻又堅毅,仿佛豎起渾身鱗片,將在意的人包裹在內,牢牢地護著她,為了她流淚
不,這都是假的,是假的
是對方裝的
她一次次地告誡自己,可眼淚卻一個勁地湧出來。
她被對方的溫暖所包裹,被那股柔軟的氣息所迷惑,心臟狂跳著,雙手漸漸攥住被褥,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開。
任誘吻著她,輕輕地吮吸著她的唇,那股白玉蘭香味湧過來,親昵地抵著她的鼻尖,一邊落淚一邊道:“你母親死於一場秘密實驗大爆炸中,你一生下來就帶有病毒是不是?”
“所以你的父親就用你做實驗,因為你能在那場爆炸中活下來,你的身體裡可能帶有抗體?或者說,因為那些病毒可以和你的細胞共存?”
她隻聽她說了一些關鍵詞,就將整件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沈尉煙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卻又忽然紅著眼眶,惱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要殺就殺!不用說這麼多話”
“煙煙!”任誘皺著眉,打斷了她的話,又堅定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在怕什麼?”
“你覺得我會殺了你嗎?”
“我從小護著你,把你當晚輩,就算隻是晚輩,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也絕不會拋下你不管,更何況”
“更何況我現在是愛著你的”她眼裡幾分疼痛的恍惚,卻仍舊遮不去那濃濃的情愫。
聽到這話,沈尉煙僵在了原地,愣愣地看著她。
嗬,喜歡?愛?
不可能,不會的。
這一切都是騙局
儘管是這樣想著的,可她的眼裡仍舊是止不住的淚,淚水打濕了白色的眼睫。
她柔弱,無辜,引人憐惜。
任誘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心中是止不住的柔意,低低問道:“在你心裡,我占什麼樣的位置呢?”
“你可能不知道,我本來是把你當晚輩的,可那天晚上,就在你發燒的那天晚上,你迷迷糊糊地說喜歡我就是那一次,我的感情慢慢地變了”
她眼裡是淚,微微笑著:“沈尉煙,你不要撩了我又說不喜歡我,又拒絕我”
“這輩子不管你變成什麼,就算是喪屍,我也會護著你,喜歡你,除非我死了”
“所以,不要再說傻話了,也不要害怕,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她的聲音暗啞,一字一句仿佛都融進了沈尉煙的心裡,兩人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目光交彙,眼裡都盛著淚意。
任誘笑著揉了揉她的發,又輕聲哄她道:“把過去的都忘了,如果忘不掉,我陪你一起,從今天開始,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嗎?
是真的嗎?
不,是假的……
沈尉煙的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明知道一定是假的,可這一刻,卻無法停止自己的心動。
任誘的目光逐漸變得恍惚,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可在這一刻,為了安慰她,卻還是垂下了眼睫,又開始一寸寸輕柔地吻著她的唇。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越來越急促,沈尉煙眼裡含著淚,即使心中痛恨無比,可吻著吻著,心跳卻越來越快,逐漸無意識地回吻起對方來。
直到女人撬開了她的貝齒,一節滾燙濕軟的舌尖探入她的唇中,觸碰到了她的舌尖時,她才猛地回抱住了對方,指甲輕輕在對方背部留下抓痕。
兩人的軟舌一刻不停地糾纏在一起,攪動著彼此,血腥味在唇中蔓延開來,伴隨著吮吸吞咽聲被吞入喉中。
任誘不斷地轉換著角度吮吸著她的唇,舌尖伸到她唇中,和另一道軟舌瘋狂地攪動著彼此,掀起陣陣酥麻感。
她和她唇舌糾纏,身體的疼痛感竟漸漸減弱,甚至下意識地將手探到了一些布料裡。
可她還沒碰到對方,沈尉煙就已經猛地咬了她一口,邊含含糊糊道:“你的手好臟!”
這話才說完,她就感覺到對方在微微發抖,如同發病一般,喘不過氣來,接著澆得她手上全是透明溶液。
任誘晃了下神,便再也支撐不住地暈了過去。
察覺到她不動了,沈尉煙僵在了原地,整張臉爆紅,氣不打一處來。
竟然暈了?!
這回是真暈還是假暈?!
