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婷想了想,苦笑了下,事實確實如劉建業所說,自己彆無選擇,她這才開口說道:“其實我說的確實是真的,開始的時候是陳立輝弄的。”劉建業不屑的笑了笑,“開始?”他敏銳的抓住了重點,這也就意味著陳雅婷在中途加入到了其中。
陳雅婷也沒有去狡辯,她繼續說道:“大概是在2014年左右,印象中那是個夏天,具體幾月份我記不清了。那次是陳立輝找我去談點事情,加上那段時間我心情有點不好。”說到這陳雅婷深深的看了劉建業一眼,那時她剛發現劉建業和那個青春豔麗的辦公室主任打的火熱。其實二人本來就是各玩各的,但是那次是劉建業自己違背了夫妻之間的約定。
二人從結婚時就約定好:雙方是開放式婚姻,各玩各的。但還是有約法三章。第一:在外人麵前要維護好夫妻對外形象。第二:不要損害家庭利益。第三:在外麵怎麼玩都好,不要把爛事帶到家裡來。
讓陳雅婷生氣的是,劉建業把那個女人帶回了家裡,正被回家的自己撞見,這件事讓她感覺到了雙方地位的嚴重不平等。所謂的約法三章,可能也隻是針對她自己,對於劉建業是沒有絲毫約束力的。所以她抱著報複的心態也好,放鬆的心態也好,答應了陳立輝的邀請。
講到這件事,陳雅婷相信劉建業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印象,她希望能從眼前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一絲愧疚之情,可惜並沒有。陳雅婷不由得苦笑了下,難怪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都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居然還奢望這個男人對於做過的事能有一絲絲的懺悔,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陳雅婷咽了口唾沫,壓抑住心中澎湃的情感,古井無波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
“然後我去了昆明,在不久之前,陳立輝剛剛強奸過我,這也是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們第一次見麵。他這個時候邀請我去,我作為一個成年女人,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也一樣,混跡風月場多年,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又沒報警,他知道我已經妥協了。所以,我們去了之後很自然的發生了關係”
劉建業咳嗽了下,“你為什麼可以把偷情說的這麼自然?而且我想聽的是你參與毒品犯罪的過程,這種事你們兩個自己知道就好了吧,不用對我講出來吧。”陳雅婷淡淡的看著他,“馬上就到了,你彆著急。陳立輝是一個非常自負的男人,也可以說他有著很多男人的通病,他以為我沒報警,而且自願發生了關係,我就是同意做他的情人了。可笑。”
陳雅婷嗤的輕笑一聲,看得出來她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所描述的場景裡。“他大言不慚的和我說,會所在他的經營下發展的非常好,在全省都赫赫有名,全省的達官顯貴都會來我們深藍海灣。他不無得意的向我炫耀著他取得成績。不可否認,我每年拿到的分紅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我當時還天真的以為陳立輝雖然猥瑣,但真的是一個不世出的商業奇才,後麵的事實證明我又錯了。”
劉建業的眼睛掃了她一眼,“你這講的是真實故事,還是我要講給彆人的版本?”陳雅婷頓了頓,沉聲說道:“真實的故事,怎麼了?”劉建業微笑著點了點頭,“沒事,你繼續。”
陳雅婷繼續講道:“當時陳立輝得意的不行,他攬著我的肩膀,尾巴幾乎要翹到天上去,他說我以為你會告訴你老公呢,我在這邊都找好關係了。結果你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白白提心吊膽了半年多。至於我,最懂男人的心理,我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自然曲意逢迎。我越順著他說,他越得意忘形。”陳雅婷輕笑一聲,“男人,嗬。”劉建業也認同她的觀點,“確實,你太知道男人需要什麼了,說的話完全像是發自肺腑一樣,我希望你也能把這套用在紀委的人身上。”
陳雅婷沒有理會,“後來他要帶我去深藍海灣看看,給我展示一下他的商業帝國。其實我這個人很有自知之明,我隻是個投資人,或者說是個掛名的投資人,經營的事我一概不摻和,所以開業至今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在陳立輝的熱情邀請下,我第一次見到了這家豪華的會所。不得不說他的審美很好,知道現在的人需要些什麼,挑選的迎賓小姐也很漂亮,刻意的去迎合客人的喜好。”
“後來也不知道是他太得意了還是怎麼樣,就把我帶到了會員才能去的四樓,在那我看到了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幕。一個女人靠在椅子上翻著白眼,嘴邊吐著白沫,看著整個人已經沒有了意識。可她的身前和身後各站著一個男人。房間裡還有其他的女人和男人,他們就像野獸一樣。我當時震驚了,我一臉驚訝的問陳立輝這是什麼,誰知道他非常不屑的擺了擺手,告訴我這是客人自己磕嗨了,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們經營的場所已經涉毒好幾年了,聯想起我這幾年得到的巨額分紅,我害怕了,我怕的不行。我知道我這是販毒罪的共犯,雖然我不知情,但我還是難辭其咎。”
“我直接就和陳立輝說了,要麼你現在趕緊收手,要麼我現在退股,所有的分紅我一分不少全還給你。結果陳立輝一聽說我要退股,馬上不乾了。他說現在就是想收手也不可能了,實話實說,不是我想做,是上麵的人想做。我要是不做,有的是人想要和他們合作,我隨時都能被換掉。更何況,陳立輝死死的盯著我說,咱們現在都下不了這條船了,既然知道了這個秘密,誰也彆想獨善其身,老板說了,隻有死人最可靠,所以,要麼死,要麼繼續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