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接了景元請求幫助捉拿卡芙卡的任務後,列車組二人跟隨狐人停雲去往旅店準備安頓,在對方走後,他們決定出去探查一番。
“這位小姐——這位粉頭發粉藍配色的小姐——你有東西掉了!”
後麵傳來喊聲,特征還說得很明顯,列車組回頭看去,一個黑發、戴著眼鏡的眯眯眼青年揮著手跑到他們麵前停下,氣喘籲籲的撐著膝蓋。
“你……呼、呼……”
穹熱心的為他拍拍背:“彆急彆急,你慢慢說啊!”
對方看上去不擅運動的樣子,幾分鐘後才直起腰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四瓣的粉色花朵掛件:“這是你的吧?”
二月七一怔,低頭看去,果然時刻佩戴在腰側的相機掛件不翼而飛,她連忙接過來道謝:“怎麼掉了……謝謝你!”
青年好脾氣的擺擺手:“舉手之勞啦,幾位看上去不像仙舟人,是來旅遊的麼?需要導遊嗎?我對仙舟還是很熟的哦!”
他豎起拇指,一派爽朗的樣子,一句話俘獲了灰毛開拓者的芳心:“就連快遞箱的分布我都一清二楚呢!”
……
建木……生發。
看著被摧毀大半的工造司,和記憶中某人鍛造室所在的,現在已成一片廢墟的地方,丹恒握緊拳頭,修剪整齊的圓潤指甲扣進肉裡,輕微的疼痛隨著神經傳遞到大腦。
都說禍害遺千年……
冷靜下來,丹恒,對方不一定在那裡……就算在,他也一定有辦法保護自己的。
他們一路走到丹鼎司,雲騎軍在此駐紮看守,那位羅刹也被截留在此,不需要他再去操心,丹恒心亂如麻,第一反應是去找他在丹鼎司工作的小姨。
結果小姨沒找到,反而遇到了另一個人。
“我是雲騎驍衛,彥卿。”金發的小少年看上去意氣風發,腰間彆著一把湛藍的寶劍,身上丁鈴當啷戴了好幾個長命鎖,生怕他哪天出意外掛掉一樣。
“奉將軍之命,在此接應列車組的成員。”
丹恒愣了愣,從空茫中清醒過來。
……啊,這就是他那素未謀麵毫無血緣的親弟弟麼?
智商短暫掉了下線,丹恒沒有猶豫就跟著弟弟走了,大概是聽到過什麼,彥卿看上去對他還挺好奇的,在帶著他去鱗淵境,等待列車組其他人來彙合的時候,一路故作閒聊的和他講話。
在發現他一直在有意無意瞥視自己身上的長命鎖串時,彥卿很大方的摘下一枚給對方看:“怎麼樣,材料手藝頂好!是我木師父做的哦!”
丹恒:“……木師父?”
這稱呼聽起來怎麼都像個木匠……對方還是個工匠,似乎也算是專業對口……?
“嗯!木師父是我師父的伴侶,你看你看,這把寶劍也是他給我打造的,劍柄這裡還可以發射激光呢!”
丹恒心底毫無波瀾:劍柄發射激光,很好,有種騎自行車橫跨海域的驢唇不對馬嘴的美。
是他的風格。
彥卿熱情不減,又從懷裡摸出一個蛋黃掛件,還是流沙蛋黃,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這也是木師父打的,說是為了紀念他離家出走的小侄子……唔,看上去他挺想那位小侄子的……”
丹恒嘴角抽搐:什麼叫“紀念”啊,弄得好像他死了一樣……不對,重點應該是為什麼是顆蛋黃啊?!這麼爛的諧音梗你到現在都玩不膩麼?!
丹恒決定轉移話題:“你剛剛說的師父……是羅浮將軍吧?”
一語中的,彥卿卻很自然的點點頭,好像一個來自列車組的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太多的人知道這些很正常一樣,再次讓丹恒確信景元他們一定和對方說了什麼……但應該沒說他的身份,不然的話,依他觀察出的對方的性格,肯定比現在對他的態度更熟絡。
一提到他師父,彥卿一下子開啟了吹噓模式:“將軍很厲害哦!據說當年的【傀儡蛸】事件是他第一次隨軍出征,那能寄生操控人的新生孽物族群幾乎將整艘船變成他們的巢穴,還是將軍敏銳的察覺到異常,力挽狂瀾解決了那次危機!”
這孩子看上去是個真迷弟,也是真的性格開朗。
在那兩個人手底下還能保持如此少年意氣……真不容易啊。
這樣想著,丹恒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彥卿停下嘴裡的滔滔不絕,疑惑道:“小哥?”
“沒事。”丹恒搖搖頭,語重心長的囑咐道,“你現在這樣很好,記得要繼續保持,不要被奇怪的家夥汙染這份純真。”
雖然沒聽懂,但看上去是為了他好的意思……回頭再琢磨吧。
彥卿點頭道:“彥卿記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