兩人的唇還吻在一起,舌尖纏在一起,她立刻紅著臉將對方的舌尖抵出去,接著狠狠地推開對方的臉。
任誘的唇瞬間劃過她的臉頰,撩起一片酥麻,接著整張臉栽進了她的脖頸處。
她耳根通紅,連接將對方的手拽出去,那手上甚至亮晶晶的,滿是瑩潤,看得她想剁了那隻手。
都說了手臟了!還想碰她!
她一氣之下將對方狠狠地往旁邊一推。
但她此時渾身酸軟,沒什麼力氣,也推不太開,隻能一邊喘氣一邊休息。
沒過多久,她休息好了,這才迅速起身,又握起一旁的匕首。
女人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經暈死了,身上全是汗,傷口處的血液微微凝固,卻還是散發著一股甜香。
她下意識吞咽了一下,接著放下了匕首,嫌棄地拖著女人進浴室。
現在不殺她,隻是因為怕她又是裝的而已
沈尉煙放好了水,有些異能透支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接著吃力地將對方拖進了浴缸
第34章
冰冷的水源瞬間淹沒任誘的身子,她滿頭是汗,但因為浸泡在了冷水裡,身體的溫度明顯降了很多。
沈尉煙看著她那副昏迷不醒的樣子,恨不得將她按進水裡淹死。
可最終她隻是澆了一捧水到女人臉上,又惡狠狠地捏對方的臉,心想著遲早有一天,她會將這些天受過的屈辱通通報複回來!
正想著時,她抽了一條毛巾扔進水裡,卻忽然發現任誘肩上的傷口不見了。
明明昨天晚上她還喝過那個地方的血,可現在,竟然連塊疤都沒了!
對方到底是有多神通廣大?怎麼能有這麼多不可思議的能力?
驚疑之間,沈尉煙又看向對方的傷口。
任誘的手臂上有三道刀傷,傷口橫陳在雪白的肌膚上,皮肉外翻,格外可怖。
此時傷口裡竟又莫名其妙地流出血來,散發出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可那血腥味在沈尉煙眼裡就是極致誘惑的甜香。
她又瞬間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捧住了女人的手臂,緩緩舔了上去。
濃稠的血液如絲綢般滑進口腔,帶來無與倫比的感覺,她一寸寸地舔舐著,吮吸著,不知不覺間跪到了地上,如同失控的野獸,等到吸不出血液後,便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女人的傷口上。
任誘嘶地一聲被疼醒了,迷迷糊糊間下意識自衛,將掛在自己手臂上的少女一把拖進浴缸,一個翻身就將對方壓進水裡。
沈尉煙被水嗆了好幾口,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可等她看到兩人的姿勢時,便瞬間氣得掙紮起來,惱道:“你這是乾什麼?!都把我弄得濕透了!”
她的衣服被浴缸裡的水打濕,女人死死地壓在她身上,很明顯還意識恍惚,正喘著粗氣,雙眼毫無焦距。
她氣不打一處來,被對方的氣息吹得麵頰滾燙,乾脆狠狠地錘向對方的肩,又道:“你讓開!水裡冷死了!”
其實冷倒是不冷,實在是對方的體溫太高,仿佛快要將她融化,讓她心臟狂跳著,隻想儘快離開浴缸。
可任誘現在正高燒著,意識早就飛遠了,隻剩了本能在行動著。
她哪會放過這麼一塊天然冰塊,開始緊緊貼上去降溫,又下意識扯開了那些阻隔的布料,一雙手在水下四處尋找著冰涼的地方。
手下的軟玉如同冰涼的絲綢,減緩了她身體的高溫,也讓她越發渴望降溫,拚命地去貼近冰冷的地方。
她燒得稀裡糊塗,不斷地蹭著懷裡的冰塊。
浴缸裡的水頻頻被濺起,那是沈尉煙在掙紮。
她整張臉發燙,手腳並用地想要推開對方,可到頭來遮羞布全沒了,就剩那一副柔弱的身子,仿佛被扔到火盆裡炙烤一樣,被燙得滿臉通紅,隻能不斷喊道:“任誘!”
“你瘋了是不是?!”
