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虞夏商周(上古五朝錄) 第052章 臥薪嘗膽,西施亡吳(1 / 2)

大明仙賦 一道啟玄 7743 字 5個月前

——書接上回——

越國!

越王勾踐問相國範蠡曰:‘孤有報複之謀,水戰則乘舟,陸行則乘輿。輿舟之利,頓於兵弩。今子為寡人謀事,莫不謬者乎?’

範蠡對曰:‘臣聞古之聖人,莫不習戰用兵。然行陣、隊伍、軍鼓之事,吉凶決在其工。今聞越有處女,出於南林,國人稱善。願王請之,立可見。’

這時候文種急忙出現在越王和範蠡的麵前,當越王和範蠡知道趙處女(阿青)嫁給吳國的上大夫山海君以後,不由大驚。

不滅山海君,越國必亡。

越王勾踐自被吳國打敗後,就開步步為營一邊讓文種帶著幾乎大半的越國財富去求和,另一邊秘密的準備除掉山海君。

越國投降後,勾踐和夫人及臣吏三百多人被押往吳國。勾踐為吳王駕車養馬,夫人打掃宮室。他倆居於囚室,穢衣惡食,受儘屈辱。

經過整整三年,曆儘艱險,又仗著伯嚭阻止了伍子胥除掉他倆的主張,終於被赦免回國。

自那日起,越國的天空仿佛被一層厚重的決心所籠罩,勾踐與其忠誠的臣子們,在破敗的宮殿內,燭光搖曳之下,密謀著一場史無前例的複國大計——“十年生聚、十年教訓”,這八字方針,如同烈火中的火種,點燃了每個人心中的希望與鬥誌。

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耀在越國的土地上時,一場無聲卻激烈的較量已悄然拉開序幕。

西施與鄭旦,兩位絕代佳人,身著華服,眼含秋水,踏著晨露,被送往吳國宮廷,她們不僅是美的化身,更是越國精心布下的棋子。

每一次與夫差的相見,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演出,她們以傾城之姿,溫柔鄉中暗藏鋒芒,漸漸腐蝕著夫差的心智,讓他沉迷於酒色,荒廢朝政,而越國則借此機會,在夫差的眼皮子底下,悄然壯大。

與此同時,越國的田野間,農人揮汗如雨,他們深知,每一粒糧食都是未來複國的基石。耕田犁地,引水灌溉,昔日的荒蕪之地逐漸煥發生機,金黃色的稻浪隨風起伏,預示著豐收的希望。

人口日益繁盛,家家戶戶燈火通明,孩童的歡笑聲、婦人的紡織聲交織成一幅幅溫馨而又充滿力量的畫麵。

在內政方麵,勾踐親自主持改革,他廢除苛政,廣開才路,不拘一格。朝堂之上,賢能之士彙聚一堂,他們或激昂陳詞,或低頭沉思,共同為越國的未來出謀劃策。

法令嚴明,賞罰分明,整個國家仿佛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凝聚力所牽引,向著複興的目標奮勇前進。

而軍備方麵,更是暗流湧動。越國的工匠們夜以繼日,打造著鋒利的兵器,磨礪著堅韌的盔甲。

軍營中,士兵們刻苦訓練,拳風呼嘯,劍影閃爍,他們不僅鍛煉著體魄,更磨礪著意誌,誓要在未來的戰場上,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在這十年間,越國仿佛一隻蟄伏的猛虎,表麵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中養精蓄銳,等待著那一刻的爆發。

整個國家沉浸在一種緊張而又充滿希望的氛圍中,每一個越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為複國大業貢獻著力量。

在暗無天日的歲月裡,勾踐的心中卻燃燒著不滅的火焰,他誓要將這屈辱化作重生的力量。為了銘記那山河破碎、國破家亡的錐心之痛,他親手布置了一間簡陋至極的居所,作為自己日常起居與心靈磨礪之所。

