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辦公間內,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流淌著曖昧的氣息,直到優美浪漫的歌詞變得越來越露骨。
“Jarvis,麻煩你能把歌關掉嗎?”這首歌聽到的她頭疼,佩珀有些抓狂。
音樂戛然而止……
“sorry。”機械男聲回蕩在房間內,再次奉上歉意聽上去很是真誠。
她還是低估金屬球棒的重量了,手臂開始隱隱約約有些承受不住地顫抖,佩珀深呼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麵部看上去比較輕鬆,然後不動神色慢慢放下球棒杵在地上。
終於明白為何打棒球的人手臂肌肉發達了。
唇瓣抿著,淺色濃密的睫毛下雙瞳清澈見底,直視著闖入者:“你認識我?可我不記得你是那位。”
曆屆斯塔克的女伴裡麵絕對沒有這人,愛好腰細大長腿的托尼這麼多年的女伴每次都是由她來掃尾,所以佩珀可以確定自己不認她。
但對方顯然是認識自己的,在她說出‘佩珀·波茨’,佩珀肯定對方應該她做過詳細了解,身為托尼·斯塔克的秘書,佩珀一向很低調,而且再加上斯塔克巨大的光環,幾乎可以讓很多人無視掉她,一般她的名聲也隻在斯塔克情人之間流傳。
人送外號‘掃地機’,專門幫助斯塔克把小情人們掃地出門……,這也讓她的名聲在那群女人間差到了極致。
佩珀掃一眼闖入者,身形嬌小,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什麼戰鬥力的樣子,托尼·斯塔克再混蛋應該不會對未成年出手吧。
嗯,也許……,不太放心斯塔克節操的佩珀,勸慰自己也許是東方人的麵向普遍看起來比較年輕,說不定這個小姑娘隻是外表有些年幼罷了。
再加上大部分跟過斯塔克或想要與他擦出火花的女人,都會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但眼前人眼中卻是溺人的溫柔,像極了……她奶奶看孩子的樣子。
佩珀還僵硬著的身體下意識放鬆下來,她放緩語調:“無論有什麼理由,這麼晚了你不應該闖入進來,你能躲過賈維斯的係統和安保進入這裡,說明你應該動了什麼手腳,小姑娘這可是犯法的。”
聽見佩珀的勸說,安妮歪頭笑著回答:“你
沒有見過我,佩珀、但是我知道你,真是個好姑娘。”
越看越滿意的安妮眼睛彎成月牙瓣,她安排鳥兒們去尋找自己幼崽的時候,也監視過所有報紙上聲稱與幼崽有關係的人。
她一一拜訪過這些人類,但是令她感到可惜的是大部分聲稱與幼崽有關聯、或者深愛著他的人類,都隻是想要利用這次事件謀取所需。
好在有一位女記者告訴她要想知道安東尼的消息,隻要去找他的秘書就可以,並且聲稱她嫉妒著所有接近安東尼的人,還暗戀著他。
得到消息後,安妮將見過她的人類記憶清除掉,便化身為鳥跟在佩珀身旁。
她看見佩珀拒絕所有心懷不軌想要靠近安東尼辦公室的人,佩珀在守護著安東尼的地盤,終於在見過無數糟糕人類後,找到一位心思純潔的人,她很喜歡這個姑娘,堅強、獨立而美麗。
站在落地窗處一半的身影藏在陰影中,為了能跟對方好好交流,安妮從暗處走了出來,鞋跟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衣擺隨著主人的動作優雅的擺動。
這間獨屬於斯塔克的辦公間範圍是頂樓整層,所以基於個人愛好他將這裡改裝的如高級酒店一般,既能工作也可以當做自己的家,最主要的是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在這裡度過。
所以在安妮站得地方算是托尼日常會客區域,中間正好擺放著一張寬大的深棕色真皮沙發。
走到沙發前自然地落座,用手指點了點沙發,發出邀請:“不過來坐下談嗎?”
“NO、”佩珀拒絕,在沒有清楚對方底細的時候,遠離是最明智的:“抱歉,我不知道是稱呼你女士還是小姐?你看起來太年輕了。”
果斷的拒絕並沒有讓給安妮感到不適,她尊重對方的警惕心,一手放在胸前對著佩珀頷首致意,另一隻手在空中挽了個弧度,她不在乎女士或者小姐這兩個稱呼,讓佩珀隨意就好。
“這裡是斯塔克最核心的地方,如果你沒有邀請可能會麵臨牢獄之災,小姐。”
佩珀不清楚她是怎麼進來的,但看在對方稚嫩的臉上還是願意幫助她迷途知返。
隻是她話語剛落下,安妮白皙無暇的臉卻浮現出笑意,雙眼半眯彎成半月牙狀,用手
遮住半張臉,坐在沙發上背部挺直的如標尺般,哪怕身體隨著笑聲不斷顫抖也不受任何影響,一舉一動優雅的像一名畫作裡的貴族少女。
她真的是越來越喜歡眼前這位姑娘,跟在她身邊的日子見她不斷的應付著大小事情,哪怕安東尼失蹤到現在也堅信他還活著。
見小姑娘表情在她笑容中越來越沉重,知道不能在逗下去了。
“你想知道安……。”安妮停頓了一下,鑒於安東尼對外名字是托尼·斯塔克,所以重新組織語言說:“也許你想知道托尼在哪裡。”
這句話在佩珀心裡扔下了一個炸彈,他們尋找了斯塔克那麼長的時間、差點都要放棄的時候,她怎麼會知道托尼在哪裡?
