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勳不得不求饒。
因朱由校下旨要對杜勳家法伺候,所以王承恩忙吩咐侍衛去傳了值守午門的一百錦衣衛和一百羽林衛中的一半人來。
這是最接近皇帝的武裝力量。
之所以由一百錦衣衛和一百羽林衛組成也是為了互相製衡,謹防一方圖謀不軌。
而錦衣衛主要是從邊鎮行伍中所選的精悍勇士組成,羽林衛則是在講武堂即將畢業的實習學員。
但忠誠度無疑都是最可靠的一批人。
這些人也都是朱由校在控扼內廷的依仗。
而杜勳之所以不停地求饒也是因為他知道魏忠賢雖收拾不了他,但有錦衣衛和羽林衛的皇上能收拾得了他。
“皇爺!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貪心,求您饒了奴婢一條賤命吧,嗚嗚!”
杜勳繼續哭了起來。
朱由校哼了一聲道:“朕的奴婢命可不賤,伺候朕的人怎麼能算賤呢,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看賤了,竟為了一些利益無視朕的旨意,無視內廷的規矩,跟勳臣勾結,跟妖人勾結,朕之所以沒在政事堂下旨處置你,就是怕讓外臣知道,你丟了朕內廷的臉,你知不知道!”
“砍!”
說著,朱由校就大喝了一聲。
於是,趕來的五十名錦衣衛和羽林衛紛紛拔出繡春刀,亦如當年亂刀砍殺駱思恭一樣,朝杜勳走了過來。
沒人敢猶豫。
也沒人敢慢半拍。
畢竟誰都知道上次羽林衛奉旨誅殺駱思恭,行動最快的後來官升的也最快,最慢的官升的也慢,不聽的自己就得死。
“啊!”
很快,這五十人就持刀迅速跑了過來,跑得十分迅速,且當即一刀砍向了杜勳。
杜勳也因此慘叫起來。
一刀一刀的寒光落下。
沒多久,他就被砍成了一堆肉泥。
魏忠賢在一旁看得十分膽寒。
王承恩倒是習慣了些,也就儘量擠出一絲絲微笑,表示對這樣的內廷敗類被誅而感到很高興。
“魏忠賢,凡事不忠於朕的,身為帝王內臣,就得視其為仇寇,無論對方是多麼有權有勢,也不能放過,你應該明白,你接下來該怎麼做。”
朱由校這時候冷冷說了一句,他今日親自出馬讓人處置杜勳,就是為了警示其他太監,不要因為利欲熏心而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也就在這時候問起魏忠賢來。
“奴婢明白!”
魏忠賢回了一句。
……
“廠公,我們真要對成國公動手?”
許顯純問起魏忠賢來。
魏忠賢則瞪了他一眼,然後翹了翹蘭花指,邪笑了一下,道:“皇爺最忌諱的就是內臣和外朝文臣武將乃至勳貴有勾連,我們今日如果不對成國公痛下狠手,接下來死無葬身之地就是我們!”
“明白了,既如此,那我親自帶人去,這些老勳貴也是真把皇恩當作了理所應當,竟做出這等事來!”
許顯純回了一句。
魏忠賢點首。
於是,一個時辰後,許顯純便親自點齊東廠三千番役直接奔成國公府來。
而這時候,成國公朱純臣倒也從自己打入到東廠的眼線那裡得知了自己要被抄家羈拿的消息,也就不由得大為驚愕:“什麼,東廠的人要來抄我們,陛下竟對我成國公府也要動手?他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