屋內,沒有華麗的床榻,唯有一堆乾枯的茅草,硬如鐵石,散發著淡淡的黴味,這便是他的臥床。

每當夜深人靜,寒風透過破敗的窗欞,肆意侵襲著這瘦弱的身軀,勾踐卻緊咬牙關,不讓一絲呻吟逸出唇齒,隻因他知道,身體的苦楚遠不及心靈的煎熬。

餐桌之上,不見珍饈美味,唯有粗糲的穀物與幾片泛黃的菜葉,構成了他日複一日的餐食。

每一口食物下咽,都是對過往奢華生活的訣彆,也是對未來希望的重燃。他吃得緩慢而堅定,仿佛每一粒米、每一片葉都承載著複國的重量。

最為震撼人心的,莫過於那懸於門楣之上的苦膽。那不僅僅是一個物件,更是勾踐決心與毅力的象征。

每當晨曦初現或夜幕降臨,無論是踏入還是走出這簡陋的小屋,他必先凝視那墨綠色的苦膽片刻,隨後毫不猶豫地伸出舌尖,輕輕舔舐其上凝聚的苦澀。

那滋味,如同利刃穿心,卻又瞬間喚醒了他沉睡的鬥誌,讓他的眼神更加堅毅,步伐更加穩健。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份苦楚與堅韌,漸漸融入了勾踐的血脈之中,成為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越國的子民,在這位君主的感召下,也紛紛效仿,勤勉耕織,厲兵秣馬,共同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當越國的旗幟再次飄揚在故土之上,所有的屈辱與苦難都將化作勝利的讚歌。

於是,在這片飽經風霜的土地上,一個關於堅韌、勇氣與複仇的傳奇悄然醞釀,最終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曆史的長河,讓“臥薪嘗膽”的‘故事’成為篇章。

不久以後文種請求讓勾踐歸國……

“君上,且慢!”就在吳王夫差很想就此答應的時候,伍子胥卻站了出來:“大王!這次打敗越師,乃是上天要把越土賜予我吳國!萬不可講和啊!”

“對!”吳王夫差看著點頭的山海君和站著的伍子胥,說道:“越國旦暮且破,越國所有的財富還怕不全歸屬吳國嗎?”

文種立馬以攻為守道:“越兵雖敗,但還存有幾千精兵,仍可力戰,即使戰敗,越國也會焚燒庫藏,君臣投奔楚國,若和議事成,越王委身於吳王,豈不美哉乎?”

伍子胥當即出諫:“夫吳之與越,世仇之敵國也!三江環之,民無所移。有吳則無越,有越則無吳,將不可改變這種狀況。文種、範蠡更是良臣。倘若讓其求和而返回,將留無窮後患。今不滅越,悔將無及!”

但正在僵持不下之際,太宰伯嚭卻一反當初之沉默,出來幫文種說話了:“吾聽聞古之伐國,不過使敵國臣服爾,現越已臣服大王之天威,吾等可又苛求乎?”

“哈哈哈,太宰此話有理!”吳王夫差本就誌驕氣傲,就這樣一句話,扭轉了吳越和談的僵局,在聽了伯嚭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當即拍案定局,答應越王求和,把圍困會稽的大軍撤離而去。

“大王,不可啊!”孫武和伍子胥等人也立刻反對道。

可是驕橫的吳王夫差受了伯嚭的迷惑,放了本可消滅的可怕敵人,沒有理會眾人就離開了。

伍子胥在退朝以後憤憤地告訴臣僚:“越王得此緩解之機,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必能卷土重來。二十年之後,我大吳之國,恐怕要化為一片荒沼了!”

“王上,夫飛鳥在青雲之上,尚箭射也,況它棲止宮池、廊庭之間!今越王放於南山之中,遊於不可存之地。幸而入我疆土,進我柵欄,送口之食,豈又不吃之理?”伍子胥高聲進諫道。

整個王宮上下刹時靜了下來,越王勾踐也不免緊張得涔涔汗出。

勾踐似乎有意無意地,盯了吳太宰伯嚭一眼。

太宰伯嚭頓時心中一跳,心中怒罵道:“這勾踐居然不顧生死,還要到吳國來充當臣仆,真是愚不可及,勾踐現命懸於一現,吾救是不救?”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