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團扇也被叫做合歡扇,最早寓意對新婚男女的祝福,後來慢慢也引申為對每一個家庭的祝願,闔家歡樂的意思,還有一段女子持扇,男子作詩的愛情故事,在明-朝後期之民-國初起,被紅蓋頭取代。
——書接上回——
秦昭王贏稷三十三年,魏國背離了秦國,同齊國合縱交好。
秦王派魏冉進攻魏國,斬敵四萬人,使魏將暴鳶戰敗而逃,取得了魏國的三個縣。
魏冉又增加了封邑,率軍攻打救援韓~國的趙、魏聯軍,大破聯軍於華陽之戰(今河-南-新-鄭-北),擄獲韓、趙、魏三國大將,斬首十三萬,魏將芒卯敗逃。
魏冉又與趙將賈偃交戰,溺斃趙卒二萬人,天下皆畏秦。
在白起新婚的喜悅尚未完全散去之際,朝堂之上卻暗流湧動,一場關乎國家命運的棋局悄然鋪開。
客卿灶,麵帶狡黠之色,步伐穩健地步入大殿,目光直逼魏冉,言辭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侯爺,眼下齊國剛、壽兩城,猶如肥美之肉,懸於嘴邊,何不趁勢取之?此舉非但可擴張我陶邑封地之疆域,更能讓侯爺之名,響徹四海,超越往昔春秋五霸之輝煌!”
片刻後,他猛然轉身,聲音洪亮,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東征齊國,勢在必行!此戰若勝,我大秦疆域將再添輝煌篇章!”
然而,正當魏冉欲揮師東進之際,秦昭襄王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打破了朝堂上的激昂氛圍。
“路途遙遠,補給艱難,非明智之舉。”秦昭襄王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他望向魏冉,眼中既有信任也有考驗,說道:“寡人意已決,先取韓、魏,穩固後方,再圖大計。”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嘩然。
魏冉麵色微變,但隨即恢複如常,他深知君命難違,目光不經意間掠過了一旁靜默不語的範雎。
魏冉心中一動,決定給範雎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轉機。他大步流星走至範雎麵前,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幾分試探:“範卿,昔日你欲投我門下,卻因故未果。今日,你若有高見,不妨直言,看看能否說服大王改變主意。”
範雎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躬身行禮,隨後緩緩開口,言辭犀利,條理清晰,他不僅分析了攻打齊國的利弊,更提出了針對韓、魏兩國的精妙策略,每一句話都直擊要害,讓在場眾人無不為之動容。
“大王與侯爺所慮極是,但戰機稍縱即逝。若先取韓、魏,可斷齊國臂膀,使其孤立無援。而後,再揮師東進,齊國自然手到擒來。此計,既可保我大秦兵力不損,又能實現將軍宏圖大誌,何樂而不為?”
範雎的言辭讓魏冉緊盯著範雎,眼中既有讚賞也有不甘,但最終他輕輕點頭,戰爭就這樣悄然敲定。
幾天以後,客卿灶找到了魏冉,恭敬的說道:“候爺,那個範雎不可小覷也!秦王得他,恐候爺相位不保!”
魏冉隨便一揮手笑道:“不必害怕,就算我同意打韓魏兩國,範雎可沒有得力的主將,必敗也!哈哈哈!倒時我在向範雎發難,必殺之!”
“這……”客卿灶好像欲言又止。
“汝,打探一下,此戰何人為將!”魏冉剛剛準備拿起水喝的時候。
“哎,相國,此戰是白起為將!!”客卿灶說道。
“什麼!”魏冉猛的站起身來。
這場政治風暴如同突如其來的驚雷,瞬間撕裂了秦國王宮的寧靜,讓整個秦國朝野為之震顫。
宣太後的勸阻聲,如同秋日裡最後一片落葉,雖帶著往昔的威嚴,卻已無力阻擋這曆史的洪流。
隨著一聲令下,大殿之內,群臣噤若寒蟬,隻見秦昭襄王手起筆落,一紙詔書,宣告了魏冉相國之位的終結。
這不僅僅是權力的更迭,更是秦國政治格局的一次重大洗牌。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凝固在了這一刻。
魏冉,這位曾權傾一時的重臣,此刻身著朝服,卻難掩落寞之色。他緩緩走出王宮,每一步都似乎承載著千斤重擔。
國都之外,涇陽君、高陵君等一眾親信緊隨其後,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寂。
當魏冉一行人抵達國都關卡時,眼前的景象令人咋舌~載滿金銀財寶、仆從侍女的車馬連綿不絕,足足有一千多輛,蔚為壯觀。
這些不僅僅是物質的堆砌,更是魏冉權勢與奢華的象征。然而,此刻的輝煌,卻如同夕陽下的泡沫,一觸即碎。
守關的將士們目睹此景,無不唏噓。他們之中,有的曾親眼見證魏冉權傾朝野的輝煌時刻,有的則對這位權臣的種種作為心存不滿。
但此刻,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無聲的注視,仿佛是在為這位曾經的風雲人物送行。魏冉站在車隊前,望著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一去,便是永彆。
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這熟悉而又陌生的都城氣息永遠鐫刻在心底。然後,他毅然轉身,踏上了前往封地陶邑的漫長旅途。
隨著魏冉一行人的離去,國都的城門緩緩關閉,仿佛將一段曆史悄然封存。
不久以後由範雎代相,封應候,鄭安平與王稽也開始富貴之路,而魏冉最後“身折勢奪而以憂死”卒於陶邑,葬於此地,魏冉死後秦國收回陶邑設為郡。
一個月後,贏稷廢了母親宣太後羋月,行~政~之~權,驅殺了肆意妄為的穰侯魏冉、羋戎、嬴悝、嬴巿,同時範雎由秦入蜀開鑿棧道。
幾年後!
秦國,鹹陽城中。
“夫君,一直哎氣,莫非因為魏冉之死?”一個婦人挺住大肚子和白起走在秦國吵吵嚷嚷的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