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謬也!爾等泰西之人怎能如此苛責我士大夫,我士大夫豈知使勞者多得之製能有這麼多好處?!聖人並未提及這個。”
王夫之這時候回了一句。
“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千年前就提了,怎麼沒提,民不就是勞者?不過是後來者曲解了聖人意,把勞者不當民,而隻當有功名官身者為民而已!”
同為管亨利、牛頓這些人的學者官員唐甄,這時候回了一句,又道:“所以,本來不與民爭利是句好話,如今卻成了壞話了!”
亨利向唐甄作揖起來,用語速很慢的漢話問道:“敢問司業,為何會這樣?”
“誰知道呢,或許是聖人子弟們,一開始就藏著壞心,或許一開始是好心,本意是為生民立命,結果演變成士當為四民之首,天下就從此因為這句話而壞了!”
唐甄回道。
“我有信心認為,如果當今這位大明皇帝陛下沒有這樣做的話,而是按照你們給定的答案去做一個仁君的話,你們不會壓在我們西方人的頭上,現在也不會有能力在我歐洲瘋狂擴張,乃至成這全球霸主!甚至會越來越衰敗,正所謂盛極而衰,你們事實上在這之前已經在開始走下坡路!而將來或許引領世界的是我們泰西之人!”
亨利毫不顧忌地表述道。
“一派胡言!即便陛下真受我士大夫誤導,未成如今偉業,也不代表我中華將來沒有這樣的天子!你們西夷就算一時僥幸得勢,也難並我中華!千年之後,誰再獨領風騷,亦未可知!”
王夫之立即反駁了起來。
亨利不答。
唐甄倒是稱讚起來:“王公倒是好氣魄,不過,人家所言,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到底是局外人,或許能看到我們沒看到的,或者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這想必也是陛下把他們抓來的原因。”
唐甄說著就看向亨利道:“不過,你們那邊的貴族們似乎也一樣頑固的很,我大明王師大兵壓境,都還不肯讓利於民,以致於現在是一敗塗地,已有報紙報道前方戰事,布達佩斯已被攻克,歐洲大聯盟土崩瓦解,餘下隻能坐守各處孤城,很明顯的是,接下來,這對外教化學院又得多幾個歐洲君主來做學生,學院宿舍樓得申請經費擴建啊!”
“如此說來的話,我倒是不愁沒有伴了,跟我一樣曾經是君主的學生都是你們東方的,什麼柔佛、暹羅的君主,都鄙夷我這個西夷,覺得我沒他們中華,現在就缺西方的。”
已在這裡當了一段時間學生的波蘭立陶宛聯邦國王奧維茨基笑著說了一句。
……
“前方來報,利奧波德六世有意主動歸降,隻是詢問我們這邊是否寬宥他對抗明軍的罪。”
張同敞這裡向朱由校彙報後就笑道:“如今看來,我們的對外教化學院又要多一位君主學生了。”
朱由校聽後也不禁嗤笑道:“現在應該已有好幾位因主動投降而被安排在那裡的君王吧,這倒也算是一樁縱觀古今,都很是罕有的事。”
說到這裡,朱由校就吩咐道:“讓周遇吉替朕答複他,隻要這哈布斯堡王朝的君王願意主動歸降,在我大明未打他之前,就算是起義之功,到時候不殺他,但要被安排到學院來,學習文化,和其他君主當同學。”
“是!”
溫體仁這時候回了一句,又道:“陛下,如今歐洲大聯盟土崩瓦解後,接下來,我大明軍事上無疑會在短時間內擴充到大量疆土,而這就需要我們派更多儒士去歐洲,之所以派儒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