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正是秀才,自然是能指導他們課業的。
見汪遠峰主動來請教學問,他還有些高興。
汪遠峰便朝著旁邊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微微擋住學正的目光。
學正小聲地說得興起,汪遠峰身後的人已經很快得手。
汪遠峰直接打斷道:“受教了。”
“吳學正教的東西,我回家慢慢琢磨去。”
說完,便不管學正什麼表情,直接帶著人揚長而去。
吳學正一臉茫然。
不是請教學問麼?
自己都沒說完,他就走了。
這算什麼請教?
吳學正搖搖頭,繼續登記他今日收到的功課。
......
汪遠峰一行人出了門,旁邊的人把拿到手的東西遞給他。
“這是蘇譽今日的功課,吳學正還沒來得及登記上。”
汪遠峰接過,隨便掃了一眼。
確認是蘇譽今日寫的功課。
他嘲笑道:“想不到這小子,字寫得還挺不錯。”
“但很可惜,寫得再好,教瑜也看不到了。”
“以後每日他的功課,見他交一次,咱們就拿一次!”
一個同伴突然說:“可我看這小子文章寫得似乎挺不錯的。”
“萬一他考過了院試,以後真正進了府學,豈不是要成我們師兄了?”
成了師兄,就不能再這樣欺負他了。
而且很有可能,會反過來幫著教瑜管理他們。
他們雖然是紈絝子弟,但對著府學的教瑜們也是不敢太造次的。
畢竟一個合格的紈絝子弟,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必須是門兒清。
不然也不能一直紈絝下去。
汪遠峰一時也沒想到這個。
確實是有這個可能性......
他隻能說:“算了,誰說他就一定能考上了呢?”
“今日本公子心情好。”
“走走走,本公子請你們喝酒聽曲去。”
說起這個,一群紈絝子弟們都是眉開眼笑,跟著汪遠峰一起往外走去。
麵上一點都沒有即將要大考的緊張感。
不過,有人卻有些猶豫。
“這馬上要院試了,咱們還去喝花酒,會不會不大好?”
這話一出,昨天跟著汪遠峰到書屋,想要搗亂被李三郎抓住的那個紈絝子弟叫杜誌和。
他也附和道:“是啊,我爹娘讓我最近收收心,爭取多讀些書,院試看看能不能走著狗屎運被取中了。”
“要是被他們知道我這時候還去喝花酒,估計要教訓我的。”
說著這些掃興的話,汪遠峰一臉的不高興。
“嘖,不過一個小小的院試,看你們緊張得。”
“今年考不上,後麵再考便是。”
“有什麼事,喝完酒再說!”
幾人看汪遠峰這樣,也沒敢再說什麼。
出了府學大門,熟頭熟路地往落香閣去。
老鴇見財神爺到,堆起熱情的笑。
臉上那摺子都皺到了一起,剛補的粉簌簌飄落下來。
“汪公子來了,快請上座吧!”
請人上座,上了酒菜,叫來姑娘彈唱。
真是好不快活。
然而這快活好景不長。
一個打扮得頗為雍容華貴的婦人,帶著家丁喝婢女出現在落香閣。
杜夫人滿臉怒容,看著匆匆趕來的老鴇,冷聲道:“我兒是不是在這裡?”
老鴇剛想問你兒子是誰。
這夫人便直接撇下她,直接往樓裡去。
上了二樓,很容易就在一間上好的包廂找到了要找的人。
汪遠峰一群人正沉浸在美妙的彈奏聲中,冷不丁聽到一聲怒吼。
“杜誌和!”
她暴喝出聲:“你小子能耐了?”
“老娘讓你好好讀書,爭取考過院試。”
“這時候你還來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