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表情淡漠地走進來,君仙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事情還沒有一個結果。
“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嗎?”君仙問。
“也不算是。”陸簡道。
“說來聽聽。”君仙道。
“我照你說的,又去尋了那宗案子,一開始,府門的衙差什麼都不肯說,後來,給他使了點手段,他才吐露了一個消息。”陸簡坐下來道。
“什麼消息?”
“那次事件之後,雖然沒有找到吞食人肉的怪物,但坊間卻傳出了一個謠言,”陸簡說到興起,他對這些邪門異事總比旁人多幾分興趣,“聽說,那一晚,有個打更的看到了一個女子從那家人的門戶裡出來,他記下了女子的長相,說是很像一個人。”陸簡賣起了關子。
“像誰?”君仙被勾起了興趣。
“清規城的七公主。”
“……”君仙不太相信,“會不會太扯了?”一個王城的公主,養在宮廷大院,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平民百姓家,而且還是一個剛剛死過人的人家。
“這世上,最不合乎情理的事,往往都是真相。”陸簡饒有深意地說。
“還有呢?憑一個打更夫的片麵之詞能說明什麼。”君仙不相信陸簡的說辭。
“我讓夙平潛入了王宮,讓他好好打聽這位七公主的事。”陸簡道。
“假設那件事真的和那位七公主有關聯,這和我們那天發現的大春鳥又有什麼關係?”君仙道。
“可能沒關係,但可能有直接聯係,這世上,不會有那麼多湊巧的事。”陸簡眯起眼睛,露出狐狸似的精明目光。
“你的猜測太沒有根據了。”可以說,很玄學。一點兒沾邊的證據都沒有,君仙難以信服。
“等著看吧。”陸簡道。他的嗅覺,對這種玄乎的事,異乎靈敏,他覺得,傳言未必真,但也未必假,藏在黑暗裡的,才是最真實的。
“師父,我們回來了!”
林清河嚷嚷著跑進去,秦風跟在後麵,七月花落在最後。
鳳飄雨挽著頭發,手裡拿著竹枝從園子裡剛好走出來。
“師父,我好想你啊——”林清河酸著鼻子撲到鳳飄雨懷裡,鳳飄雨呆在原地,秦風急匆匆地跑過來,把林清河拽到一邊,臭罵道:“你個臟慫,把師父身上都弄臟了。”
“我身上哪裡臟了?”林清河左看看右看看,“我昨天剛洗的澡換的衣服。”
“那是昨天洗的,你今天又沒洗。”
“我洗了澡再抱師父總行了吧!”林清河道。
“那也不行,男女有彆,就算是師父,也不能隨便抱。”秦風道。
“我懶得跟你說。師父,你快看看你的寶貝徒兒,在那邊吃了好多苦,都瘦了十圈了。”林清河撅著嘴巴可憐兮兮地說。
“師父,你彆理他,他吃的比誰都多。”秦風不客氣地反駁道。
“秦風,你今天怎麼回事,老拆我的台。”林清河埋怨地看著秦風。
“你厚顏無恥,還不讓人說了。”
“我臉皮雖然厚,但我不無恥。”林清河理直氣壯地說。
“切——”秦風一個白眼翻過去。
“秦風,好你個小子,敢對你大爺不敬!看我的金剛爪!”林清河伸手撓過去,兩人一來二去霍霍地打了起來,鳳飄雨丟下他二人不管,視線落到麵容神傷的七月花身上。
鳳飄雨走過去,關心道:“七月,怎麼了?”
“師父,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七月花低著頭說。
“七月,有些事情,藏在心裡久了,就會一直困著你。師父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不願讓自己成為彆人的負擔,但師父從來沒有覺得你是個負擔,如果有些包袱太沉重,就讓師父幫你分擔一些。”
“師父——”盈盈的淚光在七月花眼裡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