她被氣得狠了,正想一口咬向對方的喉嚨,可女人竟然用臉頰蹭著她的臉頰,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差仿佛撩起一片酥麻。
不止是臉,還有全身。
女人的背部不斷在水中晃動著。
沈尉煙如同浸泡在溫泉水裡,渾身的毛孔舒張開來,身體被水源淹沒,頭枕在浴缸邊沿,微微咬著唇,仰著頭,舒服得腳趾微微張開。
後頸的腺體竟然還腫脹了起來,不斷滴落信息素。
兩人呼吸的聲音交疊在一起,越來越急促,浴缸的水裡更是忽然噴出一股透明溶液。
沈尉煙控製不住自己的水係異能,手指不斷地滴落水珠,一雙手已經不知不覺間攀上了對方的脖頸,水珠從女人後背滑落,浴缸裡的水越來越多。
她深知不能這樣,已經雙眼泛紅,想要掙脫出去。
可任誘迷迷糊糊間已經吻上了她。
沈尉煙覺得她是裝的,不然神誌不清還能吃她豆腐?!還能吻她?甚至還伸.舌頭!
她恨紅了一雙眼,狠狠地撓著對方,但到頭來卻未傷到對方分毫。
任誘早已撬開了她的貝齒,纏住了她的舌尖。
兩道軟舌糾纏在一起,不斷地攪動著彼此。
沈尉煙的舌尖早已發麻,可漸漸的,竟無意識地晃動著舌尖,和對方唇舌交纏,吮吸著彼此的唇,不斷吞咽著。
到後來,她甚至沒發現女人又暈了過去,一動不動地躺在她身上。
而她卻回吻著對方,攪動著對方的軟舌。
有銀絲從她唇角滑落,她沉醉其中,直到外麵忽然傳來了響亮的敲門聲,才猛地驚醒,連忙將女人的臉推開。
任誘竟然又又又暈了!
這一次她很肯定,對方是裝的!
這女人厲害得很,裝暈親她,故意吃她豆腐!
她氣得心肝直顫,卻也隻能喘了好幾口氣,隨後等到雙腿不那麼酸軟的時候從浴缸裡爬起來,穿上浴袍去開門。
門打開,三個少女看到她的裝扮時愣了一下。
怎麼穿著浴袍,頭發還濕濕的?像是洗澡了一樣
沒毛病,殺人後一身的血,可不要洗一下嗎?
三人又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問她:“怎麼樣?殺完了嗎?”
“不用你分.屍的,我們來就行。”溫自誼又十分體恤地道:“你彆累著了。”
沈尉煙:“”
她沉默了好幾秒,這才猛地說了一句:“還沒殺好,我馬上。”
說完這句,她就迅速關了門。
門外三人都傻了。
這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還沒好?
難道是因為小花從未殺過人,需要一點時間做心理建設?
嗯,沒毛病。
三人在門外自圓其說。
而門裡的沈尉煙一想起剛剛的畫麵就不自覺地氣紅了臉,她連忙撿起了那把匕首,怒氣衝衝地走向浴室,準備來個魚死網破,和對方拚命!
可她還沒走到浴室,隔著玻璃就看到任誘半趴在浴缸裡,一手捂著頭,難受地喘著氣,像是醒了。
她瞬間又將刀扔到桌子上,憋屈得要命。
那女人太厲害了,也不知給她下了什麼攝魂術,讓她下不了手。
不行,她一定要想到辦法殺了對方!
正當她想著時,浴室裡的任誘掃到了她的身影,這才舒了口氣,虛弱地朝她道:“煙煙”
“我剛做了個夢,夢到你明明在我懷裡,卻忽然消失了,嚇死我了”
沈尉煙:“”
還做夢?!
明明就是她剛剛吃她豆腐,她好不容易才跑掉!
沈尉煙咬著牙。
而任誘卻又高興了起來,朝她笑道:“你彆擔心,其實我剛剛是在突破異能等級,本來還挺危險的,但是就在剛剛,我做夢抱著一塊冰塊磨,磨得退燒了,舒服極了,現在一點都不疼了。”
“就是後背還有點燒,好像被什麼抓過一樣”
沈尉煙:“”
突破異能?
怎麼什麼好事都被她撞上了?!
而且每次她都陰差陽錯地幫了對方。
想到這,她氣得血壓都高了,眼前一暈,又沒站穩,便摔到了地上。
“煙煙!”任誘一看她摔倒了,瞬間緊張得不行,連忙從水裡出來,又直奔她的方向。
沈尉煙一看她那性感的身體,便感覺頭更暈了,連忙捂住眼睛喊道:“你穿衣服!”
怎麼會有這麼恬不知恥的人!
