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虞夏商周(上古五朝錄) 第053章 西施亡吳,子胥逝去(1 / 2)

大明仙賦 一道啟玄 7889 字 5個月前

——書接上回——

此時,吳國宮廷內暗流湧動,夜色如墨,星辰隱匿,仿佛連天際也為之屏息。

西施的閨房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她絕美的臉龐,那雙眸子中閃爍的不僅是傾國之色,更有深不可測的恨意與決絕。

西施輕撫著案上的信紙,指尖微顫,每一筆都似利刃,刻下對故國的深情與對吳國的刻骨仇恨。

信中,西施以細膩的筆觸勾勒出吳宮內的微妙變化,字裡行間透露出對夫差寵愛的巧妙利用,以及對鄭旦那份單純享樂的微妙諷刺。文字間流轉的,不僅是情報,更是她作為間諜,步步為營、精心布局的智謀與犧牲。

信鴿振翅高飛,劃破夜空的寧靜,帶著西施的密信穿越重重宮牆,直奔越國而去。而在吳國,一場風暴正悄然醞釀。

吳王夫差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卻不知勝利的陰影下隱藏著更大的危機。西施得知吳王大勝的消息,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夫差能力的認可,更有對越國命運的憂慮。

她深知,此刻的每一刻平靜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與此同時,範蠡在越國接到西施的密信,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他迅速布局,利用西施傳遞的情報,精心策劃了一場針對吳國重臣伍子胥的暗殺行動。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每一個細節都經過精心雕琢,隻為確保一擊必中。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伍子胥的府邸被一片死寂所籠罩,隻有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以及他最後一聲不屈的怒吼,劃破了夜的寂靜。

伍子胥的隕落,如同一座巨石的崩塌,讓吳國的朝堂為之震動,也為越國的複仇之路掃清了一大障礙。

而夫差,正沉浸在即將進軍中原的宏圖大夢中,對這一切渾然未覺。他急於展示吳國的強大,不顧一切地率領大軍北上攻齊,完全忽視了伍子胥生前的諫言。

在朝堂之上,當伍子胥的聲音再度以記憶的形式響起,勸誡他勿忘越國之患時,夫差隻是冷笑,將那些忠言當作耳旁風,一意孤行。

吳國,在夫差的率領下,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而西施,則繼續在吳宮中扮演著她那複雜而危險的角色,用她的智慧與美貌,編織著一張張複仇的網。

整個吳國,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陰霾所籠罩,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即將席卷而來。

在蒼茫的東海之濱,夫差立於巍峨的城樓之上,目光穿越波濤洶湧的海麵,直射向那遙遠而未知的中原腹地。

勝利的餘暉尚未完全散去,自擊敗越國以來,他的心中便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那是對霸主之位無儘的渴望與征服的欲望。

“傳令下去,徐承聽令!”夫差的聲音渾厚有力,回蕩在空曠的城樓上,仿佛連風都為之顫抖。

徐承,迅速跪拜於地,接過了這沉甸甸的使命率領精銳水師,破浪前行,誓要在中原的版圖上刻下吳國的印記。

然而,海上的征途並非坦途,狂風巨浪中,吳國戰艦如同孤舟般搖曳,戰士們的臉龐被海水打濕,眼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徐承立於旗艦之上,手持令旗,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戰鼓雷鳴,激勵著士兵們向齊國的海岸發起一次次無畏的衝擊。

然而,齊國的防禦固若金湯,加之海戰並非吳國所長,這場遠征最終以失利告終,隻留下一片狼藉的海麵和無儘的遺憾。

敗退的消息如同烏雲般迅速籠罩了吳國都城,但夫差並未因此氣餒,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他深知,要想真正立足於中原,就必須有更為強大的盟友和更為堅定的決心。

於是,在魯國的暗中挑唆與利誘之下,夫差決定放手一搏,傾儘全國之力,發動了前所未有的攻勢。

“九郡之兵,集結完畢!”隨著傳令官的高喝,整個吳國仿佛被喚醒的巨獸,開始緩緩蠕動。無數士兵身著鎧甲,手持長矛利劍,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彙集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戰意,仿佛連天地都為之色變。

出征之日,夫差親自披掛上陣,立於大軍之前,他的眼神冷冽而堅定,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高舉長劍,直指蒼穹,高聲喊道:“為了吳國的榮耀,為了中原的霸主之位,我們無所畏懼!前進!”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九郡之兵如同脫韁的野馬,向著齊國邊境狂奔而去,所過之處,塵土飛揚,戰鼓雷動。

伍子胥知道以後,立刻覲見吳王,說道:“大王,勾踐那廝,非但未曾忘卻會稽之辱,反而在暗處磨礪爪牙,輕徭薄賦,廣蓄糧草,精煉甲兵,其誌在複國,其心比蛇蠍更毒三分!他,正如同潛伏在暗夜中的猛虎,時刻窺伺著時機,一旦吳國稍有鬆懈,便是他卷土重來,吞噬我吳國之日!”

伍子胥的話語間,空氣仿佛凝固,接著說道:“越國之於吳國,非比尋常之敵,乃是心腹大患,如同利劍懸頂,一日不除,寢食難安。反觀齊國,雖偶有挑釁,卻不過如同蚊蟲叮咬,稍加拂拭即可平息,豈能與我吳國心腹之疾相提並論?”

說到這裡,伍子胥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猛然轉身,麵向吳王夫差,雙膝跪地,聲音卻愈發堅定:“大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臣懇請大王,即刻發兵,先滅越國,以絕後患!若錯失良機,待勾踐羽翼豐滿,再想除之,恐悔之晚矣!”

吳王夫差眉頭緊鎖,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看著伍子胥。

伍子胥接著說道:“勾踐不死,必為吳國禍害,現在吳國有越國,正如一個人有心腹疾病一樣,而齊國的威脅,卻隻是疥癬微疾而已;如果大王不先對付越國,而去打齊國之錯誤?”

吳王夫差沒有立刻聽取,而是讓大軍先集合邊境,在等自己思考以後在作決定!

不過當晚在太宰伯嚭與西施那交織著詭譎與魅惑的言辭間,吳王夫差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塊巨石,激起層層暗湧。

他的眼中,伍子胥的身影逐漸被一層陰雲籠罩,那份昔日的忠直與果敢,如今卻成了他心頭揮之不去的刺。

隨著北伐的號角即將吹響,王宮之內,氣氛緊張而壓抑。太宰伯嚭的臉龐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陰鷙,他輕啟朱唇,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向夫差進言:“大王,若欲成霸業,必先除內患。伍子胥雖忠,然其固執己見,恐誤我大計。何不借此伐齊之機,遣其出使,一則試探齊國虛實,二則……若其不幸遭遇不測,豈不是一舉兩得?”

夫差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被一絲猶豫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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