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同心同德,如同堅不可摧的堡壘,抵禦著一切外來侵擾與內部腐敗的侵蝕。
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水麵之下,暗流湧動。
而這一切,都在默默等待著霍氏一族露出真正的麵目。
終於,在霍光病逝的第二年,霍氏一族按捺不住野心,於七月間策劃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謀反。
劉詢聞訊後,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對霍氏不自量力的嘲諷,也有對即將上演好戲的期待。
劉詢迅速調兵遣將,布局周密,每一步都精準無誤,仿佛早已洞察先機。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劉詢展現了他作為帝王的無上智慧與果決。
霍氏一族在措手不及之下,很快便土崩瓦解,那些被其蒙蔽裹脅之人,也在劉詢的仁政之下得到了應有的寬恕與安置。
一場危機,就這樣在劉詢的談笑間灰飛煙滅,雖後劉詢廢黜霍皇後,降低鹽價,為了父親劉進立皇考廟,增加其寢園奉明園戶口為奉明縣。免除漢高帝功臣絳侯周勃等一百三十六家的嫡長子孫的賦役,讓他們以此來供奉家廟祭祀,世世不得間斷。
後劉詢立婕妤王氏為皇後(邛成太後),為讓百姓避諱更容易,改名劉詢,之前因觸諱而犯罪的人全部赦免。
在接下來的幾年內,劉詢開啟了昭宣中興的‘盛世’
雖後的幾年中劉詢經曆了,西羌反叛,西羌降服,置金城安置歸順的羌人,匈奴日逐王先賢撣領人眾萬餘來降,匈奴單於派遣名王來漢朝獻,祝賀正月,取消禁止百姓婚姻禮宴的等政令。
五鳳二年,廣陵城的天空仿佛被厚重的陰霾籠罩,寒風中帶著一絲不祥的氣息。城內,廣陵王府邸內燈火通明,卻掩不住那即將崩塌的絕望氛圍。
劉胥,這位曾權傾一時的王爺,在得知自己罪行敗露後,選擇了最決絕的方式~在密室中,他凝視著牆上懸掛的先王畫像,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隨後毅然拔劍,寒光一閃,結束了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鮮血染紅了冰冷的石板,也預示著一段曆史的終結。
與此同時,北疆邊境,匈奴單於的營帳內燈火搖曳,氣氛凝重。
單於跪坐於地,雙手顫抖地接過漢使遞來的詔書,眼中既有不甘也有無奈。為了部落的存續,他不得不做出決定,派遣自己最信任的弟弟~穀蠡王,踏入大漢的領土,作為質子,以示臣服。
這一舉動,不僅是對匈奴昔日輝煌的告彆,也是新秩序下無奈的妥協。
隨著穀蠡王的離去,邊疆之地仿佛一夜之間卸下了沉重的鎧甲。
邊防軍帳中,將領們宣布了裁軍的命令,士兵們雖心有不舍,卻也深知這是和平的代價。
剩餘的戍卒踏上了歸途,他們的身影在夕陽下拉長,每一步都踏出了對安寧生活的渴望。而常平倉的建立,如同沙漠中的綠洲,穩定了軍心,也安撫了民心,糧食的充足讓這片土地再次煥發了生機。
然而,冬日的寒風並未帶走所有的故事。烏孫和親公主劉解憂,在經曆了數十年的異國他鄉後,終於踏上了歸途。
劉解憂的馬車緩緩駛入長安城,沿途百姓紛紛駐足,目送這位承載了無數傳奇與犧牲的女子。
劉解憂的歸來,是兩國和平的象征,也是無數人心中的慰藉。
但回到熟悉的故土,劉解憂心中卻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因為她知道,宮牆之內,一切都在悄然變化。
劉詢,這位曾經勵精圖治的帝王,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收起了鋒芒。他不再廣開言路,朝堂之上,那些曾經敢於直言的諫臣們或沉默,或離去。
言路的堵塞,如同在宮廷深處築起了一道高牆,將正義之聲隔絕在外。
而劉詢,這位曾以節儉勤勉著稱的帝王,如今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於奢華的深淵之中,日複一日地沉淪於聲色犬馬之中,昔日的勤勉與節儉成了遙不可及的幻影。
宮殿內,燈火輝煌,徹夜不息,絲竹之聲不絕於耳,舞姬輕盈的身姿在光影交錯間翩翩起舞,每一曲終了,都似乎能聽見他內心深處那份逐漸消逝的理智在哀鳴。
王吉,這位忠貞不渝的老臣,屢次覲見,言辭懇切,試圖喚醒劉詢沉睡的靈魂,然而他的每一句勸諫都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點漣漪。
劉詢的眼神中,已難覓當年那份銳意進取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冷漠與疏離。
與此同時,蓋寬饒,這位以忠直聞名、心懷天下的諫臣,眼見朝綱不振,宦官專權,刑法嚴苛,百姓疾苦,他挺身而出,直指劉詢之失,言辭犀利,句句如針,刺破了宮廷的虛偽與繁華。
然而,這份勇氣與正直,在劉詢眼中卻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蓋寬饒被劉詢以莫須有的罪名下令逮捕,消息一出,朝野震驚。
在北闕之下,寒風凜冽,蓋寬饒身著囚衣,卻神色自若,他深知自己已無路可退,唯有以死明誌。
“進有憂國之心,退有死節之義”,他高聲吟誦,聲音雖弱,卻字字鏗鏘,回蕩在空曠的宮城之上。
言罷,他從容不迫地從腰間抽出佩刀,寒光一閃,血花飛濺,一代忠臣,就此隕落。
圍觀者無不淚目,哀憐其慷慨悲壯,更痛惜國家失去了一位敢於直言的棟梁。
而劉詢,在這起事件之後,似乎並未有絲毫觸動,依舊沉溺於享樂之中,直至十二月,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如同晴天霹靂,將他從虛幻的夢境中猛然拉回現實。
病榻之上,他麵容憔悴,氣息奄奄,往昔的輝煌與如今的淒涼形成鮮明對比。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終是意識到自己的過錯,卻已無力回天,隻能勉強提起筆,顫抖著寫下詔書,命侍中、樂陵侯史高代行國政,未了的遺願與深深的悔恨,隨著他的呼吸一同消散在冬日的寒風中。
不久劉詢崩於未央宮。在位二十五年,享年四十三歲,太子劉奭即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