她喘著氣,錘著自己狂跳的心口,臉頰一片滾燙,又緊緊咬著牙關,緩了好一會兒才道:“穿好衣服我們下去,彆人都等急了。”
而這時,任誘已經披好睡袍來到了她身邊,又擔心地摸了摸她的額頭,邊應她:“好,隻要你沒事就行。”
隻要她不碰她,她就沒事!
沈尉煙偷偷瞪了她一眼,這才在她的攙扶下站起來。
任誘將她扶到床上,等她坐好了這才連忙走向門口,準備去隔壁拿藥。
她打開門,沈尉煙還未來得及阻止,她就已經和門外的三人撞上了。
見門被打開,明玫還下意識地問著:“好了吧?我們進去收”屍
目光對上,三人都傻了眼。
怎麼任誘還沒死?而且穿著睡袍,頭發還是濕的,就像是剛洗完澡一樣???
“收什麼?”任誘看她們愣住了,不由得有些疑惑:“你們等在門外乾什麼?”
三人:“……”
“啊哈哈,這不是擔心教官你嘛。”
她們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道:“你忽然暈倒,我們都很擔心,怕你出事。”
聽到這話,任誘便微微一笑,安慰眾人:“沒事,你們先下去吧,我和煙煙等會兒就下去,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三人:“……”
有話要跟她們說?
第35章
任誘沒再說話,轉而越過她們,去了隔壁房間拿包。
而門口的三人還是不死心,實在太好奇了,於是又探頭到房間裡。
正巧沈尉煙走出來,雖然心裡心虛,但還是朝她們低聲道:“她中途醒了,我怕被她發現,就放水給她洗了個澡。”
三人:哦~原來如此。
“沒事,下次再找機會就行。”她們連忙安慰沈尉煙。
而沈尉煙則垂下了眼睫,迅速點點頭,又催促她們:“你們快下去吧。”
“行。”
等到任誘拿包出來的時候,門口隻剩了沈尉煙。
她忍不住勾起唇,又朝對方道:“你多休息休息,站在門口等我乾什麼?”
沈尉煙:“”
誰站在門口等她了?自作多情。
她瞪她一眼,轉身走回房間。
任誘卻覺得她是害羞了,提著兩個包跟著她。
兩人從包裡拿出衣服換上。
沈尉煙縮在被子裡換衣服,卻冷不丁被一個圓圓的東西抵住了背。
她渾身一僵,接著緩緩扯開被子往外看。
果然,是槍。
任誘拿著槍對著她,她則心臟猛跳,十指緩緩攥緊,心裡被仇恨塞滿。
直到下一秒,對方眼裡有了笑意,竟然將槍放到了床頭,又道:“給你,防身用。”
沈尉煙一愣。
任誘則一邊扣著襯衣扣子,一邊忽然轉移話題,說道:“我聽說有一種玩法,是將槍口塞進去”
聽到這話,沈尉煙瞬間回過神來,整張臉都紅透了,隨即縮回被子,拒絕再聽對方說話。
她心臟狂跳著,恨不得直接拿槍崩了對方。
竟然說出這種話,還要不要臉了?!
還什麼用槍口
她死死咬著牙,連忙將衣服穿上,強迫自己不要再想。
而外麵的任誘看她那樣害羞,唇角不自覺勾起,迅速將軍褲穿上了,又坐到一旁等她。
沈尉煙最終還是離開了被子,她穿著一套薄薄的運動服,瞬間摸到床頭的槍,又緊緊地抓著槍把,隨即看向女人。
任誘見她一副緊張的樣子,連忙走上了前去,又摸了摸她的發,朝她低聲道:“等會兒我教你。”
“那你,如果中槍了會不會死?”沈尉煙到底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她垂下眼睫,遮去了眼底的陰沉,雖然恨,心底卻又有另一種情愫在生根發芽。
任誘沒多問她為什麼問這個,隻是耐心地回了她:“應該不會吧。”
因為她還有很多人要守護,如果中槍了,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不讓自己死。
她心裡這樣想著,沈尉煙聽到她的回答便也攥緊了十指,心想果然,以對方的能力,肯定中槍也不會死了。
除非像上輩子一樣剜出她的心臟,將她一寸寸撕碎
如果對方死了,會不會又重來一世呢,她們還會像現在一樣再一次重生?
