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戈最終還是點點頭。
可是……
莫名又有些灰心喪氣。
我《黑夜行者》拍得再好,我能獲獎嗎?
“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在今年的八月份!你如果能成為華夏第一個拿到金獅獎的導演,那麼,你就不會比他差多少。”
“金獅獎……我有可能嗎?”當聽到曹邦國的這番話以後,薑戈突然更加絕望了。
金獅獎,那可是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的至高獎項,這樣的獎項……
他怎麼可能能拿到?
“《黑夜行者》我會幫你一起拍,這是我為你精挑細選的劇本,拍好了以後,必然是港島電影超越《宗師》的救市之作!”
“好!”
本來絕望的情緒突然再次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猛然點點頭。
………………………………
舞台,燈光,萬眾矚目。
走進戛納頒獎大廳以後,周洋感覺到了許許多多的不適應。
維爾.史密斯猶如一個交際花,在很多名人之間穿梭,順便介紹著一個個導演給周洋認識。
這些膚色各異的導演們對待周洋非常熱情,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跟周洋聊了很多東西。
周洋笑得皮膚僵硬,仿佛覺得自己有些臉盲症和遺忘症,那些導演長長的名字他是一個都沒記住,甚至都覺得他們都長得差不多。
今年跟去年完全不一樣了。
去年的時候,他跟王帥第一次帶著《烏鴉》來到戛納,那個時候,他默默無聞,沒什麼人知道,而《烏鴉》最終也是失敗而歸,啥玩意都沒撈到。
今年的時候,仿佛一切都反著來了。
他似乎被很多外國導演所知曉,眾人都很熱情,雖然很多笑容和眼神都充滿著虛偽和利益,但周洋隱約間竟產生了自己也是一個人物的錯覺,虛榮心也莫名其妙地跟著膨脹了一會。
當然……
膨脹的虛榮心隨即被他給壓了下去。
他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默默地等著戛納國際電影節的開始。
今年的戛納國際電影節跟去年不一樣。
去年的氛圍偏向喜慶,節日開始的時候,主持人的心情很歡樂,情緒更是無比高漲,今年的戛納國際電影節卻帶著那麼一絲的陰霾。
當頒獎典禮開始的瞬間,整個會場陷入了長達三分鐘的黑暗。
舞台中央,出現了一個彈奏鋼琴曲的奧地利鋼琴家,周洋不認識他是誰,但當他彈奏的時候,周洋看到前排一些人站了起來。
隨著前排的一些人站起來以後,後排的一些人也陸續地跟著站了起來。
幽暗的燈光逐漸鮮明……
周洋發現那個鋼琴家閉著眼睛,沉浸在旋律裡,鋼琴聲音從最初的優美變得無比悲愴,最終又從低沉悲愴變得分外鏗鏘,仿佛在反抗著什麼東西。
等鋼琴曲彈完了以後,周洋這才從議論紛紛中,得知這位鋼琴家是這個世界上著名的盲人鋼琴家,在奧地利享有極高的聲譽,他的父輩們上過戰場,一生都致力於和平與自由。
和平。
是今年戛納的主旋律。
等到表演結束以後,主持人這才款款而來。
今年戛納的女主持人,正是剛才和自己合影的伊薩.貝拉。
此時此刻,她滿含熱烈,激動地說著什麼……
隨即,舞台的序幕慢慢拉開,一個個評委的身影逐漸顯現,除了那些著名的導演以外,眾人發現評委之中,竟然還有一些缺胳膊少腿的老兵們,有些來自於老美、有些則來自於伊拉*,雙方坐在一起,似乎彼此沒有任何仇恨,似乎分外的和諧。
這一屆的戛納官方似乎有意於打造電影藝術無國界的宗旨,在一係列氛圍的渲染下,逼格被拉得滿滿。
“你好,好萊塢屠夫先生……”
“額?”
就在周洋看著舞台上頒獎典禮開始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周洋下意識地露著憨笑回過頭。
隨後,看到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老人正樂嗬嗬地看著他。
老人留著小胡子,眼神散著精光,眼角卻略顯陰戾,笑起來雖然挺熱情,抽動的肌肉中卻充滿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氣質,像一個躲在暗處,隨時都能給你一刀的
周洋覺得老人似乎似曾相識,仿佛在哪裡看到過。
遲疑了一會,隨後腦子猛然地一震!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眼前這個老人似乎叫詹姆斯.邦特!
是傳說中的好萊塢恐怖片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