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白天喧鬨的園區此時也安靜了下來。阿秋和耗子兩人樂嗬嗬的去鎮上買酒和菜,其餘幾人四處巡查。因為最近逃跑的人有點多,陶利在園區內增加了不少的攝像頭,同時也要求他們加強巡邏。
江源跟著走了一圈,借口有些悶,獨自一人來到了院子裡。幾人知道他剛到這有些不適應,加上阿秋添油加醋的描繪了一番,也沒有在意。
江源看四下無人,看準時間將手表切換到了傳輸模式,將自己的位置發了出去。他知道家裡一定等的著急了,自己來到緬甸已經失聯了超過48小時,他們迫切的需要知道自己的位置。發送過去後,他四處轉了轉,同時心中也浮起了一個疑問?
他們是怎麼逃出去的。五樓以下的窗戶全部由鐵柵欄封住,園區周圍的高牆上全都是鐵絲網,要是硬跳過去,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門口有軍人把守,任何妄圖逃跑的人都會被擊斃。那到底是怎麼出去的?
想到這,江源加快了腳步,他知道這個問題有人一定知道。很快他就走到了水牢跟前,兩個男人安安靜靜的站在水裡,在知道不會放了自己之後,二人也安靜了下來。畢竟保存體力多堅持一會兒,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聽見腳步聲,二人驀然抬起頭,看見熟悉的人去而複返,二人幾乎哭了出來,嘴裡嘟囔著:“有救了,有救了。”
江源搖了搖頭,擊碎了二人的幻想,他很想扔進水裡一點東西,可以讓他倆踩著把身體抬高,這樣不至於那麼難受,可這的攝像頭清楚的記錄著發生的一切,他不得不考慮這些。
他冷著臉,“我來是想問你們一些問題,你們是怎麼逃出去的?”男人眼看希望落空,臉色很臭,索性閉口不答。
江源笑了笑,“你倆彆犯渾啊,雖然我不能放了你們,但是要是讓你們多在這呆兩天,我想還是可以的。”
男人急忙開了口,“彆彆彆,我們昨天是從門口跑出去的。”江源納了悶,“說的詳細點。”
原來幾人早就商議好了準備逃跑,在這也做不出業績,總是被打。幾人擔心早晚有一天會被打死,也怕被再次賣到彆的地方,或者…可能有更慘的結局。所以幾人一拍即合,準備趁機逃走。
正巧昨天門口來了送快遞的,幾人出門去取快遞,看見那些軍人正在聊天喝酒,看來他們從沒想過有人會從正門逃走。幾人相互使了個眼色,趁其不備就一窩蜂的跑了出去,等軍人看到回身拿槍,幾人已經分頭跑出了挺遠。
然後幾人按照之前的約定,到了鎮裡彙合,準備藏起來,過一陣子再說。沒想到被當地的居民發現,給扭送到了警察局,然後就被接了回來。
經過這次事,門口的軍人也加強了把守,現在是四個人一班崗,可以保證大門處一直有人把守。
江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回去。阿秋和耗子已經買完東西回來了,正在監控室裡一一擺放到桌上,看見江源回來熱情的說:“生哥,你怎麼去水牢那邊了?”
江源隨意的說著:“我好奇這幫人都是從哪跑出去的,得加強防範啊。”耗子沒當回事,“嗨,操那心乾嘛,樂嗬一天是一天。”他站起身打開一瓶啤酒,敬江源一杯,“謝謝生哥安排。”
江源拍了他一下,“彆就咱們仨啊,把那些人叫來,一起多熱鬨。”耗子一愣,阿秋也拍了他一下,“愣著乾嘛,聽生哥的。”
不一會兒,眾人渣樂嗬嗬的一齊過來了。牲口最一根筋,拿著啤酒就吹了一瓶,吃著剛買回來的下酒菜,嘴裡不住的咂吧嘴。江源看了看眾人,率先打開了話匣子,“你們都什麼時候來的啊?”
“兩年了。”牲口想了想。小安壓根沒猶豫,隨口答道:“半年多。”騾子正往嘴裡夾著肉,含糊不清的說:“我一年多。”耗子笑嘻嘻,“我時間最長,馬上五年了。”豬頭一吃東西就發出哼哼的聲音,真像一頭活豬,“我和牲口一起來的。”
阿秋舉起手,“我是第二元老,我四年了。”江源跟大家乾了一杯,在酒精的催化下,幾人之間的關係也瞬間被拉近,沒幾杯下去,已經開始互相摟著稱兄道弟了。
江源保持著清醒,他裝出喝醉了一樣,大著舌頭說道:“過兩天的,我帶哥幾個去鎮上開心一下,怎麼樣?”眾人一齊叫好,在這邊陶利管的很嚴,基本沒有出去的機會。偶爾會派兩個人去鎮上采購些生活用品,至於吃的,都是由食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