她心中藏有無數個疑問,卻也隻能先藏在心底。
而任誘卻忽然捏著藥膏,跪到了她身旁。
沈尉煙意識到她想幫自己塗藥,連忙想躲開,可對方抓住了她的胳膊。
聯想到之前掙紮的後果,這回她沒躲了,隻是挪開了視線,默默忍著。
被浸濕的繃帶她剛剛才扔掉,此刻女人的手輕輕將藥膏塗到了後頸處,泛起一片清涼,卻又隱隱帶了點火辣。
腺體被揉按著,她紅了耳根,剛想發火,任誘卻剛剛好收了手,隨即幫她綁上了繃帶。
不僅如此,對方甚至幫她將腿上的藥也給換了,即使她有些掙紮,卻最終抵不過女人的強硬。
對上她柔和的視線,沈尉煙一次又一次地躲避,可沒過一會兒,卻又下意識地將視線挪了過去,發呆般地盯著女人。
沒過多久,任誘處理好了,也收拾好了背包,邊喚她:“我們下去吧。”
看她帶了外套和一些必需品,沈尉煙邊將槍拿好,邊跟上她問:“帶這些乾什麼?”
“今晚我要睡在下麵,守著那些植物。”
“嗯?”
任誘著重地看了一下沈尉煙的腿,看她走起路來還挺有勁,這才笑著回了:“晚上我隔一段時間就用異能催生它們,這樣菜很快就能熟了。”
“隻不過就是不知道,這樣催生出來的東西會不會不可以吃”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還敢這樣試?
要知道她們的營養液撐不了多久了。
沈尉煙皺起眉望向對方,但她對上的是任誘那雙含笑的眼睛。
所以她連忙挪開了視線,猜想對方是騙她的。
這個騙子,要是她們真沒吃的了,她就喝她的血。
反正她要跟著她,纏著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天!
兩人不多時就走到了那塊開墾的田地裡。
望著迎風搖擺的一片綠色嫩芽,任誘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也由此生出了無限的希望。
這天下午,她跟所有人說了她接下來的打算,又帶著眾人在整個度假區搜尋物資。
明玫幾人驚疑萬分,她們從未見過任誘這樣認真的樣子,而且對方仿佛有一種魔力,那些說出口的話,竟讓人無比地信服。
這和前幾世完全不一樣。
幾人雖然疑惑,卻也不動聲色地照著她的話做,想看看她還想搞什麼鬼。
但可惜的是,任誘的一切行為都天衣無縫。
她帶著沈尉煙練槍,手把手地握著她的手,一遍遍地對準幾隻突然冒出的喪屍開火。
當著眾人的麵,沈尉煙的耳根無意識發紅,她被對方環在懷裡,看起來曖昧至極,可任誘的表情又是那麼得認真,讓人無法去想歪。
隨後她更是帶著眾人找到了酒店的倉庫,這裡有不少生活類的物資,足矣維持她們接下來的生活。
可惜的是,這座酒店每天都是臨時空運新鮮的營養液,因此並沒有營養液的儲備,幾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幾隻。
而附近也沒有營養液商店。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她所謂的這些能吃的菜在短時間內種不出來,眾人就要斷糧了。
為此任誘整夜整夜地守在了毛胚房裡。
讓她沒想到的是,沈尉煙竟然非要留下來陪著她。
不止是沈尉煙,其餘五個人也不願意離開去酒店獨自享受。
就這樣,她們七個人擠在了一個毛胚房裡。
地麵上鋪好了被子,七個人睡成一排,有障礙物隔開,她常常深夜裡起床去催生植物。
除了那些菜,土地裡還不斷有小草長出,而其他人則負責澆水除草抓蟲。
她每次催生完回來時,沈尉煙竟然都是醒著的,好像在刻意守著她一樣。
兩人中間隻隔了一個小櫃子,但她每晚都會鑽進對方的被子裡。
而沈尉煙則大驚失色,用手推她,邊低聲道:“你乾什麼?她們就睡在旁邊的”
“沒事,你隻要不叫出聲,她們就不會發現。”任誘微微勾著唇,故意逗她。
沈尉煙果然瞪大了眼,又一個勁地捏她。
借著月光,她看到少女的臉上微微泛著紅,眼裡浮現淚光。
她心裡發軟,將對方緊緊地摟進懷裡,又低頭吻了上去,輕聲道:“我隻是抱著你睡而已,被她們看見了又怎樣?”
沈尉煙:“……”
睜著眼睛說瞎話!
