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手足無措心亂如麻的時候,父親從樹林後,一邊提著褲腰帶一邊出來了。
陸恒當時就長出一口氣。
這個時候陸恒並沒有表現出高興,反而是不滿的皺起眉頭,擔心過後心裡自然升起不滿,但他也沒說話。
不需要語言來畫蛇添足,觀眾一看就懂,因為這就是子女對父母的態度。
父親也沒有因為兒子找來感到欣慰,更沒有因為兒子關心感到高興,反而生氣了:你憑什麼把郵包放地上?我們是乾什麼的?郵包丟了怎麼辦?
被父親這麼一訓斥,陸恒再次慌了神,又是一路鏡頭搖晃的往回跑。
而這個時候,霍建起並沒有再贅述這個過程,而是計劃通過一段陸恒的畫外音來展現:
“郵包雖然沒丟,爸還是發了脾氣,真沒見他這麼急過,直到現在我還是挺怕他的。”
又是這樣一句話,概括了前十來年父子間的關係,沒有親近,隻有敬畏和隔閡。
……
中午收工後,陸恒給李曉冉打電話。
“回京城了沒?”
“回了,昨晚上快十二點才到,這導演趕工期可真有一手。”
“這算什麼啊,之前我在寶島錄專輯的時候,我們經常一開門,謔,天什麼時候亮的?”
“哈哈。”李曉冉被逗樂了,然後詫異道:“你今兒怎麼中午給我打電話了?”
“你猜?”陸恒賣了個關子。
李曉冉嘴裡還在咀嚼著午飯,眼神有些茫然的轉了轉,一無所獲後道:“猜不著,什麼呀?”
忽然她想起什麼,語氣驚喜起來:“你不會回來了吧?”
陸恒一滯:“額……這倒沒。”
“我就覺得不可能,你昨天還說得下個月呢。”李曉冉道,心裡依然好奇:“你快說呀。”
“生日快樂。”陸恒笑道。
李曉冉一怔,像是很渴的時候,一杯合適的溫水緩緩而下,讓她湧出無數關於喜悅的情緒。
不知不覺間,鼻頭都有些酸酸的,用哼聲掩飾道:“你還記得呀?”
“之前看過你身份證,5月8號,那次問你,你說你之前過公曆生日。”陸恒笑道。
“你個討厭鬼,就故意哄人家哭。”
李曉冉愛笑,也愛哭,或者說她內心敏感,很容易被一些小事觸動。
就在這時,李曉冉同事跑過來叫道:
“曉冉,有人找你。”
說著又揶揄著補充一句:“是個戴墨鏡的大光頭,看著像老大似的,還跟你送花兒呢,這是來追你了吧?”
李曉冉嚇了一跳,連忙解釋:
“不是,我沒有!”
陸恒笑道:“是歐哥,我讓他去的。”
“呼~”李曉冉鬆了口氣,然後自己也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