佩珀第一反應是懷疑,但現在她太需要一個希望了,羅德中尉和軍方一直是試圖尋找托尼的行蹤,但都是無疾而終……,不由的想如果是真的喃?
“我這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徹底的放下手中的金屬棒,仍由它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砰’聲。
“要過來坐坐嗎?”安妮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再次邀請對方入座。
隻糾結了一秒不到的時間,佩珀這次她沒有再拒絕,反而大大方方的走到安妮身旁落座,臉上戒備的神情漸隱,浮現出標準的公關笑容。
能夠跟在托尼·斯塔克身邊,做他的秘書自有她過人的地方。在公關的方麵她一直很有天賦,手指將散落的金發順在耳旁,笑容更是讓她本就出色的樣貌添加了一絲魅力。
安妮用眼神細細描繪著佩珀的輪廓,她是來找迷失的幼崽,被困在深淵直到現在才終於自由,幼小的幼崽卻已經從雛鳥長成了展翅高飛的雄鷹,翱翔於天際。
她知道眼前的人和自己一樣思念著幼崽,回想著雜誌上的封麵,終於卷發、撲閃的大眼、有些嬰兒肥可愛的幼崽和雜誌上多情、傲慢的天才富商逐漸重合起來,讓作為家長的甚是欣慰,卻也有些遺憾。
佩珀讓自己儘量放鬆,眼前的這個有些古怪的女生外表纖細的她單手就可以製服,沒錯、不要緊張。
兩人坐在沙發上挨得很近,佩珀其實比安妮還要高上半個頭,她看到那雙瘦的跟種花家出名難用的‘筷子
’一樣的手,指甲地方是純黑色的,指尖又是如鷹勾鋒利。
看到她用手慢慢靠近自己的臉,忍住抽冷氣的**,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
羅德中尉應該快到了,也許就在樓下……,為了避免眼中的情緒泄露,半垂下雙眼、隻有睫毛顫抖了幾下。
她敢保證如果那雙爪子敢動自己一下,藏在身後的拳會落在對方的臉上。
一聲口哨聲,帶著撲閃翅膀‘咕咕咕’的聲音。
壞笑的將站立在手指上的鴿子遞給佩珀,說:“它叫弗朗斯基,會指引你們找到托尼。”
再怎麼外表有些與眾不同的鴿子,它也是鴿子啊。
對視上豆粒溜黑的雙眼,佩珀不敢相信:“一隻、鴿子?”
小鴿子挺著滾圓的胸脯,張開一邊的翅膀折像胸前,閉上眼行了個禮。
這更不對勁了,讓剛才到現在的一切看起來像個笑話,她忽然覺得身旁的人怕不是來逗她的吧。
用指尖點了點鴿子的頭,安妮說:“童話中鴿子一向是公主最忠誠的夥伴。”
[myqueen,謝謝您的讚賞。]打敗了無所同伴,終於搶到這個工作的弗朗斯基,在聽到安妮的話後,激動的展開飽滿的羽翼放在頭上比了一個‘心’。
伸出手接過鴿子,想著眼前女人說的話。
佩珀的神情有些怪異,托尼斯塔克公主??這怕不是迪基尼派來的臥底吧!
“我想問……。”
一股強風吹得佩珀睜不開眼,隻能用手蓋住,等風停了後她身旁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但耳邊卻有一個回音。
‘我叫安妮·博格,很高興認識你、佩珀。’
努力乾澀的眼睛,等等……是我沒有睡醒嗎?
“咕咕、咕。”
可是還站立在她手指上的鴿子卻提醒了她,這一切都不是幻覺,將手推得遠遠地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叮、直達頂樓的電梯響起。
一直默不出聲的賈維斯,出現了:“佩珀小姐、羅德中尉到了。”
門一開,舉著槍的羅德有些憔悴的臉出現了。
巡視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才將槍收了起來,發現坐在沙發上的佩珀有些奇怪:“佩珀?”
僵硬的轉過身:“嗨、羅德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