任誘猜到了她心裡在想什麼,一定是在想說好隻抱她睡的,為什麼要親她。
可她就是忍不住,此刻微微撩起被子,蓋住兩人的頭,又捧住了對方的臉,肆意地吻著對方。
她一寸寸地吮吸著她的唇,又探出舌尖,妄圖撬開她的貝齒,伸到她嘴裡。
沈尉煙被她氣紅了臉,她絕對想不到這女人膽子這麼大,竟然在這裡吻她!
而且她半夜裡醒來,也隻是想監督對方,想讓對方不搞鬼而已。
可現在,她不斷地喘著氣,唇瓣竟不知不覺間被撬開,一節滾燙濕軟的舌尖瞬間滑入了她的唇中,觸碰到了她的舌尖。
刹那間,兩道軟舌纏到了一起,掀起一陣酥麻感。
她抵著對方的肩,剛想咬對方,外麵竟忽然傳來了一道清晰的咳嗽聲,接著便是有人起床的窸窸窣窣聲。
沈尉煙僵在了原地,然而任誘卻一刻不停地吻著她。
兩人被被子牢牢蓋住,緊緊抱在一起,濃鬱的熱氣在周圍蔓延開來,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兩人的舌尖彼此糾纏,任誘吮吸著她的唇,被子裡仿佛有清晰的吮吸吞咽聲。
沈尉煙漸漸喘不過氣來,渾身發熱,一雙手攥住了對方的衣服。
她緩緩閉上雙眼,逐漸回吻起對方來,讓兩道軟舌越發貼合,不斷地攪動在一起。
兩人吮吸著彼此的唇瓣,吻得難舍難分。
可就在這時,外麵又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沈尉煙被嚇得渾身一顫,被女人緊緊抱在懷裡,瞬間清醒過來
第36章
一股透明溶液湧出,浸透了布料。
被子裡十分燥熱,兩人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吹得臉頰越發潮紅。
清醒過來的第一瞬間,沈尉煙就想將女人狠狠推開。
她喘著氣,一股羞恥感湧上腦海,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對方下了蠱,否則不可能會任由對方所為。
這一切都是對方的詭計,是對方想用頻繁的親密行為來得到她的信任,來達到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紅著眼眶,不停地催眠自己。
然而任誘又吻了吻她,接著竟然掀開了被子,朝外麵發出聲音的人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外麵有什麼情況?”
見她如此明目張膽,沈尉煙被氣傻了,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胳膊,又迅速縮進被子裡,用腳踢她,想讓她快走。
她在心裡罵對方瘋了,跑到她這裡來偷情,還敢和外麵的人說話,不怕被發現嗎?
呸,這怎麼是偷情呢?!
她整張臉發燙,心裡恨極了對方帶給她的諸多情緒。
那些情緒是前幾世從未有過的,是一種讓人無法自控的感情
而任誘並未注意到她的不對勁,隻是抓住了她亂踢的腿,繼續朝外麵喊道:“到底怎麼了?!”
旁邊還在熟睡的人都被她的聲音吵醒。
她則連忙起身往屋外跑去,查看屋外的情況。
屋裡十分昏暗,沒人注意到她是從沈尉煙的床上爬起來的,隻看到她像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
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眾人連忙都起了床跟上去。
隻有沈尉煙一個人慢吞吞地搓了搓自己被摸過的腿,耳根一片滾燙,慢悠悠地起床。
-
等任誘來到屋外時,卻並沒有看到什麼危險,隻看到明玫手裡點著一簇火,傻子似地蹲在田裡。
她的目光又掃到了一旁的鋤頭上。
原來剛剛那聲巨響是對方踢到了一旁的鋤頭,鋤頭哐當落地的聲音。
她有些無奈,走過去拍對方的肩,邊問:“你這是怎麼了?”
明玫瞬間被她拍醒,頭都沒回,就激動地喊道:“你們快看!”
“我剛剛出來上廁所,順便想在田裡轉一圈,沒想到踢到鋤頭,摔了個大馬趴,腦袋還磕到了什麼東西上麵,點火一看,竟然是個裂開的瓜!”
