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滔滔不絕地說:“不遠,遠了我不會帶你去的,就是山上的一個廟,山不是很高,也不陡峭,裡麵有幾個尼姑,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會去祭拜。”
玉華小聲在傻子耳邊說:“我跟你說,那個觀音寺可靈了,咱倆去了就知道了。”
傻子明顯的能感覺到玉華的心情特彆的好,她笑著對玉華說:“你婆婆知道咱們兩個去觀音寺嗎?”
玉華笑著說:“我沒和她說,說了她就會多事兒,反正她都去地裡乾活了,也不知道我在家裡做什麼。”
傻子覺得玉華想的不是很周到,她擔心她們回去玉華會被她婆婆數落,她說:“那你中午不能回去做飯,她回家發現你沒在家怎麼辦呀?”
玉華說:“我和我相公說了,我相公知道我和你今天去觀音寺,咱們中午要是回不來,我就讓我相公說我是自己去的觀音寺,我自己去她就不會找事兒了。”
玉華顛了顛手裡的籃子說:“我去觀音寺為什麼呀,還不是為了他們老馮家的香火,她要是這樣怪罪我那我就沒辦法了。”
玉華又看了傻子一眼說:“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相公在家她就不會怎麼說我,我相公向著我,不向著她。”
聽玉華這樣講她就放心了,她對玉華說:“你相公對你還真好。”
玉華說:“還行,人比較老實,和你家程風沒法比,他打不了獵,也不能去城裡擺攤,就能在家乾點莊稼活,前段時間你家蓋房子,他想跟著陳慶遼乾來著,結果人家的人滿了,沒用,他回家還失落了幾天呢。”
傻子說:“他以前跟著彆人乾過蓋房子這種活嗎?”
玉華搖搖頭說:“沒乾過,以前家裡的日子還算好過,他就跟著我公公婆婆在家種地,成親以後,多了我一口人,家裡的開銷明顯大了,他還老惦記給我買點什麼,所以今年就想著跟陳慶遼乾點泥瓦匠的活,乾好了還會一個手藝。”
玉華歎了一口氣說:“他就不像老陳家那哥幾個能乾,你看陳慶遼,陳慶廣,陳慶生,各個都有手藝,陳叔也天天趕著馬車出去拉活去,你看他們家的日子就比人家過的好,我家全靠我公公婆婆,要是就我和我相公可定得挨餓。”
傻子沒想到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玉華也有煩心事兒,她安慰玉華說:“等以後大家有錢了,蓋房子的人就多了,需要的泥瓦匠也就多了,你相公的活也就好找了。”
玉華看著傻子笑了笑說:“哪有幾個像你這麼能乾的,就你這個小人能蓋那麼好的大磚房,你說劉大蘭看了能不紅眼嗎,彆說她了,彆人見了也眼紅呀。”
傻子已經不想劉大蘭了,反正劉大蘭已經受到了應有教訓,她要是再來找她的事兒,她再想辦法,因為這個劉大蘭到底會起什麼幺蛾子,她根本預測不了,所以她想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玉華又說:“傻子呀,多虧你家程風沒在家,不然我看那個娟子就得直接搬進來住。”
傻子笑著說:“你怎麼看出來了?”
玉華小聲說:“你防著點她,每天大門要鎖好,我聽我婆婆說,自從你這房子蓋出大框以後,她就經常在你家附近轉悠,我婆婆說了,她一定沒憋什麼好屁。”
本來傻子還豎著耳朵等著玉華往下說了,聽著聽著她就笑了,她對玉華說:“你婆婆這話是糙了點,但是看人的眼光確實比較準。”
玉華說:“你沒成親前我婆婆就看不上這個娟子,她三天兩頭往你家跑找程風,說出的話的腔調我都學不上來,那時候我婆婆就警告我說,以後要是娟子嫁給程風,讓我一定不要和她接觸,說和她接觸容易學壞。”
傻子笑著說:“學壞指的是哪方麵呀?”
玉華說:“那還用說嘛,你看娟子穿的裙子,那條不好看,你看咱們村子裡麵夏天穿裙子的人多少,你看她,一年四季都是好看的衣服和裙子,她家裡什麼條件誰不知道呀,她能這樣花錢還不都是你家程風供著。”
玉華又說:“我成親也沒買一個鐲子呀,你知道嗎,我婆婆說娟子手上戴的鐲子動不動就丟,這幾年程風幾乎一年給她買一個鐲子,也就是程風有本事能打獵,不然誰買的起呀。”
傻子笑著說:“不能吧,劉大蘭那麼厲害,程風要是給娟子花這麼多的錢她早就急眼了。”
玉華說:“你知道什麼呀,大部分錢都給了劉大蘭了,你沒看出來嗎,你家程風挺節儉的嗎,他錢沒少賺,一半養他哥哥嫂子了,一半養娟子了。”
傻子想了一下說:“他那麼喜歡娟子,為什麼不早點分家娶娟子呢。”
玉華說:“你不懂,家不是隨便分的,劉大蘭為了從他這裡得到錢,就忽悠他說給他攢錢娶媳婦,他自己也攢不下錢,不等攢呢娟子就來要錢了,娟子的哥哥多沒正事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不都靠程風養著嗎。”
傻子笑著說:“你嫁到這個村子也沒有太久,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玉華說:“我知道的還多嗎?要是我婆婆在,能給你講上三天三夜。”
傻子心裡想,這個玉華的婆婆得多八婆呀,彆人家的事情她能講上三天三夜,這不服都不行了。