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柯前腳剛走,吳滄浪和廖師傅就來到了他的位置附近。
這就有點尷尬了……
兩人對視一眼,借著認識小玖之便,成功和嶽嘯天等人搭上了訕。
他們不知道寧柯是怎麼和嶽嘯天走到一塊兒的,不過想來傑出之人容易惺惺相惜,便也不算意外。
由於雙方並不熟,而且小玖在收了兩人一大包糖果零食的賄賂後,並沒有幫忙辦事,從中牽線搭橋,所以沒聊多久兩人便悻悻然回座位了。
“還是靠自己把這次的事辦好吧……本來還想看看黑山先生能不能幫忙撐場子的。”吳滄浪心中惋惜。
前些年的血刀大會,憑他手下那點蝦兵蟹將,隻能撈點邊角料吃,想請廖師傅這樣的高手幫忙,卻也請不動,因為廖師傅又不是他手下,也不混黑道。
但今年不同了。
在嵩陽樓麵對屍舞鳥一戰後,廖師傅重燃鬥誌,不想繼續佛係下去做個井底之蛙,於是這次血刀大會,吳滄浪就成功把他請了過來。
雖說對方不是自己小弟,得到的好處也要分走大半,但吳滄浪覺得這次他至少能揚眉吐氣一把,把以往踩他的人狠狠地踩回去。
“這樣的擂台啊,我年輕時也打過,不過下麵不是鈍刀,全部都是開刃的真刀啊。”廖師傅悠然歎道。
吳滄浪神色一凜,看上去很相信他的話:“那……廖師傅,待會兒你要第一個上嗎?”
血刀大會采取一種複雜的積分製,勝的場次越多、對手積分越高,最後自家得到的積分就越多,排名越靠前,大會閉幕時會按排名分蛋糕。
一般情況下,最後動手的會是嶽嘯天這種黑道龍頭,其餘人的次序就不定了,沒有特彆嚴格的規定,畢竟這是一夥黑道攢的局,混亂點也實屬正常。
“看看有沒有人先上。”廖師傅氣息平和,不急不躁。
見他一派大師氣象,一些吳滄浪的“老朋友”已經麵色微變,知道吳滄浪這次請來了硬茬子,恐怕隻能避其鋒芒。
事實上,以廖師傅的實力,放在天河黑道修士中確實算是比較強的了,除了嶽嘯天等團夥,敢說穩壓他的不多。
大會開幕後,先是冷場了一會兒,隨後便有戰意最盛的幾人登台。
隻是,對他們展現的實力,廖師傅有些興致缺缺。
等到擂主換了好幾人之後,新登台的角色才讓他眼前一亮。
那人比較年輕,是一大齡青年,留有短須。
上台後,他二話不說,使出勁力途徑中的“合勁”之法,發功時以全身的力道攻擊。
千斤墜、鐵山靠之類平平無奇的招數,被他用得勢沉勁猛,連場邊觀眾都能感受到如巨石迎麵砸來般的壓力,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擋在自己麵前。
他那對手從一開始就被他壓著打,不久便敗下陣來。
短須青年成為擂主後,便抱拳向場內眾人做出承讓之態,但滿臉傲然之意卻毫不掩飾。
“靠,獨眼劉這家夥,竟也請到了如此高手!”吳滄浪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看向不遠處的一名獨眼大漢,那人也用挑釁似的眼神看向他,兩人顯然有不小的矛盾。
此時,廖師傅看著那摔下台後,撞倒一堆鈍刀,正艱難爬起的原擂主,不禁輕哼一聲,微微搖頭。
“如果下麵是真刀啊,已經死了!不是這樣打的。”
聽得此言,吳滄浪麵露喜色,知道廖師傅有了動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