聽到這話,眾人都立刻圍了上來查看。
隻見一個人腦袋那麼大的瓜裂成了兩半,裡麵的瓜肉顏色粉紅,在火光的照耀下浸潤著汁水,還有一顆顆褐色的瓜子點綴其中。
早在兩天前任誘就找係統要了一本農作物百科全書,並且將所有逐漸長大的蔬菜分了類,自然也告訴了她們,這種東西叫西瓜,是古地球的一種水果。
營養液涵蓋各種營養,方便快捷又能植入各種口味,自然而然地淘汰掉了古地球的那些吃食。
尤其是在科學家說吃那些有雜質的東西會減壽後,更是再也沒人去碰這些所謂的‘食物’。
此刻她們親眼見到這樣新鮮的東西,都不免震驚了,連忙問任誘道:“這東西真能吃嗎?”
“可以。”任誘笑道:“隻不過可能還沒有徹底熟,不夠甜。”
其實這隻瓜是被她藏到瓜藤裡的,準備等成熟後給大家一個驚喜。
第一排的植物她催生的次數最多,所以不過短短幾天,這一排的西瓜就結了果,一顆接著一顆。
其餘的都不過拳頭大,而這是最大的一顆。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比其他的大了好多倍,還在今晚就陰差陽錯地被撞破了。
任誘笑了笑,朝眾人說道:“我們把它分了,嘗嘗吧。”
這幾天她每晚累得要命,一鑽進沈尉煙的被子就抱著她睡了。
此刻看到這樣的成果,自然是欣喜非常,連忙將瓜掰成幾截,又分給眾人。
幾人全程震驚地看著她。
其實早在這些植物慢慢成型之時,她們就已經震驚無比了。
各種奇形怪狀的植物漸漸茁壯成長,甚至結出果子,長出葉片,讓這一片土地綠意盎然,也萌生了眾人心中的希望。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包括明玫幾人。
她們從最初的驚訝,不敢置信,到了如今的捧著瓜不知所措。
而任誘早就已經站起了身,將一塊巴掌大的瓜遞給了最後麵的沈尉煙。
沈尉煙看著她,又看了看粉嫩的瓜肉,一時之間猶豫了。
直到任誘幾下將手裡的那塊瓜給啃完,她才慢慢地低頭,一口咬在了自己手上的那塊瓜上。
一口下去鮮嫩可口,汁水迸濺,有一股甜絲絲的味道,很解渴。
瓜肉並不是很甜,可就是那種淡淡的甜,才更讓人回味無窮。
沈尉煙的雙眼亮了亮,從未吃過這樣的東西,連咬了好幾口。
不止是她,咬了第一口的其他幾人也都開始大塊朵碩起來。
一群人竟然在這個深夜裡,蹲在田地間啃瓜,而且甘之如飴。
任誘看著這樣的景象,不由自主地望向天空,那裡點綴著一顆顆的繁星。
這就是她夢中的場景,是她期望的未來。
她相信,她一定會在這片荒涼的末世裡開辟出一片屬於她們自己的桃源。
她勾起唇,又看向沈尉煙。
皎潔的月光下,少女微卷的白發披散在肩頭,睫毛微微顫動,正小口小口地捧著瓜啃咬。
汁水沾染到她唇角,任誘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抹去了。
被她的指腹擦過唇角,沈尉煙震驚地看向她,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
她的耳朵藏在發間,微微紅了,卻彆扭地挪開視線,繼續啃瓜。
可沒想到,任誘的影子竟然向她傾斜而來,並且罩住了她眼前的光,低頭輕輕地吻到了她的唇角上。
濕軟的觸感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逝。
沈尉煙睜大眼,心臟咚咚咚地跳著,下意識抬起眼睫,看向了女人的眼睛。
那一刻,兩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起,月光傾散下來,混合著微弱的火光,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道忽明忽暗的交界線,微風輕輕撫過,撩起兩人的發。
再沒有哪一刻能比現在更加安靜,更加美輪美奐。
任誘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低聲喚道:“快吃,很甜。”
她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甜。
沈尉煙立刻垂下了眼睫,惡狠狠地咬向西瓜,仿佛在咬著這個可惡的女人。
而正蹲在地上吃瓜的眾人則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們。
從她們的角度來看,隻能看到任誘的後背。
可是,剛剛很明顯,任誘低頭靠近了沈尉煙。
看起來就像親了她一樣。
明玫啃了一大口瓜,連忙凶巴巴地朝眾人低聲道:“都彆看了,角度問題而已,是我們小花眼睛進沙子了,教官幫吹一下。”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